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脖子上挂着同样的挂坠,看起来像是什么标志。两个人有些像教士,又有些不像。
“当然,当然,”她伸手一边一个抱起了我们,现在我和主角什么都没穿,只有脖子上的小小海螺壳,她状似不经意地展示了我们两个确实是人类,“我的两个孩子是白化病,您知道的这种疾病……”
霍约尔在后面给毛巾包裹住我们两个,“两个可怜的孩子,只能在玻璃房里适度照射一些阳光。”
“我和我的丈夫也很担心他们。”
她的表情变得有些悲伤,两个中年人一开始咄咄逼人的表情也变得有些尴尬。
“……节哀,夫人。”
两个中年人走到她的面前开始审视我们两个,他们的面容严肃而探究,似乎想要看出一些什么来,其中一个甚至伸出手摸了摸我的头。
“他们有名字了吗?”
阿苏月一顿,“您知道我来自东方,所以这两个孩子只有东方的名字,哥哥叫做枯,弟弟叫做桑。”
她的发音变成了另一种语言,对面的两个中年人的表情显然有点困惑。
……很明显就是刚起的名字吧。
我看向旁边的主角,我的名字就不说了,但是“枯”这个名字怎么听都不算是什么好名字。
这个字没有任何好的寓意。
甚至对鱼来说更坏。
『桑……桑!』
但是本人显然不这么觉得,隐约好像已经有切片哥们叫我的雏形了。
阿苏月继续说,“因为他们身体的原因还没有进行洗礼,这两个名字只是区分方便,所以我也没有给他们起正式名……”
中年人点点头,“那么明天就带这两个孩子来洗礼吧,我们的真主大人说不定很愿意为他们起名。”
阿苏月的表情有些紧张。
“……这么麻烦真主大人吗?”
“真主大人的力量强大,能庇佑您的孩子,您应该感到高兴啊。”
“是的,我太开心了……谢谢真主大人的关心,我会带着两个孩子去的。”
两个中年人笑着点点头,然后又看了我们几眼,跟着霍约尔走出了玻璃房。
等到完全看不见几人的背影后,阿苏月看向了怀里的我们两个。
“我的孩子们……听到了吗,要一直保持现在这个样子,明白吗?”
她抱着我们,视线扫过,哪怕语气很温柔但是眼里没有一点温情,还有着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恐惧。
『母亲。』
枯这么叫她,但是她听不见。
人类是听不见他的声音的。
『弟弟。』
『哥哥。』
我们两个用着阿苏月听不见的声音叫着彼此。
听不见孩子声音的母亲。
和不爱孩子的母亲。
到底哪一个更让孩子感到伤心呢?
——或者二者都一样。
阿苏月听不见我们的声音,也不爱我们。
……
第二天我们被她和霍约尔带去了一座红房子,红房子上面立着一个四只手的塑像,周围是做礼拜的人,而在塑像的前面放着一个小型的金色浴盆。
里面盛放着半盆清水,那大概就是要给我们做洗礼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