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给摇醒了一点。县太爷有点不知所云似的,迷茫地眨了眨睡眼,眯着打量了一下,“砰!”惊堂木突然一拍!吓得旁人一大跳!连一旁的师爷也退了好几大步。
雷声大,雨点儿小的。
懒洋洋问:“堂下何人?因何鸣冤?”
乌龙!那一个上梁不正的官儿3
问了一句,惊堂木又敲了敲。
这时,惹得堂下的牛大婶惊了惊,错愕了一下,像忘记了做什么事儿一样,赶紧扯开喉咙哭哭啼啼,以袖左左右右擦着眼泪,只是明眼人一瞧——
“你那眼泪在哪里?擦个屁啊……”堂上的县太爷不耐烦地嘀咕了。
堂下的衙差是一个一个憋着脸,通红通红的,想笑又不敢笑。他们家的县太爷是一个异类,以前在上一任县太爷手中当差是最烦升堂,现在是个个盼着升堂了,有点芝麻绿豆的小事都拽着他们家县太爷上堂。
没办法,他们家的县太爷太搞了,重点是没啥架子,一般时候不会生气。
这还不是重点。
重点在于县太爷太俊美,带着一个瞎了眼睛的娘来到桃花县,并无家眷,这还不惹得县里未嫁的女子争破脑袋。每当升堂时,堂外就会聚着小妞们,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挤眉弄眼,瞧得个个光棍的差官们心痒痒,在盘算着……能不能捡一个漏掉的回家用用。
人人皆是这么算,唉,只是一年有余了,怎么就还没有算到一个呢?
这时,牛大婶一听大老爷的话哭得更厉害,几乎用惊天动地来形容,“县太爷,您一定要给我做主啊,这个死没良心的,我在他家做牛做马,含辛茹苦的把他的几个崽拉扯大,如今……如今……呜呜……死没良心的,负心的男人……”
“我、我哪里有!冤枉啊冤枉啊!”牛大婶身边的牛大叔瞧起来挺正常,只是有点傻个儿,应该是蛮老实的人。
“你就有就有就有……”
这时,两个人又开始吵起来。
吵了半天,县太爷终于弄明白了,原来是牛大叔多瞧了他们邻居的黄寡妇几眼,据说那黄寡妇长得水灵水灵的,年纪轻轻就守寡了。牛大叔的“不忠”恰恰让牛大婶这个醋坛子给瞧上了,吵着吵着,居然吵到县衙门了?
全县的人都知道,牛大婶是一个超级的醋坛子啊。
乌龙!那一个上梁不正的官儿4
县太爷漂亮的眸子沉了,微微眯着扫过二旁的官差,再到旁边的师爷——这样,他们人人很自觉地肃然避开了大老爷的审视,目不斜视着,正正经经,规规矩矩。
倏地,泄气了……
一群吃饱饭没事干的家伙,居然这等小事也敢扯她上来升堂!
沈素儿握起惊堂木重重一拍。
下面的吵闹声止了。
“那个……你们商量商量,商量出结果了,再喊本官决定哦。本官先歇息一会儿,你们继续继续……”说完,他们的县太爷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又趴在案上睡了。
清官难断家务事啊,再说,他们两夫妻的事儿,她要怎么审?
根本就是吵嘴啊……
她是日子过得清闲了,瞧这些死当差的,今天不给他们点惩罚,他们是越来越不把她当老爷了。
真是说睡就睡,现在她已经练成了打雷也能睡的习惯了。
吵啊吵啊……
睡得昏沉沉的,耳边——
“大人,舒大人,结案了。要怎么判?”
沈素儿又给摇醒了,还要判啊。
睡眼再扫下堂下,那二个吵得脸红耳赤的夫妻,都不嫌累。
拿起堂木又是一拍,站起来宣判,“本官宣判!牛二愣行为不知检点,实乃愧对牛大婶,理应道歉。不过,本官觉得光道歉判得太轻了,为了以表公平、公正,特此改判:准牛大婶不用恪守妇道,特许可红杏出墙!此案一审判决,不许上诉——”
惊堂木刚起,想一拍定案,结果——
堂下一阵哄堂爆笑。
羞得牛大婶老脸又红又赤的,死大老爷这是什么判决?
牛大叔很识趣的扯着老婆就闪,直嚷嚷,“咱们不告了,不告了。”
“就是!老娘今天不告了,撤案撤案,不告了!”牛大婶就是脸皮再厚,也待不下去了,怏怏地赶紧扯着自己的男人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