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铃窒噎了一下,悲哀的道:
“恐怕没有法子逃生了,是不?”
何敢觉得十分惭愧,他低声道:
“现在还不敢断言,金铃姑娘,我总会倾全力维护你,无论希望大小,我保证将尽自己的本份!”
金铃场了杨头:
“多谢你,何敢。”
叹了口气,何敢再把目光移到门外,老天,他竟惊讶的发现崔寿与他的两名手下大步通过贝心如面前,来到了门口。
贝心如僵立原地,没有任何动作,模样活脱一只傻鸟!
崔寿一只独自冷冷的盯视着金铃,声音也是一样的冷:“是你自己跟我们走,抑或要我们抬你走?”
咬咬牙,金铃强行掩隐着自己的激动,形色平淡的道:“你知道我不会跟你们走,即使要死,我也不愿死在‘八幡会’所属的地方!”
对金铃的答复,崔寿并不感到如何意外,他点点头,道:“很好,不论你是哪一种心愿,我们总会成全于你;死亡只有一个确定的意义,至于死地何处,实在没有什么分别。”
金铃尖刻的道:
“崔寿,你期望这一天的到来已经很久了,对不对?你早就看我不顺眼,早就想找个机会排挤我,现在眼看着就要达成目的,你高兴了吧,满足了吧?”
崔寿的瘦脸上寒凛如故:
“今晚的任务,我乃是奉命行事,并没有你想像中这么多复杂因素,至于我个人对你的好恶,那是另一回事,很欣慰的是你心头明白。”
金铃提高了声音道:
“我不仅明白你早就对我怀有不正常的偏执感,我更清楚你是个冷癖怪诞的变态者,你自己得不到女性的关爱,你就嫉妒天下每一个能获得女人的男人!”
崔寿尚未答话,他身边另一个形貌剽悍,五官棱角突出的朋友已断叱一声,暴烈的接上了口:“金铃,你行为阴毒,罪大恶极,事到如今,不但毫无省悟悔过之心,更且强词夺理,出言轻藐本幡幡主,你当堂口的规矩能由你如此放肆?”
金铃望着对方,似是豁出去了:
“李少雄,有人畏惧你的‘绝魂棍’,我可从来不把你当个上得了台面的人物,就算你自许是三头六臂,大不了也只挣个狗腿子的身份,狂吠乱猜,说穿了乃是在你主人跟前丑表功而已。”
那李少雄神色倏变,声若霹雳:
“贱人该死,竟敢辱骂于我?!”
面容乎实,体格粗壮的这位随即向崔寿躬身道:“禀幡主,金铃丧心病狂,业已毫无理性可言,还请幡主下令拿人——”崔寿胸有成竹,十分悠闲的道:“不用急,咱们依计行事,煮熟的鸭子还飞得上天去?要紧的是切勿徒逞意气,乱了章法,苏亥,现在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叫苏亥的这位应了一声,跨步进入门内,那李少雄则一把将门边的窗户推开,伸手自后腰带上抽出一截核桃粗细的三尺亮银棍;两个人形态肃然,全是一副勾魂夺魄的架势!
崔寿又淡淡的开口道:
“金铃,你想在屋里斗,还是到外面来显露?屋里狭窄,你与何敢便于互相掩护,但外面地方宽,脱逃的机会较大,对你而言,各有利弊,随你怎么打算,我们都一定奉陪。”
金铃冷硬的道:
“我有什么打算是我的事,犯不着你费心,你们要拿人,人就在这里,有本事使出来,总归我不会俯首就擒!”
旁边的何敢悄声道:
“目前不宜出去,我们先在屋子里和他们耗一阵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