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就在夭夭踮起脚尖,欲钻进人群之时,不经意间听见两个男子站在她旁边窃窃私语,“没想到那群破乞丐竟有如此珍贵之物?”
乞丐?想到自己方才遇到的就是几个小乞丐,夭夭便开始留意这两个人。退了几小步,她假装扣手指,实则再用余光打量他们。只见其中另一人撸起袖子,“为了抢这颗珠子,我可是被那几个小兔崽子狠狠的咬了几口,到时候当掉了东西,可要多分我一成。”
“去去去,我脸上还被他们抓了好几道口子,我都没说什么,你少费些话。”
话语间,二人往当铺走去。而夭夭则不疾不徐的跟在他们身后,当看到夜明珠的光芒在他们衣襟不慎露出时,夭夭确定了,他奶奶的,这两个厮竟然抢她的夜明珠!左右瞧了瞧,夭夭发现自己和夜泽川走散了。算了,她先解决这两个坏人。路过一个摊贩,见有卖刻刀的,夭夭想买一个防身,可摸了半晌发现自己已然身无分文。“大娘,我能否用这件白狐披肩换一把刻刀?”
夭夭能脱的只有这件毛裘披肩。其实这个也挺值钱的,但若不是她此刻需要刀,也不会贱买这个暖和的衣物。然后夭夭想今天出来一趟真是不划算!真真是从头到脚的零件都被卸了!唯一多的就是耳边的一朵小红花,还是一朵不那么好看的花。“好好好。”
大娘看到夭夭给的东西眼睛都红了,像他们这种糙人,谁还穿如此精致的衣裳,倒是头一次见有这么傻的姑娘,愿意用此物换一把平平无奇的刻刀。若是夭夭知道大娘的心声,定然会生气,她已经两次被人骂傻了,当真是做好事还要被骂,委屈极了。“柒柒,在吗?”
拿着刻刀,夭夭开始唤柒柒。她喊柒柒别无他意,就是想看看夜泽川是否在附近。传来的只有吱吱电流声,夭夭便知道了,夜泽川离她说远也不远,但说近也不近。“大娘我先走啦。”
礼貌的告别后,夭夭随即跟上了前面两人的步伐。大娘前一秒才将披肩披在身上,下一秒,一双骨节修长的手便递到了她跟前。大娘下意识小脸一红。眼前的人也太好看了点吧,好看到她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词形容。夜泽川不喜这人的眼神,眉头微皱,声音比二月飞雪天还要冷上几分,“衣服拿来。”
“哎这。。。。。。”大娘还想说什么,就见男子丢了一块黄金。见此她抓着衣服的手瞬间松了下来。得了,眼前这男人虽然帅,但是脑子不好使,和方才那姑娘简直不相上下。夜泽川自然不会在意她脑子里装的任何想法。“方才这衣物的主人往哪边走了?”
“那位姑娘可是公子的心上人?”
大娘虽然是生意人,也不过二十六七的年岁,还未嫁人,好不容易遇到如此一大帅哥,她自然心生遐想。夜泽川的耐心已到极致,眼前之人他也十分厌恶。和夭夭相处的这段美好时日,夜泽川差点都忘了,自己是怎样一个凶神恶煞之人。从怀中掏出一把冷银匕首,夜泽川往桌上一插,瞬间桌子一裂为二,“本王没有耐心同你这妇人多话,若是再同我插科打诨,你的下场就会和这桌子一般。”
对上男子那阴鹜的黑眸,妇人顿时被吓得不清,吞咽着口水,指了指夭夭走去的方向。夜泽川连看都未多看一眼她一眼,抽出匕首,便快步朝她所指的方向走去。“大哥,我脚扭了,可不可以帮帮忙?”
夭夭叫住面前准备去当铺的之人,这里人少,她好动手。闻言,那人转过头来。少女穿得单薄,鼻尖被冻得通红,可那双眼睛却透亮诱人得很,如同皓月,皎洁无瑕。“脚扭了?”
那人嘴角荡漾着一抹笑。他穿着典雅白色长衫,却仍旧遮不住贼眉鼠眼的模样。另一个人脾气似乎不太好,撞了撞他的身子道:“少起色心,等下办完正事,拿到银两我去春红院给你叫八九个姑娘都成。”
这颗珠子是他们路过一个巷子时,从一堆小孩手中抢来的,当时他们手中除了夜明珠可还有许多女人的饰品,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个女子的出现很奇怪。为了避免节外生枝,他想还是早点将东西典当,换成银两拿在手上比较安心。闻言,夭夭打量了这说话之人几眼。嘿,不中套?但我就不信邪。“哎呦,我的脚真的好疼啊。”
夭夭忽然坐下,假意摸着自己受伤的脚踝,露出的肌肤白皙如玉。原本那人都准备走了,被夭夭吸引的这一下子,又忍不住凑了过来。“我扶你起来,嘿嘿。”
就在他的手要触摸到夭夭的腰肢的时候,女子忽然抵了一把锋利小刀在他脖颈间。“不许动。”
然后夭夭发现自己有些矮!她需要微踮脚尖才能威胁到男子,“蹲下来点。”
夭夭模样有些滑稽。脾气不好的男子眉头微蹙,“蠢货。”
说完,他就自己走了,也不管夭夭手中挟持的人质。望着这走得果断的背影,夭夭有一瞬间的迷茫。这是什么无敌塑料友谊?“喂,你们是什么关系啊?”
夭夭和那人扯起了懒谈。“他是我邻家的哥哥。”
二人是同一个村落的出来的,来京城后便一起搭伙过日子,只不过最近两人都失业了,这些天一直在京城游荡,不知不觉染上赌博的恶习,欠了好多钱,这才在见到财宝的时候起了歹心。“谁想知道你这么多故事,废话真多。”
夭夭用刀背敲在了那人的后颈,然后他就晕了过去。前面就是当铺了,夭夭提着裙摆,又赶忙追了上去。她今夜必须得把自己的夜明珠追回来!一定!夜泽川跟过来的时候,就见地上倒了一个男子。眸光触及到夭夭掉落的小红花,夜泽川的脸色阴沉得可怕。夜泽川可不会温柔地掐别人人中,他一刀插在男子掌心,将人强行唤醒。那人确实也是被疼醒的,醒后见到的是一张极其阴沉可怖的双眼,里面滚着浓浓杀意。“说,此花的主人去哪里了?”
那人一脸蒙,这朵小红花是什么鬼?随后,他想起来了,方才那扭脚女子耳边就别了这一朵俗气小花,这花应该就是她的。就在他冥想之际,插入手中的匕首,又被生生的拔了出来,疼得他面色惨白,虚汗直流。都不给他缓劲的功夫,匕首又挪到了他的脖颈间,“回答本王之前的话。”
在他犹豫之际,匕首又深了几分,血的教训让他瞬间明白,这人和方才那女子的威胁压根不是同一种,方才那女人并未想过要他的命,但眼前之人,是压根不在乎他的命,只在乎答案!忍着疼痛,他颤颤巍巍地指着女子的去向。夜泽川起身,瞪了他一眼,“你最好祈求她没有事。”
被刀威胁了两次的人:。。。。。。她有没有事,我不知道,但我今夜有事!很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