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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昨天到现在,终于算是有相对安静的空间和精力来回顾这一场大胆魔幻的奇妙旅程,想着想着,又不?可避免地回到那些?俗气现实的外在物?质问题上。
其?实她也不?懂,自己?心里这些?七上八下的小念头,到底算是有自知?之明还是自尊心在作?祟。
易年分明一点也不?介意她的家庭或学历,可她却?总会不?自觉揪着这些?问题不?放,每每这些?时?候,她都觉得自己?很矫情。
话说回来,她也只?是芸芸众生?中,庸俗的、普通的、随波逐流的一员,不?会因为她曾与家中反抗过,贴上“男人能吃的苦我也能”的汽修师标签,或者“别人怕只?有我不?怕”的鬼故事?电台女DJ便签,就?显得自己?多么与众不?同。
这种想法该称不?上内耗,只?是过去几年只?在自己?那一小片安稳、熟悉、不?太会出错的小天地一直待着,根本不?需要考虑这些?,而跟易年重逢后,她的眼界和认知?好像都在悄无声息发生?改变,属于她的天平开始倾斜,她需要再努力些?,重新去塑造一些?观念,去找到那个可以让现在的她感到自洽的平衡点。
夏树翻了个身,借着窗帘缝隙透进来的月光,在心里认真描摹眼前这人的脸,由衷感慨,能与他相识,真好!
她忍不?住用指尖触了下易年的鼻梁和唇峰,不?想熟睡的男人从睡梦中苏醒,闭着眼在黑暗中抓住她的手,用舌尖轻轻裹着指尖,少时?又吻向她的手背。
这次还不?等易年从皮肤啄吻变成别处的深吻,夏树便翻身吻了上去,在上面主宰着一切,折腾到了后半夜才老老实实入睡,第二天直接睡到了中午化妆师到酒庄才起,整个化妆过程中,她困到眼睛几乎没有睁开过。
好不?容易花了两个小时?弄好妆发,更要命的是,这两天运动量过大,双腿发软,平时?不?穿高跟鞋,五公分的鞋跟对她来说简直就?是一副刑具。
下午宾客陆续到场,夏树和易年开始迎宾,易雯溪几乎是最早到的一批,夏树还见到了那个传说中会在一些?重要场合过来帮忙应付祖母的易雯溪前夫,两人手挽手,亲密无间,完全看不?出已经离婚了。
易雯溪从未见过夏树穿旗袍的模样,灵动婉约,优雅恬静,忍不?住上前与她合拍了几张照片。
待易雯溪和前夫进入宴会厅,夏树不?禁对易年感叹道:“祖母就?你和雯溪姐两个重孙,两个都想方设法骗她,即便是善意的谎言,我一时?间竟然不?知?道算好还是不?好。”
易年瘪瘪嘴:“我可不?想骗她,一开始不?是怕你看不?上我嘛,因为你当年……”
说话间又迎来一个宾客,易年没往下说,宾客进入宴会厅,夏树挡着嘴笑笑:“当年什么?是不?是以为我当年看了你写给我的情书,不?但不?领情,还要把你情书拿去卖了,觉得我太心狠,所?以之前怕面子上过不?去,只?能借口跟你结婚应付祖母?”
易年目瞪口呆地听完:“你怎么都知?道?之前你不?是还以为我的情书是写给谁谁谁的吗?”
夏树得意地吐舌,神叨叨地轮番撵了撵手指:“我就?知?道!我通过一些?玄机妙算,已经把你的小秘密掌握的七七八八了!”
易年仔细回想,自己?没有在夏树面前喝到断片自己?把心思抖搂出来啊,她居然什么都知?道!
他戳戳她的脑袋:“小脑袋瓜挺灵光啊!不?愧是我的老婆。”
这一声老婆叫得夏树心里泛起波光,她唇角情不?自禁扬着:“我这脑袋可比不?上你,之前还说什么试恋爱,分明是为了给你那些?得寸进尺的想法找借口!可我偏偏当局者迷,着了你的道,被你套路了!”
说话间,宴会厅出现几个结队的熟悉身影,个个身着正装,几乎同时?叫着夏树和易年的名字说恭喜。
“高中同学,你叫来的?”夏树投去微笑,小声问易年。
易年抓抓脑袋:“嗯,上次你不?是去了李泽和陈艺敏婚礼嘛,我就?想着你应该是喜欢同学们一起来热闹一下的,况且订婚宴,你这边没几个认识的人,我怕你觉得太无聊,所?以就?喊他们了。”
……上次李泽和陈艺敏婚礼,夏树只?是为了帮周雨唯撑场面而已。
“你不?高兴?”易年说,“放心,我问过周雨唯了,班上你不?喜欢的人我都没喊。”
倒也说不?上不?高兴,只?是夏树之前的想法是这场订婚宴是为祖母而举办,只?要安心走完流程就?行,现在脚下是夺命小细跟,身上的旗袍又让她一直端着姿态,随时?吊着口气,同学们来了,肯定还要去招待,光想想就觉得累……
她低声干笑几声:“没不?高兴,只?是有点意外而已!”说完便向同学们迎上去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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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婚宴按照流程进行着,到敬酒时?,夏树的双腿已经不?属于自己?了,换桌间隙,她小声对易年抱怨:“下辈子我就?浅浅当个男的算了!”
易年喝了些?酒,以为夏树这时?候是在跟他开某种私密玩笑,便贴近她的耳朵戏谑道:“是因为喜欢在上面的感觉?”
哪不?知?他话音刚落,膝盖窝就?被夏树顶了一下,向前踉跄几步,差点摔倒在地。
他委屈巴巴地看向夏树:“是我哪里说错了吗?我会改!”
“做你老婆真麻烦!”夏树睨他,“当男人可以不?穿高跟,不?穿胸衣,不?穿勒得要命的裙子,可以不?用化妆不?用卸妆,还不?用生?娃!这不?比当女人,做你老婆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