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妍提了乌木剑,到处寻找那个混蛋,但是,一直到傍晚的时候,都没有见到那个人的半根毛。
一想到那狗娃子在那暗河密布的暗洞里,那诡异的行径,子妍就觉得,他是一个不太寻常的人。
加上自己与鲁达达,一同掉进地缝的那一天,他那反常而又满不在乎的吊儿郎当样子,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回想他前天在狗熊窝那里还说,要我们顺洞而出,在一座小桥和一棵大树那儿等着他。
可是那小桥和大树呢?在哪里?
一定要找到他,把这一切解释清楚。
现在他把我们又骗到这荒坝里,撂在这里,不见人影了。
还有卫紫儿,一直到现在,也始终没有露面。
她难道忘了,这个地方,与外界隔绝,左面是阴森森,纵横交错的地下河流,右边就是曾经差一点要了她娘儿俩个性命的空山大瀑布。
她也忘了,现在她为什么只有一条手臂还是完好的。
伤疤没好就忘了疼。
再者,她的人又稍有姿色,又憨憨的,遇到了什么情况,哪里能够应付得过来?
我子妍爱屋及乌,那子昭的老师,甘盘的最爱,就是她了,她在我的身边,如果再一次被伤害的话,谁都不能承受,我以后怎么去面对那子昭啊?
而且,这一片沙土之上,有二十几条鲜活的生命,不明不白的,就四分五裂了。
那总是人干的吧?这沙坝上当时幸存下来的人,也就是丁二娃,陆七斤,狗娃子,洒中仙,绿烟,红脸胖子,这几个人,现在算起来,还有卫紫儿母子。
这几个人之中,会是谁干的呢?
子妍在心中还原着当时的场景,那一个惨烈呀。
谁会有动机,又有能力,把二十多个年富力强的男人,身上的伤要差不多痊愈了的伤员,全部一起杀害?
想想他们,从燕家山,燕老头子那吃人的矿上逃了岀来,是子妍与酒中仙老头子,驾着牛车,历经万般惊恐,到了这荒坝。
在缺医少药,没吃没喝的严峻环境之下,活了下来,伤势也有了本质上的好转,可是,他们却倒在了黎明前的黑暗之中。
那他们的冤魂会散吗?会死得瞑目吗?
子妍越想越气,越想越害怕,像疯了一样,到处寻找他们两个人。
自己曾经是这里的一坝之主,千方百计地,想带着大家逃离这里,你狗娃子倒好,不是不知道我子妍今生的心愿,反倒是又把我们往这火坑里送!
还故意的躲着,不见我的面。
“你不是说那丁二娃已经是死了吗?那陆七斤应该还在吧?你躲着我又怎么样?我自己去找他问个清楚!那陆七斤应该知道,我离开以后的情况。”
转了一圈,也没有见到陆七斤的人影。
几年的光阴一晃而过,如今这个地方比起之前,还真的是变化不小。
首先得去看一看那一些江边的人,打听一下情况。
走到江边,一眼就看到那一只拴马桩,依然在江流的漩涡之中,倔犟地挺立在那里。
只不过它的上面,树了一块牌子,上面写道:“别动,动就死!”
子妍一笑,这大概是用血的教训,换来的,最真实的一句话。
那牛拉车的牛动过它一次,自己曾经动过它一次,最后造成眼前的河,满河的水断流了。
之后不久,又引发山体滑坡,土石崩裂,这个桩子,实在是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