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坚娶了慧儿,然后再休掉,也是可以的。况且现在眼巴巴的想嫁给石坚的少女从五岁到十五岁能从和州排到开封去。他回去后,干了一件事,让李氏跪在李家祖宗牌位前认错。
可怜的妇人哟,让主宽恕她向剩下半生忏悔的时光吧。
终于石坚将《西游记》说完,他现在又开始说起了《三国演义》。这书一出,更是轰动,连官家也要和州陶知州每天将石坚说的新章节送到开封。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首先一首《临江仙》就让真宗看得喜不自胜,对身边太监说道:“这个少年好大的胸襟。”
“官家,非此胸襟岂能有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情操?”
真宗听了大乐,又赏了石家无数的钱物。
石坚说完了《西游记》,其中大多是红鸢主笔,他不满意,又做了大规模的修改,这次他给书加了标点符号。并在序章里写了这种标点符号的妙用。他说道小子学问浅薄,常对古文中断章取义产生疑问。因此小子常想有一种符号能表达断句、疑问、感叹、省略、停顿、转折、着重、间隔,那么学子读起书来就方便许多。所以小子才妄自菲薄,创造这种符号,还望各位大人勿要耻笑。
这个符号一出,天下震动。任那一个读书人都知道这种符号的作用。可那些老儒则产生了担扰,因为一旦有了这种符号,将所有经义注解,段句区分,那么枯涩的经义就变得通俗易懂,一是失去了看文章断句的乐趣,而他们也会失去权威,于是站出来对石坚又发动了攻击,甚至在真宗面前弹劾石坚胆大妄为,竟敢窜改前人留下的规矩。
真宗似乎看出了他们内心深处想些什么,坐在龙椅上似笑非笑。
这时候王钦若又站出来为石坚了头(大大,先不用急,本文王钦若还是一个奸臣,到后面你们就知道了),他向这些老儒问道:“这本《西游记》是谁写的?”
这不是废话!这些老臣一翻白眼,他们家中也几乎都有一本,或者几本,自己不看孩子还要闹着看。
王钦若又说道:“他只是让自己写的一本书使别人看得更明白,又不是窜改经义,你们急什么?”
那些老臣哑口无言,对啊,人家在自己作品上标符号,这是人家的权利。可想想不对,石坚这个符号一出,天下文人不可能不效仿。他们刚要说话,真宗却向他们说:“这件事就别要再争了,你们也用这个符号把书馆里经书重注一遍,看看效果如何。”
既然皇帝发话了,这些老儒们也就无辄。
这时真宗又说道:“和州又送来小神童讲的三国新段子,叫曹操煮酒论英雄关公赚城斩车胄,其中有一段关于龙的描写,朕看得爱不释手啊。朕叫书馆里的工人印了几十本,拿给众位爱卿观看。”
说着他真的叫太监发起小册子,一人一本。那些老儒都摇头叹道圣上无可救药了。
然而老儒们开始用符号对经义注册时,每天就吵得不可开淆,一句话多用一个符号或者用了不同符号都会发生截然不同的意思。书馆都快成了菜市场了,吵得激动时,这些老儒不顾身份,口中吐着唾沫,卷起袖子,那架势不是有人劝阻就会干架。有一次真宗到了书馆,这情形让他吓了一跳,连忙逃回来。
春天也来了,到了耕耘季节,石坚也来到了田边。此时,他长大了一岁,越发出落得风度翩翩(扑街,俺偏要这么写,噎死你),在田里干活的少女看到他的风采,禁不住忘记了手头的活计,脸上泛起红晕,都看呆了。
石坚和他家的佃农攀谈起来。现在在他的安排下,他们已经在试种双季稻,在特别低的洼地试载莲藕。石坚通过交谈,知道现在宋朝载种技术已经很科学,水稻出现了育种、撒种、拨秧、插秧。他将那些正在插秧的农民叫停下来。然后对他们说:“你们看小子是如何弄的。”
说着他脱下鞋子袜子,卷起了裤角,来到水田里。
第三十二章 大客
这可将那家老农吓坏了,那可是天上的文奎星,怎能让他到田里干活。醉…露…网他连忙拱着手说:“少爷,你这等富贵身份,怎能下田劳动,不是折杀我哟。”
石坚淡然一笑:“老伯,民以食为天,没有你们的劳动,我们这些读书人吃什么。真要说身份富贵,你们才是身份富贵。”
老农虽不承认石坚说的话,即使是在现代,人民也没有养成对劳动者真正的尊重,况且那个年代。
石坚知道和他们解释不清,他也没有说话,将稻秧拨起,只是他和别的农民不一样。因为从秧田到稻田还有一段距离,为了减轻挑秧苗时份量,他们都把根部洗干净。但石坚并没有洗根,他直接对那个老农说:“麻烦你将这秧苗挑到稻田里。”
老农看到他没有洗根,以为他不懂,这样一来他挑到稻田里挑不了多少秧苗。但这可是少主人的吩咐,没有办法他只有照办。看到石坚居然在帮佃农干农活,许多农民都停下来观看。
石坚做了一个让他们张口结舌的举动,他将秧苗抛在田中。石坚采用的正是前世刚创造的抛秧法。然后他对周围的农民说道:“这好比是一个孩子,从小娇生惯养,长大后很难自立,即使自立了也不够艰强。但现在让他从小学会独立,长大了更容易成材。我用这种方法,形同一理。我不去插它,让它自己生长起来,这样它的根部系统更为强壮,以后长出来的庄稼也会丰收。”
如果是别人说出这话,或者放在现代,这些农民不会相信。可那是宋朝,人民还挺迷信,现在人人都在说石坚是文奎星下凡,那可是天上的星宿,不然八岁能写出那好的词?
于是此后几日,和州城的农民纷纷效仿。后来那些秧苗长大后,叶子长出尖硬的毛刺,并不象那些采取载插的秧苗,叶子柔顺,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些水稻越来越显露出野性,长得泼辣起来,任谁也知道等到这此秧苗长大后,比平常秧苗会获得更大的收获。这时候,和州大多数农民还是种植单季稻的。看到石坚采取这种方法获得成功,更多的农民也采用这种方法抛插单季稻。这一年和州比往常收成增加了近两成。和州陶知州在给朝庭奏折上写道:“石坚怜农人辛苦也,遍翻农书,揣测物理(事物的至理,非现在物理也),独创抛秧法,使谷增产一成半。”
一成半,数字看来微小,可一个大宋农田加起来,可是多少。别说一成半,就是半成也是好的。宋真宗看了奏折大喜,他抓耳挠腮,说道:“这个小孩子难道真是天上文奎星下凡来辅助朕的江山的?”
这也使得石坚名声名响。
现在连那些老儒们也无话可说了。你看人家一个小孩子不但写一手好词好字,还干了那么多对大宋有益的事,可人家却说自己学问浅薄,岁数太小,不适合做官。换成自己能行吗?就如他自己所写的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是进亦忧,退亦忧。
石坚抛完了秧苗,将手洗了洗,然后在众人的目送下,推着老妪的轮椅回家。虽然他衣服上沾满了泥巴,但他也不嫌肮脏,神态自若。醉人的春风吹来,将他发梢的乌黑发丝扬起,更显得他出尘飘逸。随着他渐行渐远,身后留下一片叹息声。
回到家中,红鸢和绿萼看到他这副样子,连忙心疼的给他换衣服。在两个小姑娘心中石坚不知不觉已经成了她们的依靠。
石坚刚坐下来准备看书,门口传来一阵吵闹声。他奇怪地站起来,要知道自从他在门口立下那个碑帖,就没有人在他家门口喧哗过。
他来到门口,看到众人正指责一个青年。
众人看到他走了出来,纷纷对他说道:“你看,你把石相公惊动了。”
那个青年官员见到他后,也不行礼,却大声指着外面快要成为街市的大小摊子,说道:“石相公,何德何能,使门庭若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