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将玉佩从盒子里取出,这才发现,这玉佩与自己那一块虽说无论色泽与质地,还有外形都很像,但雕工之上的确有很大的差别。
稍微还是有些失望,但是更多的是感动。
“你怎么知道,我丢失的玉佩是这样的?”
“温梨给我画了一个图样,我命人按照图样做的。”
“我这玉佩虽说戴了很多年,但是极少露在外面,温梨竟然会记得这么清楚?”温酒随口道。
顾长晏询问:“我府上庆嬷嬷上次见过你那块玉佩,她说那玉佩分明是宫中之物。你究竟是从何得来的?”
温酒十分诧异:“宫中的东西?庆嬷嬷不会是认错了吧?”
“不会,”顾长晏斩钉截铁:“因为这玉佩正是当年皇后娘娘送给太子的贴身之物,与我这块玉蝉乃是出自于同一块玉料。”
难怪,色泽与质地如此之像。
温酒也不隐瞒:“这玉佩乃是一位小哥许多年前给我的。”
“什么时候?”
“已经隔了十多年了,只记得那日是我母亲忌日,七月初七。”
顾长晏顿时呼吸一窒:“你确定?”
“这个我怎么可能记错?那日我与父兄一同去祭奠母亲,我因为贪玩,四处乱跑,结果恰好就在我阿娘墓地附近,遇到一个身受重伤的小哥哥。
那小哥流了很多的血,面部青紫肿胀,样貌有点吓人。我那时年弱,慌乱得手足无措。
小哥怕我受连累,催促着我赶紧离开,说正有坏人在四处追杀他。
我仗着父兄等人都在阿娘墓地,浑然不怕,吃力地搀扶着他,一路逃到墓园。
结果那日朝中好像出了什么大事,父亲接到消息紧急回京,只留了我大哥与府上下人,正急切地四处寻找我,墓园之中空无一人。
我听到不远处有兵器交鸣之声,怕是杀手即将逼近,我灵机一动,带着那小哥藏身到了我阿娘的墓室甬道之中。
后来应当是杀手循着血迹一路找过来,所幸并未发现陵墓机关,搜查一圈之后就仓皇离开了。
小哥问我是谁,我如实告诉他,我是温家的女儿。他便毫不犹豫地将那块玉佩解下来交给我,让我爬出去带父亲前来救他。并且叮嘱我,千万不要让别人知道。
我一人从墓道里爬出来,好不容易才找到大哥与府上下人。
父亲不在,我实在没办法,就悄悄告诉了大哥,带着他一块回了阿娘陵墓。
可当我打开墓道机关,那位小哥已经不见踪影。也不知道是他等不及先离开了,还是被坏人带走了。
我大哥说我在撒谎,压根就不相信我的话。若非是那块玉佩还在我的手里,我都怀疑,这段记忆是真是假。”
顾长晏听着温酒的讲述,十分认真,面色却越来越凝重。
听温酒讲完,便激动地握着她的肩:“这些话,你还跟谁讲过?”
温酒莫名其妙:“与我大哥和乳娘都说过,可他们都不相信我的话,说我小孩子胡说,压根不放在心上。”
“除了她们呢?”
温酒摇头:“好像,没有了吧?对了,如烟曾经好奇,问起过。怎么了?”
顾长晏正色道:“假如我猜得不错的话,你救的这位小哥哥,应当就是当年失踪的太子殿下。”
温酒一愣:“太子?”
“对!这块玉佩就是太子殿下的随身之物。”
温酒不信:“可是,救了太子殿下的,不是温梨吗?”
“有没有可能,温梨是冒领了你的功劳呢?温梨的那块玉佩,就是你丢失的那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