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们心中一凛,当即齐齐应道:“是。”
郁止:“下去吧。”
侍女们离开并关上房门。
郁止视线不经意落在梳妆台上,换做往常,此时他应当正在为应轻烛化妆梳头。
他上前两步,伸手拿着妆盒胭脂眉笔等看了看,试图从这些东西上找到正在为应轻烛上妆的感觉。
而当他看到首饰盒时,眸光一顿,一抹黑色映入眼帘,两缕长发交织纠缠,难舍难分。
发上绑了一块小木牌,木牌上朱笔雕刻了两个名字。
郁止,应轻烛。
终是以这种方式亲口告诉了他真正的名字。
结发同心,恩爱不疑。
应轻烛清晨一早回了宫中,与代替他的下属换回了身份。
他穿上那老旧掉色的宫装,涂上遮盖皮肤的药膏。
原本这也就够了,可今日他却对着镜子左看右看,怎么也不满意,总觉得这双眼睛中那抹艳色略有明显,勾人心魄。
思来想去,他又将眼圈周围涂黑了一点,看着像是病重或者疲劳过度的模样,终于让眼睛的颜色不再有那么明显。
一早,便有人敲响了应轻烛所住宫殿的宫门。
“四姐姐,你身体好些了吗?”五公主看似担忧地询问道。
然而看着应轻烛这副模样,心中摇头叹息,她这位四姐姐也太没用了。
身为嫡出公主,半点贵气也无,连身体都这么没用,也不知道能不能有个好姻缘。
这要是牵连耽误了她自己的婚事可如何是好?
眼珠转了转,五公主看着应轻烛道:“四姐姐,今日要不要一起去给贵妃娘娘请安?说不定还能遇到父皇。”
父皇看到她们,总该想起来他还有适龄女儿尚未婚嫁。
四姐姐不定亲,什么时候才能轮到她?
应轻烛掩唇垂眸,轻咳了两声道:“我身子不好,便不去打扰贵妃娘娘了,恐将病气过给翊坤宫。”
五公主见她这么不争气,心中恨铁不成钢,却是面露担忧关心道:“四姐姐你身子一直不好,一直待在宫中,不请御医怎么行,不如去见见父皇,让父皇为你请御医看诊。”
她上前要拉着应轻烛走,应轻烛皱眉扶腰。
“四姐姐怎么了?”怎么这么麻烦。
“无事,扭到腰了。”应轻烛抽出手,仍拒绝道,“五妹若是想念父皇,自去便是,今日我实在难以奉陪。”
说罢,应轻烛转身往里间走去,他今天没心情和五公主装什么姐妹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