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这茶……”
谢采瑶笑笑地点头。“是呀,你手上那杯已经跟我的交换过了,你现在喝的正是被你偷鸡摸狗下药的那杯,好不好喝呀?”
女子脸色蓦地刷白,什么端庄淑女或楚楚动人的形象全没了,现在的她只是一个歇斯底里又极度惊恐的女人,正一路尖叫着逃出办公室,连告别的招呼都免了。
谢采瑶依然闲情逸致地喝着男秘书送来的茶,扫视其它处在惊愕状态的职员,微笑解释:“她八成是吃坏肚子冲厕所去了,想拉的时候挡都挡不住。”
众人笑成一片,对老板的这位新女友非常有好感,从前他们挡不住的人,到了她这里,全都一个个碰一鼻子灰,不禁对她佩服得五体投地。
每天茶余饭后,大家都谈论着大公子的女友又干掉了哪些难缠的女人,谢采瑶的传奇事迹继续口耳相传着。
最后一种类型最难缠,不像威胁型那么直来直往,也不如阴险型那么有迹可寻,是最防不胜防的鬼魅型。
这种女人最讨厌,而且很有把人逼疯的本事,不过遇上谢采瑶,就算对方能飞天遁地,也逃不过她的法眼,只是必须多费一些心思罢了。
这天,在孟氏大楼内,有三位男子在交谈,他们分别是孟轩昂、二弟孟轩辙,以及父亲孟冠仁。
孟氏企业为孟冠仁所创办,他早已退休,几年前就将名下的企业分别传给两个儿子。
老大孟轩昂执掌进出口家具,从设计、制造到销售,走的都是目前国内外最流行的路线,组装容易,质感高级,国内外共有三百多个销售据点。
老二孟轩辙则负责运动器材,最近忙着在台湾和中国两地奔走,因为经营得有声有色,目前为在大陆开设第二个厂房的事而忙碌。
平日家中三个男人很少有机会聚在一块,今天难得老二也在,做父亲的特地来到老大的公司,谈着男人与男人之间的话题。
“怎么没看到你那位新交的女朋友?”父亲问。
“对呀,我们来就是为了认识她,大哥,你是不是把她藏起来了?”
“你母亲很挂心,所以要我来看看。”父亲笑道。
“待会儿我会为你们介绍。”孟轩昂边说着,边领着父亲与二弟往自个儿的办公室走,沿途有不少职员向他们行礼,难得公司三位俊朗英挺的当家都在,引来不少偷偷爱慕及崇拜的目光。
孟轩昂留意着四周,搜寻佳人的芳影。平常在他门口把关的人,今天却不见人影,很是令他挂心。
父子们先后进入男厕所,三个男人排排站,正拉下拉炼准备解放时,一抹芳影神出鬼没地自他们身后经过。
“先暂停,不要掏出来。”谢采瑶一边说着,一边从容自若地往厕所最里头那间走去,无视于三个身体僵硬的男人。
就见她突然打开其中一间厕所的门,一阵拳打脚踢之后,拖着一个鼻青脸肿的假男人走出来。
“只是女扮男装的偷窥狂而已,不碍事,你们继续忙。”说完,又拖着现行犯从容自若地走出去。
僵硬的三人,许久许久后,终于回神。
“她该不会就是……”父亲张着嘴,只说了一半。
“是的。”孟轩昂哭笑不得地点头。
三人一阵沉默,最后二弟拍拍大哥的肩膀。
“你说得对,她一定能帮你斩妖除魔。”
借着租用契约之便,两人假装是一对恋人,不管是走到哪里、住到哪里、睡到哪里,采瑶一定做到贴身保护,尽责地为他赶走黏人的苍蝇蚊子。
在人前,她对他如胶似漆,行为大胆,为了昭告世人他已心有所属,谢绝一切相亲关说,该表现亲密肉麻的时候,绝对不“偷工减料”。
“HONEY~~”走在街上,她突然一把拉下他的肩膀,状似在说亲密话,其实是在警告他。“有人跟踪。”
他低问:“谁?”
“还不是那位方家二小姐,以为没了崔晴,你就会选择她。”
她好软,倚偎过来的身子感觉像棉花糖,耳边细语听得他一阵心神荡漾、不管来跟踪的是谁,他很高兴有这个机会更靠近她,从前被女人跟踪是梦魇,现在是甜蜜。
“我对她根本没感觉。”他强调,这话是特别说给她听的。
“人家可不这么认为,还当你是一时的迷失呢,谁教你不听我的,说什么怕她自杀,所以不敢太强硬拒绝,免得刺激她,看吧!阴魂不散的跟着你。”
“对不起……”委屈的嗓音,就是有股魔力让她硬不起心肠。
“算了,你就这个性,没办法。”
“那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