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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有水草芦苇飘荡,刚才穿过的松林丝毫没有半分影子,映在江夕眼前的是一片湖,湖的面积极广,在如此地形竟然还能存在,这让江夕感到不可思议。
在夏日高升的时刻,本就清澈的湖水更加美丽,离岸边不远的湖面将灿烂的日光反射的更加刺眼,犹如年夜的烟花那般惹人喜爱,又好像夏夜里的萤火虫在蛙声一片的田野间点出的神笔,让人恬想翩翩,更添幽美之感。
岸边的沙石依稀可见,偶尔见到大块鹅卵石边有游鱼嬉戏,而湖水到了湖中央的地方便是一片幽蓝,是比万里无云的天空还要蓝的蓝,很明显这代表着湖水很深。
能看到湖水里的游鱼,自然代表着湖水很平静,湖水没有流向下个山涧或者低谷,因为这座湖便是水的源头。
行到水穷处,江夕的目光顺着水的来源之处,只是看到极宽广湖身的源头还在青山的那一头,只能看到冰山一角,被远处青山云雾所遮掩,宛若仙境。
江夕有点感觉眼前的一幕有点不可思议,要知道书院的位置本就在这山的山腰之处,而在这般高的地势上还有这么一片湖,着实让他感到奇怪。
俗话说山有多高水就有多高,而且这话的对象是多雨湿润的南方,书院在南方,这就有点与事实不相符合,隐在青山之中的水源到底从何处而来这让江夕有点摸不着头脑。
这些多余的思考只存在于江夕脑中瞬间便被接下来的一幕所震撼,湖面很广,湖的那岸是青山石崖,白色的崖间偶尔伸出几只青树,只怕是不愿让阳光有所浪费,正真是物有所用。
从江夕所处的湖岸望去,崖底湖面上有座楼阁,就在湖水之上,更准确的说是浮在湖面上的,楼阁的占地也很大,就像湖水中的一片小岛。
江夕视线望去,那座楼阁就像一座宫殿存留在湖面上,偌大的小岛肯定不止一座楼阁,还有些其他的建筑,但最为显目的便是这座楼阁。
此时两人已经被眼前的风景所震撼,实在想不到这里竟然还有这样的一番天地,江夕此时不禁赞叹书院果然是个意向不到的地方。
两人都意识到那处极有可能是书院的藏书楼,如此庞大上档次的地方除了藏书楼还能是什么。
行至藏书楼需要越过这之间的湖水,自然设有通道,松林的那边有石桥建立,没有在江夕站立的地方。
沿着湖岸的岸边设有曲折的木廊,有些水草丰茂之处从栏间的缝隙中探出头来,只是显得有些吃力。
太阳光从湖岸边的青竹间映在廊上的木板上,显得有些斑驳,还添了些清凉。
没有行多远便见到了一座石桥,穿过不知屹立多久还略显新意的石板桥,便来到了湖中楼阁前的一片空地。
正如江夕所看到的一样,这里的确是一座小岛,没有那般想象中的空旷,这里与对面陆地上没有丝毫的差别,依然是郁郁葱葱,有青竹古树存在,树林的茂密程度让你觉得不像是身在湖中。
石桥的尽头再穿过两旁有青树的小道,便来到了这片空地,由青石组成的空地面积相对于学舍那边的广场要显得较小,但此时空地上却早已有人站立,这些也是来藏书楼一睹其神秘的学生。
空地上早已是人影绰绰,那些朝气蓬勃的身影自然是通过院试的学生,由青石板构成的场地丝毫看不出哪处太过拥挤哪处太过空旷,那些学生分布的极其均匀,竟挑不出任何瑕疵。
藏书楼外很少有这样宽广的地方,一般藏书之地都是非常森严神圣之地,而相对于书院此时的情景却恰恰相反,空地上时常可以听到谈论声和偶尔传出的笑声,气氛好不热闹,这倒与那些肃静的藏书之地有些不同。
和书院有些相同的是皇宫内的翰林院中也有座非常老的旧书楼,那座楼前没有这般空旷的地方,外围也没有书院藏书楼外这般热闹,可以说是安静至极,因为那座书楼很少有人光顾,只有在朝中地位极高的大人物才可以进入,当今能进入其中的人数也是寥寥无几,这是每个修行者都能知道的事情,不为别的,传闻当年某位太虚境巅峰的散修想要进入其楼中盗窃世间一卷罕见的医书,但那位境界高深的修行者进入楼中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最后却莫名的奇异死亡,尸体无声的躺在旧书楼前的空地上,据当时的传闻,那位修行者当时身体没有任何伤口,没有丝毫损伤的就死亡了。
那件事最后被传出,人们对皇宫深处的那座旧书楼愈发敬畏,甚至在心中留下禁忌,当然最后给人们留下最多的便是好奇。
书院院试最后留下的学生也有三百人左右,即使这样空地上还留有极大的空间,这些人应该是院试中相互结识的,三五成堆的凑在一起侃侃而谈,有时谈到某些有趣的事脸上满是兴奋之色,有些像是早就相互认识,在一旁窃窃私语,但看其脸上满是轻松地表情,其话题定是某些敏感的内容,只是环境影响不能畅谈,场间有时传出珞珞的笑声,惹来场间男子的观看,原来是那些凑在一起开心谈论的少女,应该是说到了什么有趣的事。人群外围那些孤单而立的学生应该是性子比较孤僻的,或者又是些性子高傲,不想与场中同流,但大多数都是少年。
江夕和木钰的到来倒是让场间的气氛安静了一些,前几日院试成绩的榜单贴出的时候,很多人都见过江夕,此时大家都是同窗自然要相互了解,大家都是经历过院试的人,场间的人自然知道院试看似不难,实则其中要经历很大的困难,若是自身实力一般,根本很难通过,更何况江夕最后的成绩是六科甲上,能被书院的阅卷老师给出这样的成绩,除了前些年那位从南方驾鹤而来的少年好像这样的成绩还没有出现过。
自然,除却这些前几日院试放榜时来自河楚的范宇义与江夕的对峙让院中的新生对江夕颇有好感,虽然这些好感不代表什么实在性的东西,但这会让江夕在书院更加受到注视。
场间诸生都时不时的将眼光投向江夕二人,这忽然投来的目光倒是让江夕有点不自在,不自在不是因为怯场和害羞,而是现在所处的环境和以前的略有不同,在家族中他地位非凡自然是被人尊敬和爱慕,但他从来都不是那种陶醉在名誉和地位上为此自豪的世家少爷,相反他是那种平易近人性格的少年,当然这并不是反映了他碌碌无为,他也有自己的自豪和傲气,对于这些表面上的作风他根本不在乎,那些骨子里的东西只有在某些场合才会显现出来,低调正是江夕的通常作风。
在家族中他是一个一直很努力的少年,一方面归于江夕自己的志愿,还有更多的是来自他的身份和环境,他的师兄和师姐都在修行上有着很大的造诣,这是他的压力,但同时也附带着一种崇拜的情愫,更多的是来自家族,他从小就在师兄的教导下成长,不止这样还有一位性格怪异的师叔对他可以说是严管严教,以至于他的身边没有出现过太多人,像这样如此人多的场面他还没有经历过,无论族中的任何活动他都没有被允许参加过,所以在如此被人注视的场面江夕会感到一些不适应。
而和江夕一同的木钰则是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少女小脸上波澜不惊,只是江夕无意中见到驻足的少女背在身后的双手不同的握紧摩砂,江夕心中也是偷笑不已。
没有理会太多,江夕此时将目光打量在面前的楼阁上,刚才在湖岸那边看这座楼阁的身姿雄伟如一座宫殿,而此时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