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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节（第1页）

&esp;&esp;我想了想道：“似乎是有这么一回事。”

&esp;&esp;“我记得那是个雨夜，该我轮值，夜半三更我在雨檐下打盹时被一个人弄醒了，我睁开眼一看发现那人竟然是宋承。那时的他头发散乱，神情萎靡，脸红得厉害，还时不时咳嗽。那时我就想，糟了，他染上风寒了。我一下子乱了阵脚，慌忙地叫醒了另外几个值夜的，让他们把他扶了进去，而我则独自撑了把旧伞，匆忙地跑去了太医院。我司马惟的救赎

&esp;&esp;我玩味道：“怦然心动吗？”

&esp;&esp;不知怎的，凝馨突然变得激动起来，她的声音也不禁提高了许多。

&esp;&esp;“对！就是怦然心动。我不知道大人您是否也有过这样的感受，就是那么一瞬你便觉得就是那个人，他就是你想要的那个人。没有任何理由，当你发现时，你会后悔，你会不断地否定自己，你会不停地告诫自己，不能这样下去，你不能爱上这个人。因为你很清楚你和他之间没结果，你们根本不可能。”

&esp;&esp;我低声道：“这番话很耳熟。”

&esp;&esp;“有人对大人说过这样的话吗？”

&esp;&esp;“是的，她说的意思和你说的差不多。”

&esp;&esp;我脑海中浮现出了那晚的画面，那个绝美的女子伏在我的胸上无声地痛哭。

&esp;&esp;凝馨看着我，兴奋道：“那么大人是否可以理解我们？”

&esp;&esp;我平静道：“若要我说实话，我的回答是我并不能理解，无论是你，还是她。归根究底只是你们无法掌控自己罢了。”

&esp;&esp;凝馨点头道：“大人您的话很有道理，归根究底的确是我无法掌控自己，特别是当我发现我的心意得到了回应时。”

&esp;&esp;我问道：“那么你又怎么能确定他所谓的回应也是发自真心，而不是骗人的花言巧语？”

&esp;&esp;凝馨摇头道：“我不能确定，因为我不是他，所以我一辈子都不能确定，终其一生我能确定也只有我自己的心意。”

&esp;&esp;我道：“但你将会为此付出很大的代价。”

&esp;&esp;凝馨道：“我知道，我知道我甚至会因此丢掉小命。”

&esp;&esp;“你不后悔？”

&esp;&esp;“我不后悔。”

&esp;&esp;我不住叹了口气，看着精致的宫灯，感慨道：“你这样让我想到了一个词‘飞蛾扑火’。”

&esp;&esp;凝馨随着我的目光，也看向了宫灯，她细细地看着宫灯里跳动的灯芯，她笑了，笑得有些凄凉，凄凉而坚定。

&esp;&esp;“您说的没错，我就像是一只飞蛾，明知道再往前飞便会被烧成灰烬，但我却仍然无法停止扑腾自己的翅膀。”

&esp;&esp;“为了什么？”

&esp;&esp;“不知道。”

&esp;&esp;她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或许是爱。”

&esp;&esp;我怔怔地看着她的眼睛，说道：“或许不是爱。”

&esp;&esp;凝馨疑惑道：“那是什么？”

&esp;&esp;“是爱，但又不全是爱，是希望，是一种寄托。每个人都不同，有的人的寄托是钱财，有的人的寄托是权利，有的人的寄托是名誉，而你的寄托是爱。爱不足以让人放弃一切，除非爱成了你的寄托。”

&esp;&esp;凝馨摇头道：“大人的话太高深了，我听不懂。”

&esp;&esp;我笑了笑道：“我也听不懂，就当我在说胡话梦话。”

&esp;&esp;我补充道：“你的故事还未讲完。”

&esp;&esp;凝馨端正了坐姿，双手相交，看上去仍然有些拘谨。

&esp;&esp;“再后来便是他要离开冷宫的时候，那一日我们两人如常，没有说什么话，就静静地看着对方。走之前他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等我，我会让你离开这里。’”

&esp;&esp;“接下来没过多久我便被调去了慈宁宫当差，我们两人正大光明见面的日子便变得多了起来。每当他来定安侯这里请安时，便是我们两人相见的时候。虽然只能远远看上对方一眼，但我们想这样便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