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槟明明在我们身边,却以观察者自居,就算她知道这个世界满溢着感情,却只是一味抽身在外地观察而已,我不能说服她亲身体验这个世界的美好,甚至常常被她说服,这是身为传播神福音的枢机主教的失职。”
“有人说我带来战祸而厌恶我,有人则因为枢机主教的身份而敬畏我,甚至有人将我视为顽固的信教者而憎恨我……而我除了带领鸢尾的同伴取得胜利之外,其实什么都做不到,身为领袖不合格,身为姐姐不合格,身为枢机主教不合格……”
黎塞留浅紫色的瞳眸里盈出点点泪光,晶莹的泪滴溢出眼眶,顺着光洁白皙的脸颊一直淌下,在下巴的尖角处折射出太阳的光芒,但黎塞留可不是哭丧着脸,因为这些话只是对自己的总结,绝不是自怨自艾或自暴自弃。
“我啊,还真是失败呢。”
说完,黎塞留露出笑容,不是苦笑,而是说出心声之后畅快的笑容,她是领导鸢尾前进的领袖,或许不懂人心,但她知道自己要前进,绝不停息地前进,因为别人都在看着她,她自己也在看着自己。
黎塞留的话语,黎塞留的反应,黎塞留的一切,都让应晖移不开眼睛。
梨花带雨,却又光芒万丈,眼前的黎塞留是如此圣洁却又惹人怜爱,如果这个时候不作出回应,应晖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
“没错,若是按照你说的这样,那你的确很失败。”
指挥官的话语如同一道鞭子,劈在黎塞留的心上,让她呼吸一滞,但她知道指挥官说的没错,因为这本来就是她自己——鸢尾的大主教给自己定的罪。
只是接下来,她看到应晖走到她面前,伸手抚摸着她白皙的下巴,将眼泪轻轻地抹去。
“但是失败的不仅仅是你一个人,我也一样很失败,让巴尔的叛逆、加斯科涅的封闭、香槟的旁观,这些本来就不只是你的责任,也是我身为指挥官,本就应该处理的事情,可是我没有做到。”
应晖牵住黎塞留的手,轻轻一拉,将她窈窕的娇躯搂在怀里,两具滚烫的身体紧紧相贴着,在黎塞留秀美的耳垂边,是应晖灼热的唇,吐出的气息似乎能灼烧耳道一样热烈。
“就算如此,还不是我身为指挥官最失败的地方,我最不应该的就是忽略了黎塞留你的痛苦,将这一切的压力都放在你的肩膀上,直到现在听到你的倾诉才意识到这点,身为指挥官,我也真是很失败呢。”
“不是,指挥官……”
黎塞留急着想要解释,却被应晖揉捏住她腰上的软肉,打断了她的话:“不用替我解释,我们两个都是失败者,如果要赎罪,那就让我们一起赎罪,如果要下地狱,那也让我们一起下地狱,不要一个人承担,来依赖我好了,难道你不相信你的指挥官吗?”
死死地咬着嘴唇,黎塞留的心剧烈跳动着,修长笔挺的双腿微微地颤抖,在身与肉的摩擦下几乎要站不直身子。
“我相信指挥官,但是……”
“没有但是。”
应晖轻轻松开黎塞留,低头俯视着她绯红的俏脸,梨花带雨又明媚艳丽,“我问你,黎塞留,如果你的神真的要让我们下地狱的话,你愿意陪我吗?”
根本不需要犹豫,黎塞留不再解释什么,她轻启双唇,露出笑容——
“我当然愿意。”
“那这就够了。”
说完这句话之后,应晖低下了头,噙住她纤薄丰润的双唇,而鸢尾的大主教也在这神圣的教堂之中,搂住应晖的脖子,热情地献出她无上的甜美。
最美的鸢尾花正在阳光下开放。
第二百七十一章将错就错,少儿不宜
下午的海面上只有阳光照射下的波光粼粼,永不停止的浪涛前仆后继地拍打着堤岸,在不远处的礁石之间,隐约可见一个个的小黑点,那是正在巡逻的舰娘们,她们会看到这处露台上依偎在一起的身影吗?也许不会,因为这些认真负责的人只会将警惕的目光投向远处的海域,便发现不了这让人脸红心跳的惊喜。
那是不知道过了多久——
法式的亲密让两人意乱情迷,本来只是水到渠成之后,自然地攫取着对方的温度,然后在急促的呼吸与心跳下,情绪都逐渐迷失在温润的接触之中。
直到应晖不安分的手逐渐做出有些过分的举动,如此这般,黎塞留反而清醒了过来。
轻轻地咬了咬嘴唇,黎塞留努力发出声音:“……不行……嗯……不可以了……”
食髓知味的应晖已经两天没有吃过肉了,黎塞留轻微的反抗与断断续续的吟哦喘息反而让他愈加兴奋,栏杆都被两人的体重压得有些弯曲了。
“不要……这是室外……”
黎塞留情急之下,稍稍用力踩了一下应晖的脚,这才让他冷静下来,就算再怎么情不自禁,白日就算了,这里甚至还是室外,影响不好,也是对黎塞留的不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