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面色难以维持镇定,压抑着惊怒道:“什么突破重围?消失无踪?他再厉害,还能逃过千人围攻?!”
帝王震怒,郡王和领兵前去的首领都不由心中惊惶。
皇帝没亲眼见过郁止是如何杀人如何离开的,他们却是亲眼所见。
也亲眼看见那把剑当真能听懂人言,即便有郁止顾及不到之处,一声呼唤,便能让那把剑自行行动,解决他的后顾之忧。
一人一剑心有灵犀一般,配合完美。
传言并未掺假!
“启禀陛下,那真是一把邪剑!无人操纵也可自由行动,那郁止一声令下,一剑便能震飞数十人!臣等无能!”两人纷纷跪地。
可跪地又有何用?跪下来皇帝心中就不惶惶不安了吗?跪下来他就能每日安枕吗?笑话!
“没用的东西!这点小事都办不好!都给朕滚!”皇帝愤怒将人驱逐,两人忙不迭离开。
而在他们走后,皇帝才能面上撤下皇帝的威严和伪装,露出几分不安和惶恐。
他因畏惧郁止和那把邪剑而出此下策,逼迫对方束手就擒,却没料到那一人一剑皆不是好对付的,竟不肯束手就擒,反而奋起反抗,他的千人大军竟半点用也无。
尽管知道那人只杀了乔继祖一人,其他人皆是驱逐或受伤,并未伤及性命,皇帝也并没有感到任何安慰,反而更加惧怕。
在那么多人围攻的情况下,还游刃有余,且能注意到不杀任何人,这样的能力,还有谁能做到?
而拥有这样能力的人,想要入皇宫杀他,是不是轻而易举?!
皇帝心虚地将宫中的守军增加了一倍,每晚就寝身边也要人寸步不离地守着,尽管如此,他依旧惶恐了很久,每夜失眠。
同样畏惧郁止的其他人也都有不同的影响,或许是为了撇清自己的关系,郡王回府后边休了郡王侧妃,将人赶回了浮山县老家,且不允许她再踏足京城,更别想回来郡王府!
千人队伍里的人伤的伤,怕的怕,辞官的不少,有的是因为伤,有的则是因为怕了,他们对于对敌一事产生畏惧,这种人,即便上战场也是一个死字。
乔家日子也不好过,儿子被杀,女儿被休,乔老爷从那日后边病了,既是恨的,也是怕的,缠绵病榻数月,终究还是随乔继祖去了,乔家迅速没落。
那办事不利还得罪了郁止的赵管事也被郡王府赶了出来,无人敢收留他、用他。
一场大戏,就这么惊世骇俗地落了幕,由于围观的人很多,流言止也止不住,坊间多了许多传说,无数话本纷至沓来,流传至天下。
据说,世上有一把神剑。
据说,世间有一位剑仙。
据说……
可无论再多的据说,也都跟郁止无关。
山脚的小溪边,郁止正在给悄悄洗澡。
“这里没有花瓣,也没有香露,忍耐一下。”
郁止原本穿的官服,显然是不能穿了,不说身份,就是那官服上溅染到的鲜血也让他无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