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轻烛既不想让郁止生气,更不愿令他伤心。
时间渐去,算算宴会散场的时间,郁止知道该离开了。
离开之前,他对应轻烛道:“公主之前不是有问题不得其解吗?今日我倒是可以为公主亲身示范。”
应轻烛先是疑惑,随后想到什么,当即耳根一红,面色正经道:“不必劳烦世子,天色已晚,世子该出宫了。”
“不急,左右我与公主都是这京城中的小人物,消失半夜也不妨事。”郁止笑道。
“妨事。”应轻烛连忙起身,简直不敢再窝在这男人怀里。
这人宽衣解带的动作越发熟练,或许一不小心,自己身上的衣裙便没了干净。
他嘴上总说野战如何,可到底从未真正实践过,心中别扭羞赧先是不提,便说这场合时间也完全不合适,至少也要……
也要什么?
什么时候也不行!
“宫门要下钥了,世子快出宫吧。”他催促道。
“不急,今日中秋佳宴,宫门会晚一个时辰下钥。”郁止也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你不急,本宫急,我要走了。”应轻烛慌忙道。
郁止怀疑自己是不是把人逗得太狠,让自己在对方心里的印象成了不分场合那啥的色情狂。
看着人疾步离开的背影,郁止忍俊不禁。
然而笑着笑着,思绪又不由自主地想起来先前的问题。
思索片刻后,才发现自己这是杞人忧天,自寻烦恼。
心中一松,便又将一切放下。
负手而立,抬头望天。
星空很美,像他。
中秋过后,三皇子与七皇子的斗争彻底被摆放在了明面上。
聪明的朝臣忠于君王,明哲保身。
大胆的人择人投靠,押宝求胜。
愚蠢的人左右逢源,意图谁都不得罪,却不知谁都对此不喜。
仅仅短短一月,朝堂上便换上了好几个生面孔,可见一斑。
郁止从中看出了应轻烛的动作。
他拿捏好了皇帝的心思,左右不过是既想看兄弟斗,却又想两个都打压消耗。
于是他借皇帝的手,将三皇子和七皇子在某些重要位置上安排的人手拉了下来,换上了这两人都不依靠的人,这样的人显然能更让皇帝放心。
三皇子手中的人逐渐减少,七皇子手中的人逐渐增多,当二人差不多旗鼓相当时,皇帝便没再扶持七皇子,转而与这两个儿子说起了父子兄弟情深。
三皇子心中冷笑。
七皇子暗中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