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而不得。
似那盛开在崖壁上的妖花,灼灼其华,却不会宜其室家。
那是人心上的一点朱砂,鲜艳欲滴,却遥远的如同三途川河畔盛开的彼岸花,触碰不得。
人类贪婪而痛苦的渴望着它,永没有得到的那一日。
殊途陌路。
彼时她不过二十出头,正是女子最精粹的年华。身为家中独女的她,自来是万千宠爱于一身,偶尔撒撒娇,发点小花痴,逛逛商场学学其他,很是普通的富家女的生活。直到遇到了那个他。
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他。
她才知道原来世界上真有一种名为一见钟情的毒,一遇便沉疴入骨,再无计可消除。
至多年商海中沉浮后她方想起年少时读过的那本自邻国流进的小说里的话,一遇杨过误终身。
她不曾见过书里那丰神俊秀的少年,却已在初见时就将心交给那个傲骨天成的男子。
甜蜜只有短短半月,却是她之后十几年里唯一的慰藉。
儿子像极了他。
她于是从不敢多看,只怕自己会控制不住自己,做出什么失控的事情来。
是讽刺么,她第一次知道自己儿子父亲的名字,竟是在多年后的一场宴会上,日本四大家族之一,花泽家的独子,花泽宇。
他早已不复当年的清朗却平添几分成熟的风华,只是,原来他身边早已有娇妻麟儿相伴,原是她自作多情了么。
他不认得她了。哪怕她为他堕入了万劫不复的阿鼻地狱,也换不来他一个回眸,一丝微笑。
她恨,恨那个女子凭何站在他的身侧笑的志得意满,而她却只能在角落里黯然神伤。
所以,不能怪她,谁叫,他要忘了她。
“你来了啊,渊。”
“我再不来,那边就该翻天了。”
“有那么夸张么?”他漫不经心的笑,午后的阳光照进他墨色的瞳孔里,明灭不定。
“还说呢,是谁几天都没消息跟人间蒸发似的。我们在外面担心的很,你这家伙却没良心到一通电话都没有,真真是让人心寒呐~”末了,还来了个咏叹调,让青年的表情变的精彩非凡。
“是是是,我错了,还不行么。”世上能让他心甘情愿吃瘪的,怕是除了渊之外,再没第二个人了吧。
“看你的样子,成竹在胸了?”
“啊,看戏是件很有趣的事情。”
“这样的话,我就放心了。”不放心也不行,这毕竟是花泽家的家事,他一个外人也不好插手。他能做的,至多便是让那个女人的公司出现一些小小的震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