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你为了本督折断翱翔的双翼,成为本督的附属与累赘,与那些只懂宅院里蝇营狗苟的女子何异?你就不是你温酒了。
日后,你嫁于我,你我当同心一体,但,你永远还是你。”
温酒缓缓绽开紧锁的纤眉,温柔了眉眼:“我就知道,督主大人是我人间值得。”
顾长晏也面色轻快,焕发了荣光:“那你等我消息。我去求皇上,向他禀明事情原委,不会让你委屈。”
温酒点头:“好。”
“我送你出宫。”
温酒点头,顾长晏一手撑伞,与她并肩而行,沿着甬道,慢慢地出了皇宫。
御史府。
温酒一回家,就感受到了低沉的气压。
温凌渡与叶轻眉正在守岁。
小朗逸熬不住,先去睡了。
见到温酒回来,温凌渡没好气地轻哼了一声,扭脸就走了。
温酒就知道,父亲回来,定是将今日宫里发生的事情与他们说了。
温酒解下斗篷,乳娘接在手里,抖落上面的雪。
她跺了跺脚,不紧不慢。
屋里的叶轻眉早已经忍不住,上前将她一把拽了进去,按在炭盆跟前。
“父亲今日回来便大发雷霆,骂你不识好歹,竟然拒绝了睿郡王的求娶,反而要轻贱自己给顾长晏做对食。这事儿是不是真的?”
温酒点头:“真的。”
“你怎么这么糊涂!”
叶轻眉顿时也急得跺脚,口不择言:“放着睿郡王这么好的姻缘你不要,竟然要嫁给一个人人避之不及的太监。
不对,还不是嫁,或许就连名分都没有,就跟暖床丫头一般低贱。”
温酒将手拢在炭火上面烤,被冻僵的指尖逐渐有了温度。
这一路上,她想了很多,反倒不像是在皇宫里那样惶恐了。
“大嫂也以为,他顾时与是可以托付终生的良人吗?”
“当然!”叶轻眉不假思索:“无论是人品,还是家世,才学,还有前途,相貌,权势,哪一样不是长安拔尖儿,独一无二的?你那么聪慧的一个人,怎么关键时候犯傻?”
温酒沉声道:“上次之事,我可以理解,顾时与是为了大局为重。
可他不该,听信顾弦之的挑拨,误会我与顾长晏有私情,假借我的手加害顾长晏,这绝非君子所为。”
将顾时与听信顾弦之挑唆,假借自己之手,加害顾长晏之事,简单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