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声闷哼,楚长卿心口的怒火总算彻彻底底地散了。
抱着楚成允,在他耳旁激烈喘息。
「皇叔,镇南关那边……」楚成允盯着屋顶,眼珠子转了一下,再次小心翼翼地问出来。
楚长卿几乎要被气笑了,两人才完事,呼吸都还没喘匀,这臭小子就开始拨算盘了,这心上怕长的全是窟窿眼吧。
所以刚刚那大把大把的眼泪鼻涕都是假的吗?
果然这混小子拿捏皇叔很有一手。
他抬头,再次咬上那张讨人厌的嘴,「没弄够,再来几回!」
楚成允「……」
一晚上,楚成允如同锅里的烙饼一般被翻来覆去地折腾。
楚长卿弄够了,楚成允却去了半条命……
……
卯时的夜风鬼哭狼嚎般的往屋里挤,烛影被风吹得不停轻晃。
楚成允迷糊醒来,看到若影正在替皇叔套上盔甲。
似乎察觉到床上人的视线,楚长卿一偏头,示意若影先出去。
楚成允穿着寝衣起身,讨好地去搂楚长卿的腰,冰冷坚硬的触感,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眉眼弯弯,「皇叔是要去镇南关吗?」
楚长卿唇角扬起,「不,是去周边巡查。」
楚成允脸上的笑瞬间垮了下来。
忽然身体一轻,被楚长卿拦腰抱起,坐到一旁的桌前。
楚长卿将人抱在自己膝头,拿了个杯子,倒了一杯热茶给怀里人。
「宠信女人了?」
问这话时,楚长卿虽是笑着,但笑意不达眼底,那视线如同毒蛇一般,绞在楚成允脖颈。
楚成允头皮有些发麻,抱着杯子埋头喝了一口,不敢看他,「没有。」
一只粗糙的手将他的下巴托了起来,「有还是没有!」
楚长卿表情阴冷嗜血,全然没了昨夜在床上时疯狂情动下的爱意,仿佛只要楚成允敢点头称是,他就会一刀割了他喉咙。
楚成允心惊胆颤地咽了一下口水,「没有,那是做戏,宫里宫外传我不……能人道,情急之下想的法子。」
「彤史女官那的落红帕巾怎么回事?」楚长卿放下手,冷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