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在她身上,用了大半的力气,压得她动弹不得,遂恨恨地往他手臂上重重地咬了一口!
见他吃痛,蹙起剑眉,闷闷地低哼了一记,仍是不解气似地冲他叫吼,“见鬼的‘你的女人’!我不稀罕!让我出去!”
他却蓦地一手掐上她尖尖的下颌,直视着她眼底的怒意,一字一句地,“绝不!除非我死!”
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狰狞的厉泽楷,他光洁饱满的额顶上,甚至是,爆着一根根粗壮的青筋的,就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了!
以前,他就算是被她气得要死的时候,他也最多用更难听的话来气死她,用钱和母亲的病来威胁她就范,大不了就是生气地摔门而去。
可是,他今天一定是疯了,她就知道,一提到许小姐,他就会发疯。
她拼命反抗,却更清楚地意识到,自的己力气比他差了有多远。
他弄得她很疼,甚至比第一次还疼。第一次就是她喝醉了,他卑鄙地趁人之危的!
她原本只以为,那是一场意外的酒后乱性,后来才知道,她还有着一张他记忆中深爱着的脸蛋!
他恶狠狠咬着她的嘴唇,咬得她很痛,她也把他的唇咬破了,在他血贲亢奋的最后一瞬间,她几乎要被他的用力弄得快死掉了,又腥又涩的血流到牙齿里,她在虚弱的眩晕里想:
混蛋的厉泽楷,要是我有下辈子,一定投胎转性做男人!
到时,我一定要把你加诸在我身上的痛楚,一分不差地还给你!
他丫的还真禽兽啊,明知她的身体还生涩得根本不堪重击,却一次也没有温柔地对待她……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走掉了。
她睡在客厅的沙发里,手里还抓着他的衬衣袖子,衬衣像块抹布似的搭在那里,一定是她抓着不放,所以他把衣服脱了,金蝉脱壳走人了。
他一定是很讨厌她这个样子吧?他刚才在她体内疯狂地横冲直撞的时候,眼底腥红的愤怒,就仿佛是熊熊燃烧的烈火似的!
所以,哪怕是在一怒之下掠夺了她的身体,却是分秒也不愿多与她呆在一块儿?
脑海中的思绪纷纷扰扰地,她更觉头疼欲裂,爬起来找了套衣服换上。整理好之后,才发现,自己的箱子还搁在门边,而大门紧闭,她开始试密码。
厉泽楷的生日,不对。
厉泽楷的手机号码,不对。
利远实业成立的日期,不对。
拧了一记秀眉,指尖颤颤地输下了,一串压在心底沉甸甸的数字——是许沫歆的生日。
她曾私下里偷看过厉泽楷以往的书信札记,知道他们两人的每一个纪念日,也知道许小姐的生日。
主啊,原谅她吧!虽然她一向深知,自己的人品不怎么样,但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是那天翻到了那张陈旧的照片,她无意中又在他另一个抽屉里,看到他收藏的书信的……
可是,密码还是不对。
她不甘心,又输入了她记得的、他们两人的几个纪念日,却仍被提示:密码错误……
靠!该死的厉泽楷,他到底设置了什么烂密码?!
最后,她放弃了猜密码这种高难度的工作,毕竟,她和他厉大少爷从来就没有心有灵犀过,要想猜出他设定的密码,简直是天方夜谭!
好在还有别的路可以走。她拎着箱子到二楼去,穿过主卧推开阳台的门窗。先把箱子扔到下面的草坪上去,然后闭上眼,咬着牙往下跳!
落地时不太平衡,她的脚踝不慎扭到了。她却顾不上痛,拍拍P股,拎起箱子,便准备走人——
黑暗中,却有一双大手用力地攥住了她的手腕,“你想去哪里?”
乔茜狠狠地吃了一惊,待到发现是那个刚刚才对她施完暴的、阴魂不散的男人时,却是一下子委屈得快要哭了,“放手!你管不着!”
厉泽楷忽然就觉得,自己的心被狠狠地挫了一下!
他本来是想要去麦雪儿那里的,可是,想到这丫头要死要活地非要搬走,心里就越发地不是滋味,臭丫头,他这里又不是任人来去的酒店,她凭什么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