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正后退了一步,眼神有些躲避。
他别过头,沉默,不出声。
郑天:“沉默,又是沉默,睁开眼睛!连我的话都不面对,你以后还有脸说什么是爱吗?”
听郑天这么说,元正睁开了眼睛。
郑天:“我送你一句话,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这段时间,你自认是在与金象族共进退,对吧?”
元正:“对。”
郑天:“不,你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和鲸鲨族里应外合,压迫着金象族,你是刽子手。”
元正:“不!我不是!”
郑天刚刚是在说他忘了爱,现在更是在说他与爱背道而驰,残害生命,这是他无法忍受的。
郑天:“不,你就是!你作为长者,身为泰雷的师父,你应当率领着大家反抗。
可我猜,你在泰雷率领他的族人们反抗时,默不作声地跪下了。
你知不知道,你的沉默就好比军队的军旗倒了!你是在加固他们心灵上的枷锁!你是在让他们的反抗之心灭亡!”
元正再次后退一步。
郑天说的没错,他确实在泰雷率领大家反抗时跪下了。
郑天跟进一步:“你又知不知道,比起他们心灵上的枷锁,你更应该做的,是干掉给奴隶们套上枷锁的人?!
挣脱了又怎样?不把鲸鲨王干掉,他可以试着重来。你在这十万年里,随时可以解放这里的人,但你只是坐视鲸鲨王戴着你给的异能锁,给金象族持续套上枷锁。你就是刽子手!”
元正:“不要说了。”
郑天:“不,我就要说,你所谓的共进退,是把那些人当成了耗材,你不把他们的命当命!
这么多年,你的双手,已经沾满了无形无色的鲜血!”
元正连退几步,稍微大声说道:“不要再说了!”
就是现在!
郑天上前抓住元正:“跟我来。”
嗖!
郑天带着元正,隐身飞到了一具暴晒的奴隶尸体前。
郑天指着那具奴隶的尸体:“你敢不敢看着这具金象族人的尸体,说你的爱还在。”
元正看着那血淋淋的尸体,闻着尸臭和血腥味,颤抖地闭上了眼睛。
元正:“我……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