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事,只是过来玩玩。”冥王轻笑着说道
“那朕则有一事不明,想请教冥王”,冥王放下把玩的毛笔,看着他,静静地等着下文,慕容文行继续说道:“木明,在哪?”
冥王哼笑了一声,单手轻轻撩起身前的长发,又将其甩至身后,向慕容文行走了过去,一对暗紫色的双眸紧紧地盯着他,使得慕容文行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对了,我想起来这次来这儿是为了何事。”冥王将手伸向慕容文行,突然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拉进,冷冷地说道:“你就乖乖地做好你的本分,不要做多余的事情,否则,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身上顿时放出阴郁地杀气。
慕容文行只是看着他,没有作声。
冥王收起了那股杀气,松开了双手,将慕容文行褶皱的衣领整了整,又轻声说道:“放心,只要你做得好,以前答应过的事,我一定会履行的!”
被松开衣领的慕容文行很巧妙很自然地离开冥王身边,先不说刚才的杀气,就是站在他的身边也会有一种莫名的压力,使他喘不上气来。慕容文行看了看冥王,已经明白木明已经死在他的手中,只是不知道木明有没有对冥王说了什么。慕容文行顿了顿说道:“那朕要何时发兵?”
“到时自然会通知你。不过你的百姓要是知道你再次联合冥朝的话,恐怕你的麻烦不少吧?”
“这件事不用冥王你操心!”
冥王撇了撇嘴,“那你就等我的消息吧。”说完便消失在黑暗中。
慕容文行此时不禁松了一口气。
“父皇!”一名青年站在御书房门外出声叫道,却因为背着月光,所以看不清他的面容。
“宇,宇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慕容文行转身看向那青年,吃惊地问道。
“刚刚回来的”那青年回答。
慕容文行走向那青年,上下打量着,此时他不像是一国之君,而更像是一名慈父,“瘦了,也高了。这几年,朕依着你的性子,让你到处闯荡,现在是时候该收收心,做回太子了吧。”
那青年转过身,看了看夜空中的弯月,“那是真的么?”他轻轻问道,此时皎洁地月光映在他的脸上,那张脸正是惠儿在开垦村所遇到的大夫――宇。
“朕不懂你在说什么”
“父皇!你还要瞒我,瞒全天和王朝的百姓到何时?刚才的话我已经全都听到了,原来十七年前,是您勾结了冥朝攻打真和王朝,才使得圣女牺牲了自己!您这么做到底为了什么!”宇转过身询问起自己的父皇。
“为了什么?当然为了得到天下!”慕容文行见事情不能再隐瞒,索性说了出来。
“天下岂是那么容易得到的!”宇说道,不,此时应该称他为慕容齐宇,天和王朝唯一的皇子,也是当今的太子。
“所以朕才要与冥朝合作,拿下整个平和大陆,倒时朕就会得到一半的江山!”此时的慕容文行又变回了君王。
“父皇!难道您真的相信冥王说的话?一山不容二虎,难道您不懂这个道理么?与冥王再次合作,就意味着要再次与圣女为敌,就算是让您真的得到了半个江山,可那时您已经输掉了整个民心!!即使是这样也不在乎?”慕容齐宇高声问道
慕容文行沉默着,并没有回答。
慕容齐宇看着不作声地父皇,心里是又恨又急,“父皇!您怎能如此愚笨!”
“放肆!你这是在跟朕说话么!”慕容文行恼羞成怒,高吼了一声。
“皇上,您没事吧”站在远处的老太监听到这一声怒吼,勿勿赶了过来,却没想到见到长年在外的太子站在御书房里。“奴才跪见……”
“给我滚下去!”慕容齐宇怒骂了一句,刚要下跪的老太监吓得连连说‘是’地滚了出去。
“父皇,这些年,我行走在外,走过各个王朝,看到的都是和平安逸地生活,百姓安居乐业。可十七年前的那场战争却像一根针,深深地扎在每个人的心里。百姓们无时无刻不在祈祷着和平。”慕容齐宇看着夜空中的弯月说着。
“父皇,您难道不知道么,十七年那场战争虽然您说是冥朝突然来犯,与我朝毫无关系。可天和的百姓们却一直跟耿耿于怀,都认为如果当初不是天和王朝先起兵攻打真和王朝以及仁和王朝,圣女就不会在圣力不济的情况下与冥朝应战,就不会在十七年前牺牲了自己。而现在,百姓们都已知道圣女又再次复苏,他们是多么的高兴,刚才那震耳欲聋地欢呼声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如果百姓知道您仍要再次攻打两朝,天和的百姓岂会顺从!”慕容齐宇转过身,看着眼前已不再年轻的父皇说道。
慕容文行轻轻地吐了一口气,说道:“当十七年前第一次见到冥王时,朕就明白,自己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刚才再次看到他,没想到,他仍然是十七年前的样子,况且他竟能与圣女对抗,就说明冥王不是普通的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