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裴栖月几乎愣了一下,随后说。
她的家庭是她满意的,丈夫事业有成、帅气专一,女儿乖巧可爱,还有不逊色于她的艺术天赋,这一切在他人看来都是完美的,她自己也满足,所以不可丢弃。
秦泽抬起她的头,说:“你不是说了吗,婚外情会结束,那我们结婚,结婚不就长长久久了吗?”
裴栖月摇摇头:“你说的是个悖论。”
离婚了再与他结婚长长久久,都离过婚了,自然知道婚姻是不可能长长久久的。
秦泽抿紧唇。
“是他知道了吗?”
裴栖月一瞬间大脑一片空白,等她否认时,秦泽已得出了结论——
“他什么时候知道的?”
裴栖月索性放弃,说:“不知道。”
许铭远向来就是这样的性格,有什么事不会多说,即使知道了什么首先也是花时间求证,最开始知道什么,可能要在更早之前。
秦泽摸她的头发:“所以是他来逼你跟我分手的。”
裴栖月不明白,怎么话题就从提分手跳到了许铭远逼她分手上。
她目光变冷,接着说:“不关他的事。”
她挣脱开秦泽的怀抱,转身往外走,没想到秦泽比她的速度更快,长腿一抬,就将她禁锢在了桌椅之间,身后的红木家具散发着古朴的香味,手撑上去,质感厚重。
?
一抬头,她注意到墙上挂的四五幅画。
第一幅是秦泽从她手里买的,第二幅是裴栖月给他画的画像,剩下的,她记得都卖给了别人。
他是怎么得到的?
?
裴栖月不用深究,就猜到他肯定花了不少时间和金钱。
心头一颤,鼻尖也跟着酸软,她仰头,看到秦泽的脸,嫩滑,几乎看不到毛孔,少年气中还带着稚气,极年轻的模样。
“还是个孩子。”
她在心里这样想,没想到自己竟然也真的这么说了。
等她反应过来,秦泽已是一脸嘲讽——
“孩子?”
裴栖月努力表现出游刃有余的样子,指尖在身后的红木扶手上轻轻敲击:“对我来说,你确实是个孩子。”
秦泽气极反倒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