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纪一年,二月二十五,晴
虽然掌握了法术的基本原理,并不能代表我就能够使用法术了。首先是能量的部分,因为使用的还是以“催化球”作为能量的基础,但是我并没有那个能力将“催化球”里的能量导出来,即使“催化球”能够把“气”放大无数倍,但是它本身不是作为能量来使用的。所以“催化球”只能作为能量的转化装置。严格来说“毕升借法”自身就是完整的法术,只是通过某些特定的仪式将这个“法”连带着“气”一起储存在“催化球”中,通过特定的步骤激活,释放出这个特定“法”而已。
然后是“法术”的相,也就是自己设定的法术效果,并不是随随便便的胡思乱想就可以的。如果把“气”当成一个面团,那么这个面团的大小就决定了只能够捏出多大的东西,而控制这一部分因素的就是所谓的“神”。我现在阶段的修行根本就没有触摸到“神”的门槛。
最后才是“法术”的载体,想要达到这个效果,又该用什么样的方式触发?比如“爱迪生借法”,是通过这几个字加深“神”和“气”之间的联系。这个载体可以看成是“物质”,也就是所谓的“精”。
所以一个完整的法术,应该就像一个炮竹。用“精”来制作外壳,里面填充“气”作为燃料,最后由“神”来点燃。“崩”这个炮竹就炸来了。
那么该怎样制造这个“炮竹”,什么样的材料,什么样的比例?这个如果想要自己摸索了话,估计我就是穷尽一生,也摸索不出个所以然来。“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以有涯随无涯,殆已。”意思就是说不要总有限的生命去追求无限的知识。
人类的智慧来自于前人的总结以及后人的模仿和学习。因此我只需要去学习前人的方法就可以了。如果我有能力传承下来,我就作为传承者记录下来。去如果我有能力创新,那我就作为创新者记录下来。
所以我现在要做的就是严格按照要求,尽量做到标准,但是如果没有办法做到标准,那么只能根据自身的情况做些相应的改变,毕竟每个人擅长的东西是不一样。
幸好今天应该是帮忙农时队干活的,也许可以在张爷那里得到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因为之前小麦已经收割了,所以需要把田地翻土,然后撒上肥料,使土地休息一段时间。
农时队的队长正是张爷,从张爷的打扮和谈吐,我猜测张爷可能以前是位道长吧。他雪白的头发随意挽着个发髻,斜插着根竹簪。总是半眯着眼睛,乐呵呵地笑着。似乎天大的事情到了他那里都是“这算个啥?”张爷总喜欢说这句话,我有一次问他“张爷,您以前是不是老给人算命?怎么老说算个啥?”
我起初见到张爷以为他道骨仙风一定是个飘逸的老神仙。但是接触的多了,才发现张爷的性格就和一个老小孩一样,根本没有那种脱尘出世的什么神秘感。
“小梅啊,我可听说,鲁老头不让你去了。”张爷见了我之后,偷偷地向我眨着眼睛。
“是呀,鲁师傅说我达不到标准。”我也确实有在反思,为什么别人做得到,而我做不呢?
“行吧,下次我和鲁老头说说。最主要的是你有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张爷昏黄的眼睛看着我,似乎在确认我的表情。
“嗯,我已经在反省了。”我认真的点点头。
“鲁老头脾气是暴躁了一点,也不是在故意为难你的。”
“是我自己干活不仔细。”
“那行吧,你今天不也用去地里了,来给我打下手。”张爷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
农时队不只是观察天相,预测农时的。对于一些装置的研究也是农时队,但是农时队更多的都是因为受伤导致没有办法继续参加战斗的人,以及一些还没有成年的小孩子,也是在这里接受教育。所以真正搞科研的人,并不是特别多。而且即使是小孩子也需要参加劳动的,比如种植什么的。
竹楼村中心竹的最顶层,摆放着一个巨大的“浑天仪”。这浑天仪通体由不知名的木制圆环相互叠套在一起,最神奇的是这些圆环会自动沿着某些特定的轨迹旋转。
“哦,现在的天相已经被浓云覆盖,日晷使用起来不太方便了。所以才用这个‘浑天仪”预测太阳以及星位,用来确定现在所出的时间,这样才可以按照时间来推算历法。”张爷看着我盯着“浑天仪”解释道。
“咱们村里,从陨石中幸存下来的人,虽然各行各业的都有。但是新的环境里,很多东西也还是摸索的阶段。”张爷拿起了桌子上一本线装书对我说道。
“因为过几天就要播种了,所以考虑到安全的因素,需要对防毒面具进行改造,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够直接暴露在这样的空气中。”张爷拿着一个防毒面具,以及我制造的那个玉米壳的头盔说道。
“那张爷的意思是?”我疑惑的问。
“我觉得可以把这两个东西合到一起。既可以保护头部,又能够抵抗毒气。你先思考一下,毕竟这个头盔本来就是你设计的。”张爷很干脆的拿着那本线装书,走到了“浑天仪”旁,写写画画起来。
“即使需要整合到一起,我想的就是先将两个东西合在一起,确定统一的造型。”说着我用胶水把这两个东西粘在了一起,然后确定了之后的造型。
“接下来就是材料的选择,因为需要起到保护的作用,所以玉米壳这种脆弱的东西肯定是不可以。”
“然后只需要在毛坯的基础上,添加填充剂以及密封材料就可以。”
张爷拿着我画的图纸,闭上眼睛在思考着什么,特别是张爷的手上似乎就拿着一个什么东西一样。张爷睁开眼睛,仔细地看着手里的“东西”,满意的点点头。
“小梅啊,我手里的东西,你是现在是看不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