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幽州这点人,说老实话,在本官眼里,真不算什么。就是胜了也胜之不武。”
这一句话再次炸营了,现在幽州周边士兵虽然少,可也有近四万大军,而且有天时地利人和,他胜了还胜之不武,太嚣张。反正这一天是所有幽州契丹士兵的羞侮日,至于气坏了多少人,患上了高血压就没有法子统计了。
石坚说到这里又指了指大旗,说道:“你想一想,自从你们契丹皇帝登基以后,不顾百姓生死,多次出兵,前后战死了多少人。结果民不聊生,各族叛乱。因此本官现在说话算话只要你做皇帝,我立即带兵撤回,而且还会帮你将贵国陛下击杀,我们宋辽两国还是兄弟之邦永结同好,互不侵犯。”
这是鬼话坚不侵犯契丹,至少幽云十六州要收吧,东三省内蒙地区要收吧。甚至外蒙也要民收吧,这可是中国的真正领土。但耶律重元敢做皇帝么?石坚这是在挑拨。
说完后,石坚还郑重地施了一个大礼,面部严肃地说:“请亲王殿下三思。”
然后命令士兵退后三里休息。
当然,狂是狂石坚没有大意,这叫战略上藐视敌人术上要尊重敌人。他命令将大营扎成一个圆形,这样无论什么方向的敌人袭营都可以将士兵从容的调动,还从附近的山岭上砍来树木,做了一道厚实的栅栏。然后就大咧咧地休息下来。
吃过晚饭后,机速房的探子过来了。现在幽州各州城加强警戒,有的州城连城门都不敢开了,天知道石坚会不会让内应混进来,来个里应外合。这样的战术,石坚多次地运用过。不得不防。因此幽州成了这些探子的天下,那真是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游。
石坚一边听着情报,一边思索。当然在河间府的想法是一回事,可到现场又是另外一回事。他可不能出现任何误差。不得不谨慎行事。实际上他的内心深处,并没有象他所说的,不将这几万契丹人看在眼里。
不相信现在这几万人真聚集到一起,向他大营发起冲锋,他只有逃命。拼不起。
可没有人敢这样做。
不过他的脸上表情很平静。至少现在的敌人调动以及形势发展,并没有脱离他的计算范围,也就是说一切还在他掌握之中。
这时候帐蓬外面传来范护乐的声音:“郡主,石大人在有事,不能进入。”
但对旁人有用
律焘蓉有用吗?
你越说有事,我越要进去,于是直接往范护乐与帝***架起的大刀上撞去。
耶律焘蓉在石坚手上吃了几回憋,可范护光与帝***拿她没有办法,难道真让她一头撞上大刀的刀刃?这可不是切菜刀,随便用一个生铁就忽弄过去了。这可是用来砍人的大刀,这一撞,不说立即毙命,但至少让她脖子划出一个很深的口子,如果不小心,在她花容月貌上留下一道口子,那可就是罪过了。
于是两个人忙不跌地将刀收起来。耶律蓉就扬长而进了。石坚也没有回避。至于这几个探子,就是让她看到了也不稀奇,现在宋朝在契丹有大量探子,可契丹在宋朝也有大量探子。只是不抓到便罢,一抓到就会处死。这是公开的秘密。
他伸了一下懒腰问道:“不知郡主找我有什么事?”
“我问你,石不移,今天白天是不是故意让我们说出你是在用激将法?其实你也不想硬拼?对不对?”
石坚一笑,虽然后知后觉,比不知不觉,要好得多。他答道:“那是当然,我就这么一点人,也不想拼。不过真要拼,你们也会吃亏,如果郡主舍得你手下的士兵用五条六条人命来换我们士兵的人命,大可将这消息传出去。”
耶律焘蓉一在想这件事,当时耶律韩八喊出后,她就隐隐感觉不对,好象连自己这几个俘虏心里的想法,也让石坚计算了。现在得到了确认,耶律焘蓉牙齿又咬了起来,如果不是这几个探子在这里,她会不会扑上去,来个又撕又咬?
过了半天,她才说道:“你一个妖怪!”
坚大笑,说:“不错,我是一个公妖怪,你是一个母妖怪。”
这话是有原因的,如果按照非人一类算,耶律焘蓉、李织都要算一个。还有萧孝穆、元昊、张元都能算上。宋朝除了石坚外,狄青可以算半个,但输于了文才。至于他两个学生,王安石与司马光,那纯是在胡搞,根本不算什么。
但一句话说得极其暧昧。耶律焘蓉脸上一红,刚刚停止的咬牙又开始磨了起来。现在她终于知道石坚的厉害了。以前石坚专心对付元昊,至于契丹那是在敷衍了事,所以他们都没有尝到真正的苦头。
耶律焘蓉磨了好一会儿牙后,想想还不行。因为石坚这次行动十分地诡异。不顾中原,跑到幽州来,拿下州,随后又放弃了。然后嚣张无比的来到幽州城下,也不准备攻城,也不准备诱敌出城决战,他到底要做什么?
于是她娇腻地说道:“石不移,我现在是你的俘虏,你要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也没有本事指挥人对付你了,你告诉我你到底要做什么?好不好?满足我一下好奇心。”
要怎么样就怎么样?这是什么意思?而且还用娇滴滴的话说的。以前耶律焘蓉给人一种什么感觉,就是沉静,虽然艳丽无比,可总让人觉得阴冷。现在变成这种样子,连石坚也大喊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