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逃离,眼前突然一黑,顾长晏犹如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的跟前。
龙涎香的味道混合着草原上清冷的土腥味儿。
“本督有这么可怕吗?”
温酒顿住脚步,不假思索地摇头:“没有。”
“那你逃什么?”
别人都逃,我自然不能留下来,最后一个会被捉住,比如现在。
温酒磕磕巴巴地道:“我只是看到死人害怕。”
“死人有什么可怕的?活人比死人可怕多了。”
这话倒是不假,比如您老人家,这张脸比死人还要冷。
温酒跟着点头附和:“是。”
“比如本督,我这张脸,比死人还可怕,是不是?”
他果真会读心!
温酒吓了一跳,忙不迭地否认:“不是。”
“假如本督说,刚才那女人是本督派人杀的,你怕不怕?”
温酒猛然抬脸,狭长的凤眸从顾长晏意味深长的脸上跳跃过去。
“不是说,她是遇到了野狼吗?”
“你信?”
“信。”
顾长晏轻笑了一声,如寒冰乍裂:“还不算太蠢。”
温酒没敢顶嘴,权当他是在夸赞自己。
顾长晏突然伸出手,手心向上展开:“你丢的。”
温酒低头,见是自己用草编的那只小狐狸。
挺丑的,也显得自己手挺笨的。
她迅速伸手去抢,顾长晏却像逗小孩一般,将手缩了回去,拿在手里左右端详:
“编的是什么?兔子还是小狗?”
“狐狸!”温酒眼巴巴瞧着,认真纠正。
虽说长得的确有点像狗,但是谁家狗有这尖尖翘翘的嘴巴啊?
顾长晏再次轻笑:“猎场的狐狸可比你这个好看多了。”
顾长晏的话令温酒心里突然一动,猛然想起一件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