这是在场所有人的集体心声。
而汪紫菱哭得更凶了:“这位先生,你怎么可以这么说?绿萍跟我是二十年的好姐妹了,我们一向是最亲的,她最么可能不原谅我?怎么可能不高贵不善良呢?”
她用着向往的羡慕的表情看着汪绿萍:“一直以来,绿屏都是那么的温柔善良,像一只白天鹅,漂亮又高贵。她一直都是汪家的骄傲,是汪家的得意。她的舞蹈是全世界最棒的,而她也把舞蹈当做生命一般去热爱,多好呀。尤其是妈妈一直那么支持她。不像我,我的梦想,我的写作,妈妈都认为只是垃圾,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说着说着,她又变的委屈起来。
而陈宇听得越来越火大:这是怎样?她难道不知道绿萍因为她已经失去了一条腿无法再跳舞吗?居然还这样说,她是存心想让绿萍伤心难过吗,还是想当着所有人的面给绿萍难堪?
“汪紫菱小姐,请你不要在这样自怨自艾了好吗?麻烦你至少顾忌一下别人的感受。”陈宇压下火气,依旧微笑。
汪紫菱一脸茫然地看着他:“我怎么了?谁的感受?我说错什么了吗?”
她没听懂,可周围的人都听懂了,他们有些同情和怜惜的看着汪绿萍和那只装着假肢的腿,虽然他们不知道汪绿萍断腿的内情,但在心里对汪紫菱却更是不齿,难道她忘了自己姐姐的情况了吗?这样说话,是想勾起自己姐姐的伤心事吗?
想起前阵子那些大篇的关于汪绿萍的负面报道,很多人都开始在心里有了质疑:难道其实真正的受害人是汪绿萍?
当汪紫菱在饭店接受众人洗礼哭得正欢的时候,费云帆正坐在杨氏的老板杨翼章的车里说服他继续合作,此刻的费云帆意气风发,侃侃而谈,却是有一身大将之风。
在他的努力下,杨翼章开始有些动摇了,毕竟他当时并不在场,也只是听到流言说这个费云帆是个怎样不分是非,又是对自己的老婆怎样的肉麻,怎样的没一点男子气概。
所有人都说费云帆因为一个女人变了,他也开始慢慢信了。
但是现在看来怕也只是传言了,费云帆现在看起来还是和以前一样,英明果决的呀。那个流言怕是香侬的某家竞争对手放出来的吧。
想着,杨翼章暗自点了点头,看来和香侬的合作还是可以继续的,这笔生意其实中途撤退的话,对自己也是不利的。当时本想釜底抽薪,现在看来,是用不着做的这么决绝了。
费云帆看着杨翼章的表情暗自欣喜,看来这事还有戏,便悄悄的松了口气。
转头间,却恍然看见前面那家餐厅里汪紫菱和汪绿萍相对站着,汪绿萍旁边站着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而汪紫菱却好像,在哭泣?
这是怎么回事?
费云帆心慌了,着急了:紫菱不会是被汪绿萍和那个男人欺负了吧?可恶的汪绿萍,也不知道那个男人和她什么关系,刚刚离婚就这样,真是水性杨花。我可怜的紫菱,等着我来救你。
费云帆慌忙的敲着驾驶座和后座之间的隔板,要司机停车。可是,这种隔板隔音效果是最好的,就是为了防止驾驶座听到后面的谈话设置的,司机那里听得到。
杨翼章看着费云帆反常的慌张,连身旁有放下隔板的按钮也忘记了,想着肯定是很重要的事情。于是便帮他按下了一旁的按钮,等隔板放下来,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费云帆大吼了一声:“司机,快停车。”
这一声,差点没把杨翼章的心脏病吓出来。
还好司机开的不是很快,也没有走很远,等车停稳,费云帆便立刻开了车门下了车,沿着街道跑了起来。
杨翼章看着这样的费云帆,怕是有什么大事,赶紧叫司机开着车在后面追着,看能不能帮上点忙。
车子缓慢的跟着费云帆跑着,没多久,就看到费云帆跑进了一家餐厅内,伸手抱住了其中一个正在哭泣的女人。
杨翼章惊讶的看着费云帆,他刚刚那么着急,不会就是为了这个女人吧。
这个女人,是谁呀?
杨翼章也不走了,只是开了一点车窗,在外面看着,他倒要看看这是怎么一回事。
正文 楚廉来了
费云帆跑进去紧紧抱住汪紫菱:“紫菱,紫菱,你没事吧?你怎么样?是不是有人欺负你?对不起,我真该死,我都没有好好在你身边好好照顾你。”
他摸着汪紫菱的头紧紧的压在他的胸膛里。然后愤怒的看向汪绿萍:“绿萍,你怎么越来越狠毒了?被媒体披露了你的真面目之后连场面也不做了吗?就当着这么多的人来欺负自己的亲生妹妹。”
陈宇实在听不下去了,站出来说道:“这位先生,你恐怕是搞错了吧?是你的太太弄伤了那位服务员。”他指了指还躺在椅子上的服务员,也没有看费云帆明显充满不信的脸,继续说道:“而且,我身边的汪绿萍小姐也被你太太间接用水泼湿了裙子。我们还没开始追究,你的太太已经自己哭了起来。”
“我的紫菱是这么的善良温柔,怎么可能伤害别人。一定是你们,是你们冤枉她对不对,紫菱。”费云帆喊着汪紫菱的名字,却久久的不到回应,便看向被自己抱着的汪紫菱,脸色已经有些发紫了,才突然发现,自己太用力了,结果使得她没有办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