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侄儿不必如此客气。」楚长卿勾着唇角。
听到楚长卿笑着叫自己皇侄,楚成越有了几分信心,腆着笑脸,给人斟酒。
「皇叔,盐矿的事,侄儿实属冤枉,那奸人想害我,死也要拖着我垫背,他那人就是个穷鬼,见钱眼开,又好赌,最后把婆娘一起给输了去……」楚成越口沫横飞的说着自己的冤屈。
楚长卿微笑听着。
楚成允却在那笑容里看出了不耐烦。
楚成越见皇叔不搭理自己,于是招呼手下,抬上一个箱子。
箱子打开,白花花的银子露出来。
楚长卿扭头瞥了一眼,神色淡淡。
楚成越见对方似乎还不满意,一招手又是一箱子金银珠宝。
虽是华丽,但识货的人一看,这两箱加起来也就差不多10万两。
但很明显楚长卿还是不太满意,因为自家金丝雀说的可是20万两。
「皇叔,侄儿实在是冤枉,我向来安分守己,府里哪有多余的银钱?这已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了。」楚成越说得可怜,觉得自己每一句话都表演得恰到好处。
事实上,看着对方表演,楚长卿一脸不屑:拿钱消灾,这些怎么够?
「其实钱财本乃身外之物,皇侄何必如此,反倒令你我二人生疏了。」
心里讥诮,眼神淡然,嘴角微微扬起,楚长卿依旧笑着,「皇侄即是冤枉的,那做皇叔的怎么能不管,必定得好好查查,将案情理个一清二白,还皇侄一个清白。」
楚成越听了这话,差点跪了,头皮发麻。十万两都打动不了你,莫不还真的要本王出卖肉体!
早在出发前,楚成越就做好了两手准备。
第一是把银钱备妥当。
第二是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
眼睛在楚长卿身上过了一遍,心里想着,自己虽然只喜欢女人,但为了一劳永逸,牺牲一下也可以。
再说楚长卿人长得不错,平常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指不定在床上有多浪呢。
脑海里又回想起那日同楚成允见面时,对方说的话。
「虽然皇叔喜欢男子,但无论如何你都不能用那些肮脏手段。」
楚成越??「我用什么肮脏手段?」
「虽然我听府里的脔宠说皇叔喜欢在下面。」
wc!!楚长卿喜欢在下面!表面温润清高冷酷的翼王居然是在下面的!
楚成越像是吃了一个惊天大瓜一般,嘴巴张得都合不拢了。
「但他最看重脸面,万不喜欢别人说起他的私事。」
楚成越依旧久久回不过神来,又听楚成允说,「皇叔看似冷漠,实则中重情重义,上次南越侯家的庶子把皇叔伺候的很好,很快南越候就在朝中谋得了一个中书令的职位。」
「一次就得了一个三品中书令!」
楚成允喝着茶,语重心长,「所以你千万不要为了讨皇叔欢心,妄想用肮脏的手段爬上皇叔的床。」
楚成越——我何时想过爬上皇叔的床!
「皇叔清高又爱面子,从不会主动抛出橄榄枝,所以你更不要想着通过下药来达到目的。」
楚成越「……」
原本懵圈的楚成越,回到府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突然一拍大腿,从床上惊坐起!
女人不听话,睡一觉也就老实了。
这男人不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