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止并未解释什么,白小姐的事暂时解决,应该没什么问题,用不着告诉纪星雨,徒增担忧。
“有人送的。”他简单一句话带过。
“呵!”纪星雨却呵了一声,冷笑道,“我竟然不知,你什么时候跟谁关系这么好了,连这么重要东西都能随便送。”
这是在吃醋了,可说到底,他又有什么资格吃醋呢?不过是不爽,也只能是不爽罢了。
郁止秉着多说多错的原则,避而不谈,转而道:“你朋友家中有喜事?忘了说一声恭喜。”
纪星雨哪能不知道他在转移话题,一时气恼,不由也不悦道:“他家里有喜事关你什么事?还是你也想要那种喜?”
这是在说他要娶妻生子?
郁止面上的温和退散,眉心一拧,这是他生气了的预兆,“纪星雨。”
纪星雨移开视线,不看他。
明明早就告诉自己,要冷静冷静,不要再动不动发脾气,平白招惹对方不高兴,可有事他还是控制不住。
究竟是谁给的郁止请帖?
那人对郁止又是什么关系?
来这艘游轮的人非富即贵,但大家都有自己的目的,要么玩乐要么联系忍耐,可纪星雨和郁止却哪个都不是,两人不去玩儿那些游戏项目,更不跟谁攀关系人脉,只待在一隅,享受这片安静闲适。
夜晚,游轮上要燃放烟花,郁止并不知道,于是,在突然听到这爆炸的烟花声时,反射性神经紧绷了一下,以为哪里有敌袭,神色一厉,转头看去,却见游轮外围围了无数人,到处人头攒动,欢呼声喊叫声如山如海。
再一看,原来是烟花。
郁止心神一松,身体也从紧绷放松下来。
两人距离这么近,纪星雨不可能没注意到郁止的异样,当即顾不上生气,走近关心道:“你怎么了?”
“不会被烟花吓到了吧?”他觉得这猜测有些好笑,不过是随口一说。
谁知郁止却一本正经道:“是有点,这放得有点突然。”
纪星雨没想到还真是因为这样,难道这人从小到大没听过烟花吗?
话虽如此,他心中却还是忍不住对郁止产生了怜惜和关心。
不由在心里询问自己,怎么就要跟一个年轻人计较呢?
自己比对方大,迁就一点又怎么了。
哪怕郁止看起来能干又正经,可说到底,这人可是比他小了十岁,还是个年轻人。
不对,他也不老。
是郁止太小。
纪星雨是不怕十岁这点年龄差的,不知道为何,从一开始确定以及喜欢郁止后。他就从未担心过年龄差的问题,就好像……这点不算什么,每每在心中略过,也都是轻描淡写便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