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躯因为他这一揉,反射动作般的一震。
“啊……”她惊羞地睁大眼睛。
老天,她在做什么?她怎么可以放任他到这种地步?
虽然她从未正式成为天主教徒,也不必恪守那些教条,但一直以来,她都觉得婚前性行为是有罪的。
更何况,她跟他连情人都不是,又怎么能……
“不要。”这一次,她非常明确地拒绝了他。
他不是个粗暴的人,虽然理智已经快被急速激增的肾上腺素淹没,他却还是很快地控制住自己的欲望。
他不想把她吓跑。
他松开了手,深呼吸了一口气。
“是真的不要?”他问。
“是。”她压低着脸,不想让他看见她此刻的表情。
“刚才你有没有……”
不等他说完,她倏地抬起脸来,娇悍地瞪着他,“你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你……”
“你以为你能听见什么?”为了掩饰她内心的真正感受,她又习惯性地伪装起自己。
“里树……”刚才她明明已沉醉在他的热吻之下,为什么现在又……
他以为她这会儿应该会松口,大方的承认她爱上他的事实,但现在看来,似乎没有那种迹象。
忖着,他不觉懊恼沮丧起来。
“不要以为你付出三千万,就能对我予取予求。”这实在不是她的真心话,但一急一慌,她说出与自己心意背道而驰的话来。
这话,既伤人又侮辱人。
他浓眉一虬,明显不悦,“你把我当什么?”
看见他眼底的愠恼,她自知理亏,但向来倔强的她,并没有开口道歉,只是一脸懊恼,懊恼她为何说出那种不经大脑的话。
“你以为我拿三千万买下你所有的作品,只是为了……”他蹙起眉心,冷然地、受伤地一笑,“如果我想得到你,需要花那么多钱吗?”
她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知道自己伤害了他的尊严及他的真心,但是她能怎样呢?
他根本不必对她说这么多,他应该感觉得到她的懊恼及懊悔。
低下头,她不发一语。
“神田里树。”他直呼她的名字,使他此刻的不悦及不满更显而易见。
她心头一震,扬起头来。
迎上他锐利而受伤的眸光,她暗自吞了一口口水。
她感觉自己的喉咙烧灼,难受得连发出一点点的声音都不能。
“你是个愿意帮助千个百个陌生人的人,但你的心是肉做的吗?”他问。
她一震,“我……”
“如果你的心是肉做的,你还能这么毫不在意的践踏我的尊严及感情吗?”他如一只受伤的野兽般,以那凶恶却又痛苦的眼神直视着她。
她的心痛了起来,她绝不是存心对他说那些话,而她也没想到那些话是这么的伤他。
“越川先生,我……”她内疚不已。
“你来这里是为了跟我说这些话?”他话锋一转,像是什么都不想再说了般。
“不,”她赶忙澄清,“我是想谢你……”
“好。”他打断了她,“那么你的谢意,我已经收到,你可以走了。”
这等同于对她下逐客令,而她从没想过他会对她下逐客令。
一直以来,他只想留住她,而不是希望她快走,但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