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明天我会准时去的!”放下请帖,宙斯双腿交叠,饶有兴趣的看着坐在对面的两位少年,“迹部、忍足,明天,应该是给你们的相亲宴吧?”
迹部少年闻言,看出了宙斯的戏谑和调侃,忍不住炸毛,“你自己不也是其中被迫相亲的一员吗?!”
倒是忍足,依旧嬉皮笑脸的看不出正经样,“啊拉,对于美女,认识的越多我越高兴!”
宙斯白了忍足一眼,“没节操的下半身动物,我看你脑子里的脑细胞是被荷尔蒙给吞噬掉了吧,小心哪一天纵欲过度精尽人亡,到时候,忍足大少的名字可就真正的遗留万年了!”
忍足额头上的黑线唰唰唰的流下,要说清这人口无遮拦还不如说他毒舌,嘴角微勾十足的鄙视,一脸“信我者,得永生”的神棍样,偏偏还可爱的紧,让人生不出任何的讨厌情绪,心思一不小心就被牵着走了,真是比迹部大爷还要大爷的一大爷!
“清,我只是风流而不是下流,不要说的好像我是精虫充脑的混蛋好吧?!”先不论他滥不滥情,最起码,他现在才十四岁,根本是才进入有冲动的年纪段,还没有实践好吧?!
蓝眸微挑,宙斯斜着眼用余光看人,“我当然没有说“好像”,因为这是一个众所周知的事实!”
“清,我只是觉得每个少女都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美好纯洁的让我不忍心拒绝!”
“呕——”宙斯连忙捂住嘴唇,“赛巴斯,请帮我准备盆子,太恶心了,我想吐,谢谢~~”
“是的,主人!”
o(╯□╰)o,忍足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能无言的推了推眼镜,转头想要寻求支援,只是,看着迹部大爷嘴角那抹刺眼的微笑,忍足知道,他现在算是孤立无援只能自救了,他一定要捍卫他的人格,忍足握拳,背影是那熊熊燃烧的火焰!!
“清,难道你都没有觉得少女们对你的吸引力吗?”
“没觉得!”宙斯的回答万分干脆,忍足被咽了一下,只能寻找新的角度寻求突破,总之,他要证明,他和女孩子交往并不是滥情,只是一直寻找的旅程,寻找着最适合的那一个。
“好吧,清,那么你总有过憧憬吧,对你未来的另一半!”
熟料,忍足的这个“另一半”三个字让宙斯当场就黑下了脸,身边围绕的怨气快要具现化了,头顶乌云,电闪雷鸣的让忍足和迹部心惊。
“清,怎、怎么了?”是触及到什么伤心事了吗?忍足筒子内疚了,你说清误会你下流就下流吧,何必一直紧抓着不放来挑起人家的伤心事呢?说不定,脆弱的清的心中的上课已经被自己无意之间血淋淋的重新揭开了。。。。。。囧,所以说,忍足啊,乃不愧是喜欢看爱情小说电影的文艺少年啊!
“另一半?憧憬?”宙斯乌云罩顶,语气幽幽的,飘飘忽忽如同鬼魅,“我觉得,一生都只需自己一人就够了,另一半什么的,还是人道毁灭的好,你说对吗,忍足?”
另一半这三个字让宙斯想起了很多人,譬如,不知道还在不在希腊的哈迪斯和波塞冬,再譬如,那个变着法来调戏自己后来还不通知自己就搬家的某血族(枢:。。。。。。),还譬如,一手养大的某某某。。。。。。,想起这些还没什么,可是,为毛自己会在听见另一半这三个字眼后脑子里会自动浮现出这些人的脸来啊???难道。。。。。。自己已经被压迫的神经失常了吗?绝望的宙斯拒绝自己这个猜想。
“呃。。。。。。”被宙斯点名回答的忍足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从感情上来讲,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另一半,会陪着自己一起度过人生,这样,人生才会彻底的圆满。
可是,他的理智却告诉他,此刻,如果他给出否定的回答,那个被人道毁灭的人就将会是他了,究竟,清拥有什么样的记忆才会在这三个字一出口就引发这么明显的不良情绪啊!
74、另一半什么的就该人道毁灭
正在忍足左右为难,不知道是该不顾自身安危的坚持自己圆满论还是以保护自身安全为首要任务的附和清的言论之时,赛巴斯帮他解脱了,低沉中带着磁性的声音响起,平静之中似乎压抑着什么。
“主人曾经喜欢过什么人吗?”
红眸微沉,神色不明,阴影中的嘴唇看不清弧度,赛巴斯微微眯起眼,对于自己问出口的假设,他很不喜欢,只是,为什么会不喜欢?无论少年是否有喜欢的人,那都与他无关的不是吗?自己想要的只是少年的灵魂少年的血液不是吗?那么,自己究竟为何会因为这个假设而不舒服?
“喜欢?”宙斯咬着牙目露凶光,突地,下一刻,满脸笑容犹如百花齐放,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弯弯的像个月牙儿,声音清清脆脆的如同屋檐下的风铃,叮叮咚咚的很是悦耳,“是啊,我很喜欢他们,喜欢到了恨不得把那些人统统打包塞回他们母亲肚子里重新变回受精卵彻底的在历史洪流中灰飞烟灭了!”
“。。。。。。”忍足和迹部默然不语,往后缩了缩身子,想让他们被冻坏的身体暖和一点,好冷啊,呜呜呜,清的怨气好重啊,他们都似乎看到了那传说中的鬼之阴气了!
倒是赛巴斯,本来有些低沉的气压不知道为何会突然间温暖了起来,心情很好的弯起了薄唇,阳光灿烂晴空万里。
“主人,你该用早餐了,我去帮你准备!”
宙斯楞了一下,看着明显心情很好的赛巴斯,宙斯完全就不知道这位恶魔桑怎么了,明明刚刚还一脸阴沉的样子,怎么现在笑的像朵花似地?本来一肚子的怨气也因为赛巴斯的反常而打断了,呆呆的点了一下头,同意了赛巴斯的要求。
看着恢复温和的宙斯,忍足和迹部虚脱般的松了口气,呼,背后都被冷汗打湿了,真是的,看清平时温温和和的,却不知道生起气来怎么强悍,气势如虹啊,毕竟是大家族的孩子,不可能是无害的猫咪啊!
不着痕迹的抹了一把冷汗,忍足转移了话题,“清,你父亲也会参加明天的宴会吗?他应该已经收到请帖了吧!”
“父亲?”他家父亲都不知道被封印在世界哪个角落里去了,怎么可能会出现?“他没有收到请帖啊!”
“怎么可能?本大爷的父亲应该早就已经发出去了。。。。。。”等等,“清,你是说,蓝泽集团的总裁不是你父亲?”
“谁告诉你们是我父亲的?”
“诶?!”迹部和忍足同时惊呼了一声,对这个答案觉得很是意外,不过,他们也没有再深入去问,毕竟,这是人家的家务事,更何况,从蓝泽集团这些年来总裁不露面这一条来看,其中应该有隐私的,他们不方便探听。
“嘛嘛,这些并不重要,反正,明天宴会的主角应该是你们这群小辈不是吗?”
问题又绕到了原点,迹部比一开始的反应镇定了许多,只是抚着眼下的泪痣,似笑非笑,“清,不要说得事不关己一样,像我们这样家族的人,走的路都是一样的!”为了家族,婚姻只是一种手段而已,尽管他不屑,不过,反正他也不相信这个世上会存在能够让他觉得超越家族的存在,这样,他又何必反对联姻呢?
“不要把我摆在和你们同样的水平线上,迹部!”宙斯双手交叉形成祈祷状的手势,撑着下巴,双眼微阖,神色淡然坐在沙发上,却让迹部和忍足在一瞬间看到了玉座之上的王,正在俯视着自己的子民,那开开合合的嘴里吐出的话语,是那么的理所当然,只是一场单方面的宣告!
“蓝泽集团对于我来说可有可无,家族从来就不可能束缚住我,钱财、权势、美色,那些东西对我而言连一场镜花水月都比不上,想要的我从来就只靠自己去取,依靠别人,那是一场笑话,我做的只是因为我想,我不做的也是因为我想,任意妄为随心所欲,没有谁值得我为他牺牲,若说强者为王为真理,那么,我就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