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轻轻地起身靠在床头接起电话,看着在他腰上蹭着的小女人听着电话那头凌美着急上火的声音:小赫,你妹妹现在在房间里摔东西呢,我怕……
“等会给你打过去。”他说完挂断电话,然后就那么静静地靠在那里看着身边躺着的女人。
她此时娇柔的让人心生爱怜。
看着她肩膀后面被他咬的牙印,那洁白的肌肤上多出来的发紫的颜色,妖艳的让他情动。
漆黑的眼里闪过些许复杂的情绪,之后掀开被子下床去冲澡。
戚畅这才缓缓地睁开眼,身上还有他刚刚留下的温度。
心情不是很好,又不是很坏。
像是没心情一样。
只是长睫呼扇了两下,听到他从洗手间出来又悄悄地把眼合上。
这个早上,不适合大动干戈。
他轻轻地打开橱子拿出衣服给自己穿上,然后轻手轻脚的关门出去,她就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因着早上被窝里温暖的温度女人干净的脸蛋上白里透红格外动人,只是,却好似动不了男人的心。
也动不了她自己的心。
只是不自禁的,身子在被窝里缓缓地缩成一团,她将自己紧紧地抱住,紧紧地。
她忘记自己是否有在这张床上哭过,但是她今天好想哭一场。
“她要摔就让她摔个尽兴,反正家里不缺那点东西,要是她受伤便找大夫去家里给她包扎,总之别让她出门,否则从今往后她的事情我不会再管。”
他在客厅里跟凌美打电话说。
戚畅站在卧室门口,她以为他走了,但是她站在那里听着他说的那段话,突然觉得,以前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
他为她把傅家老宅砸了个遍,他给她出了气,她以为那是一件很大很大的事情,关系到他跟老宅的未来局势。
可是他说家里不缺那点东西,他是傅家人啊,她怎么忘掉这么重要的事情?
他怎么会为她与傅家为敌,他不过是花钱给她买个高兴罢了。
他最会拿钱砸人了不是吗?
她突然觉得自己一点也不了解他了,他对她的关心又或者冷漠,真真假假。
还有他昨晚的突变。
二十三岁的戚畅突然觉得自己在这个公寓里像是一直被折断了翅膀的小鸟,怎么飞,也飞不出那只老鹰的魔抓之下。
无论她在生意上再怎么的锋芒毕露,然而在她跟傅赫的婚姻这条路上,她却是越发的无助。
他为了傅佳对她隐瞒了那么多,而她竟然越发的无法跟他对峙。
有的时候真的是不要太理智,不要太从容,因为,你越是理解的太透彻,反而越发的伤了自己。
只是自欺欺人的说:这没什么。
然而,一颗心其实早就已经被伤的快要麻木。
他在厨房里煮饭,听到有脚步声渐渐地靠近,然后在厨房门口静止。
条件反射的转头,然后就看着戚畅站在门口,她只是很温柔对他笑了一声:昨晚睡得好吗?
她柔声问他,傅赫漆黑的深眸微动,浅薄的唇瓣未见动一下却已经倾泄出好听的声音:还不错,你呢?
说完也看她一眼,只是那蕴藏着锐利的眸子里像是千思万绪。
“也还好。”她说完转身缓缓地朝着饭厅的桌前走去,自己拉了把椅子坐下。
早饭的时候没人说话,都是静静地吃饭,身子勺子碰到碗都不会发出声音。
豪门里吃饭都是有规矩的,然而他们从小便是学会各种礼仪,所以,如果不说话,真的是安静的让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