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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他对人类和怪物都无所谓。
……我们这个第三阵营不会就只有我和我哥吧。
仿佛他们在我耳边对我说:就算你与全世界为敌我们都会站在你这边的!
所以说我到底为什么要与全世界为敌啊?!
【所以宿主想好去哪里了吗?】
那当然是去怪物那边啊——
好歹我自我认知还是个人吧!
于是第二天我和时倾去分拣处上班了。
顶着一群怪物愤怒的眼神,我和时倾面不改色地当面抢活干,誓要做最讨厌的那个同事,把卷王文化洒向整个牛马工厂。
农场主是我哥之一,四舍五入这是我的家族企业,这群怪物又不知道挂路灯——那我卷死他们也很合理吧?
然后我就知道这份工资不是那么好偷的了。
——怪物们动手了。
整个分拣车间里的怪物员工有五十个,人类员工有十个。
我和时倾选的是最里面的一条分拣线,离人类最远。
那条生产线是一个牛头怪物和一个马头怪物。
真实牛马,马上就吸引了我的目光。
原来就算是牛马,被逼急了也是会咬人的,但是你们该攻击的不是我们,而是这腐朽的,压迫你们的资本家规则啊!
站起来!不要屈服!
【……燃起来了,但是宿主您这到底是什么血泪发言啊?!】
是我当社畜的经验之谈。
我和时倾十分有默契的躲过了两个怪物的攻击,其他的分拣线像是被隔离了一样,出现了一个透明的保护罩,以防止被我们的战斗波及——看来这是这个副本“正常”的行为。
也说明我之前的猜测是正确的,规则在鼓励自相残杀。
我身上绑着的枪和刀每天早上时倾都会给我带好,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我拿起来十分顺手,所以我两只手拿着枪一个起跳跃向空中,子弹从枪口飞射而出,打在怪物的身上崩出绿色的血液。
这里是绿江,虽然和谐,但是也可以用红色的血。
……总之绿色的血看起来不太像血,但是疼痛是存在的,两个怪物的痛呼带着音浪格外的嘈杂,时倾在地上拿着两把刀伺机而动。
这两个怪物不强,很快就因为失血过多动作缓慢起来,时倾简单的收割掉了他们,然后两个怪物沉重地倒在了地上,没了动静。
整个流水线安静的只剩下机器的轰鸣声。
然后这两个怪物的教导员出现了。
那是一个全身缠绕着绷带,看起来好像没有实体的怪物。
他像是一个木乃伊,头上带着一个牛仔帽,除此之外全是绷带,绷带上还有各种各样的污渍。
“你们杀掉了他们,”他的声音带着点缥缈,“那他们前几天的工资都是你们的了。”
他把两个布包放在了我们手上。
我打开看了一眼,每个布包只有二十几个咬咬果。
好穷的牛马。
我递了一个给时倾,他没有接,他指了指我,我明白了他的意思,让我都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