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茹忆起旧事开口道:“你的手应该是像了你爸爸,他说他小时候也经常生冻疮,后来天气暖和了,他的情况也好转了。你出生以后,冬天已经没有我们那时候那么冷了,后面保护的好,我还想着你跟我一样呢,没有想到现在竟冻成这样。”
李梦兴致寥寥的嗯了一声,就继续低头做着自己的事情,柳静言凑趣的问了两句话,才让气氛好了一些。
贺茹又安静了一会儿,才忍不住再次开口道:“王卓从改造营里出来了,现在住在隔壁楼的大厅里,这两天取饭的时候我碰到他了。”
李梦掀开眼帘看了母亲一眼,没有说话,贺茹只当她给了回应,继续道:“他想回来,说是以后都会听你的,你让他做什么就什么,再不敢有什么不听话的地方。听到想想没了以后,他还大哭了一场,看着像是真的改好了,挺可怜的。”
旁边柳静言低着头做针线,一言不发,心里却不赞同贺茹的话,相信浪子回头什么的,简直是白日梦话。
而且她现在和贺茹李梦一起合租,如果王卓回来了,她怎么办?还是四个人挤一起,想想就很不方便。
李梦冷着脸丢了手中的活儿,抬头看向母亲:“怎么?你可怜他,想去照顾他?”
贺茹心里一个咯噔,知道自己的试探惹恼了女儿,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见他出来了,他又一直找我,我怕……我怕,怕他又来纠缠你,这不是在跟你商量要怎么办呢?”
上一次她帮着女儿去找执法队的人告状,说是王卓先家暴了梦梦,梦梦是正当防卫下才反击的,执法队的有意偏袒,将身上带着伤的王卓给送进了改造营。
当初王卓的叫骂声响了一路,贺茹都想让这个人死在改造营里算了,可惜因为衣服穿得厚,梦梦刺他的那两下伤得还真不怎么深。
这两个多月家里面没有了男人,不时的就有人来打听她们的情况,想跟她们搭伙过日子,贺茹只用眼睛看,就能看出来他们的算计,这些个人,还不如当初的王卓呢。
那个时间还能找到工作,赚到一些工分,现在条件那么差,这些个能吃能喝的大男人进了她们的家,还不得先吃了她们。
李梦凉凉的回道:“怕什么,现在我跟他已经没有了关系,他再敢来骚扰,我就打死他!我这家里容不得那些脏东西,你们谁要是想靠男人,就离开这里自己去找。想留在这里,就别想那些脏东西。”
贺茹气结:“我是你妈,你就不能好好跟我说话!”
李梦:“你要不是我妈,我早就把你赶出去了。”
柳静言忙在一旁缓和道:“阿姨,梦梦也是这两天心情不好,咱们三个女人住一起已经很挤了,再来个居心叵测的男人,日子还怎么过?虽然那些觊觎咱们的人有许多,但只要执法队还在,他们就不敢闯咱们的屋子。咱们先把眼前撑过去,只要过了这个冬天,总会好起来的,现在的男人都靠不住的,别想这些了。”
贺茹叹了口气:“我也是年纪大了,总爱想东想西了,这个冬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既然咱们要靠自己,那知道了王卓出来的事情,以后咱们出门活动,也得小心些这个人。”
李梦没有说话,柳静言在一旁点应和:“阿姨说的得对,是得多注意一些。”
另一处,莫泽的母亲孙苗又在陈娇娇的门口指桑骂槐的叫嚣:“一天天的,除了吃就是睡,我儿子就是娶一头猪,也该下崽了,养了个不下蛋的母鸡,真是坑死老娘一家了。”
陈娇娇拍了拍身边躺着的男人:“你听听你妈妈说的什么话?她怎么这么粗俗?我就没有见过莫家有她这样不讲究的人!”
莫泽也有些无奈:“我妈以前也没有这么过分,这不是现在日子不好过,她心情不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