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了些许的体力,但是我身体的消耗依然无法改变,只能靠以后食物或者药材的补充了。此时我大概真的就像一只巨大的老鼠吧。
摇了摇头继续沿着“气脉”流动的方向前行,周围的荧幻蕈也越发的多了起来,成片成片的荧幻蕈宛如夜晚的霓虹灯,可惜我现在没有火把,不然应该能够点燃这片荧幻蕈。如果不是有了准备,掉进这样的荧幻蕈群中,估计我根本就没有回归现实的本事,只能在幻境中虚脱而死。
随着地势渐低,周围的荧幻蕈终于开始减少了,这对我来说倒是一件好事。阴暗潮湿也许是这样的环境不适合荧幻蕈的生长吧。不知道走了多久,我的眼前竟然出现了一堵石块堆砌的石墙,河水从石墙底部流向下方。这些石墙明显建造的年限不是很长,甚至有些的痕迹还很新鲜。我小心翼翼地将耳朵靠在墙壁上,但是除了流水的声音外,什么也没能听见。
虽然我的“真气”无法透过石墙感知到下游的情况,但是我却可以把“真气”附着在墙壁上,判断石墙的厚度。足有两个身位的厚度即使是稍微大一点的河流也无法冲击,更别说这地下不算太快的河水了。
拿出耒耜轻轻地挖掘石墙中的石块,很快我就挖出一个允许我通过的洞口。石墙里面豁然开朗,被人为的挖掘出了一个广阔的空间。一张雕刻得非常平整的石台上方,固定着一只开肠破肚的黑银蛇。石台上还放着一些我没有见过的工具,每一件工具都擦拭的非常干净,整齐又统一的摆放着。几个空心的玻璃球,看起来总让我觉得熟悉。最让我感兴趣的是桌子上的一本不知道什么材质的书籍,很像是羊皮纸,摸上去细腻又温润。我连忙寻找周围的环境,果然在石台上发现了一盏油灯,以及引火石。
昏黄地灯光照亮了整个空间,这似乎是一间粗糙的实验室。墙壁上被掏出了许多的孔洞,放置一个个的玻璃瓶。这些玻璃瓶中红色液体中浸泡着各种各样的生物组织。比较常见的就属碧骨鼠最多,也有一些黑银蛇,翠蜗虫,甚至还有一只似人似兽长满黑色的长毛的脚掌,我一眼就认出来那是属于蝙蝠怪的。在我的搜索之下,我被眼前一个钉在墙上的人体标本吓得全身颤抖。
这是一个赤裸地男人,只是头颅不知道去了哪里,身体上已经发生了严重的病变,右边的身体已经完全变成了黑银蛇的样子。手和脚已经完全变成了蛇尾的模样,被穿过蛇尾的骨钉吊在墙上,溃烂的皮肤上已经做过了某些处理,并没有腐烂或者血腥的气味,反而充斥着一种淡淡的草药味。
“元月初一,实验一号和二号,终于答应在身体里接种‘鼠型一号’条件是不能对他们的女儿下手。实验很顺利,但是实验一号出现了排异反应,红疹,呕吐。我只能够通过老师教的方法调配出‘雷公藤融异剂’。”
“元月初十,实验一号的排异反应我已经无法压制了,身体出现了大面积的溃烂,这样下去她很快就会死亡了。如果老师在的话就好了,他一定能够想到办法的。”
“元月十一,实验二号威胁我说,如果治不好实验一号,他就准备揭发我的恶行。这样看来实验二号的情况真的非常好,看来我的猜想是正确的。不过这样的话,就让二号陪一号下地狱吧。我已经看上了另外一个实验体,他一定会是我的杰作,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元月二十,我的尝试终于成功了,虽然是第一次控制那群老鼠,但是效果非常好,虽然实验体一号和二号没有带回来,但是却把我的实验体三号带回来了,而且在世人的眼中他已经是个死人了。真是一个完美的计划,如果老师在的话,他一定会夸我聪明吧。”
“二月初一,可惜实验体三号并没有和我的加强型的‘蛇型三号’匹配。身体出现了未知的变异,而且出现了溃烂。即使是‘催化液’也没有办法压制了。难道我失败了吗?”
“二月初三,我又遇到了一个新的实验体,他的基因十分的稳定,就像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杰作。只是他的双脚已经被碧骨鼠的基因侵染了,真是有点可惜,我还准备在他身上使用‘蛇型三号’的,但是只能在他的身上注入‘鼠型一号’了。”
“二月初五,该死的,实验体四号,竟然学会了‘真气’。难道那些老头子发现了吗?”
“二月十一,实验体四号表现的非常稳定,甚至没有任何进化的痕迹,这是非常不科学的。不过实验体五号亲自来找我了,他身上多出来的手臂甚至比实验体一二号本身的还要匹配。难道基因融合的终点是基因拼接?”
“三月初五,实验体四号竟然连夜逃走,会不会是那些老头子发现了什么呢?不过正好可以把实验体四号抓回来。”
“三月初七,我感知到了实验体四号的踪迹,他现在表现出来的能力让我心动,一定是我的融合药剂起到作用了。只是实验体一号的女儿有些碍事,她好像发现了什么。”
“三月初十,实验体四号表现出来的能力让我觉得恐惧,如果让他继续成长下去,我估计都抓不到他了,看来我得加快速度了。”
“三月十五,看来我得想想办法,让那些老头子和我说话的时候注意点,只是可惜了我的巨蛇五号。”
这篇笔记写到三月十五日就没有继续写下去了,但是这平平淡淡的字里行间充满了癫狂和血腥。一股寒意从我的心底升了起来。显然这里面记载的实验体四号应该就是在写我的,从别人的笔记里找到关于自己的记载。愤怒,恐惧,但是凶手可以这样有恃无恐的原因也许是他觉得所有人都离不开他吧。
将里面的东西都还原,好像没有人来过的样子,然后我又将刚才我开的洞口伪装成河水冲毁的样子。
说实话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该以怎样的面目回到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