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贴着她的耳际,粗声喘息着,好整以暇地将她的动情尽收眼底,低醇的嗓音流出嘲弄的讪笑,“看,你不是也很享受么?”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她错愕了一下,咬唇压住这种羞人的声音。
他看穿了她的刻意压抑,唇边勾起一抹邪笑,开始更加强烈的律动,骤然间使得她狂乱不已,唇间再也压不住呻吟声,“嗯嗯……”
“还装吗?这已经不是你的第一次,在我之前和别的男人不知道幽会多少次了,我不过就是捡了别人用过的东西。”
他低笑着在她耳旁吹着讽刺挖苦的言语。
顿时像一把尖刀直钻进了她的胸口,这个魔鬼他早就认定了她是那种女人,不管她再解释多少次,他都不会相信了。
她咬牙忍受着他一下下猛烈的撞击,心里在一遍遍呐喊,既然认为她是那种女人,嫌她赃,他大可以不要碰她,为什么还要这样极尽羞辱她?为什么?
他无休无止的冲刺着,握在她腰间的手臂突然收紧,整个缠上了她的身体,她感觉到一阵吃力的窒息。
温热的脸转而埋到了她的颈间,她清晰地听到他在攀上激情顶峰的刹那低吼的名字,“青黎……”
她瞬间明白了,原来他把她当成了另一个女人的替身,所以他才会忍受她这具失去初夜的身体。
她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光了,软软地靠在他怀里喘息。
他仿佛突然间清醒过来一样,望着累得全身虚脱的她,柔顺的黑发披散在瘦削的肩上,衬托着她白皙无暇的完美曲线,健壮的身躯瞬间紧绷,眼眸里又燃烧起炽热的火焰。
“该死!”他低吼一声,他拥有过无数女人,自制力一向绝佳,但这个女人的甜美总能使他沉沦其中,光是这样拥着她他就觉得体内有阵强烈的电流窜过,骤然间再次激起一股强烈的占有欲。
他的手臂突然一松,她整个人酸软地滑下去,本能地伸手一捞,她又重回到他的怀里。
她这才惊觉自己还靠在他身上,急忙扶住墙壁,与他拉开了一定距离。飞快地跑过去拿洗澡换下来的衣服,他并没有走开,她咬着牙背着他迅速穿上内衣和外套,然后去拉浴室的门。
“谁说你可以走了?”他恼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她拉开浴室门的手顿了一下,侧过头,静静等着他开口。
“贝尔告诉我你今天没有去那幢房子,不管你今天是什么原因,明天马上搬过去。”他冰冷的嗓音里不容置疑。
现在受的屈辱还不够吗?还要她从此和这个魔鬼同处在同一个屋檐下,每晚都要受到这种痛苦的折磨吗?
不,不行,她是人,她有骄傲和自尊,她要想办法挣脱这个魔鬼套在身上的枷锁。
“我知道怎么做。”她紧咬起唇,回身静静地看了他一眼,隐忍在眼里的压抑神色渐渐撤去,取而代之的是水眸里闪动着一种神秘独特的慑人光芒,仿佛能在瞬间夺人呼吸。
他琥珀色的眼里闪过诧异的神色,这是他第一次看这个女人的眼神有种熟悉又震撼的感觉。
冷眸眯了眯,审度的味道更浓,她的眼神在某种情况下真的很像那个人。
她平静地离开了他的房间,一个逃脱的主意开始在心里慢慢铺展开。
奂哥哥的安危她已经不会再担心了,除了他,世上没有什么东西是她在乎的,她不会再任他摆布,绝不。
第八十一章 差点露馅
要想和对手对抗或是周旋,丝的洞察力真不是普通得厉害。
“没什么事我先去休息了。”她想自己如果再跟这家伙多待一分钟,说不定她去五楼的事就要露馅,所以还是先走为妙。
她飞快地下了楼梯,走到三楼楼梯口不自觉地抬头看了他一眼,那家伙一脸高深莫测斜倚着楼梯垂头俯看她,她骤然加快了脚步,三步并作两步跑回了房间。
关上门,她双手按在胸上,心跳快得几乎要蹦出胸口,这个曾玄铭真的不好对付,眼睛像雷达一样尖锐。她和那个魔鬼毕竟是非正常的关系,万一被曾玄铭看出什么,那就糟了。
她进了浴室,打开蓬头,任水流冲刷着身体,低头看到手臂上和腰上是深浅不一的青紫,都是那个魔鬼的杰作。
她讨厌他,很讨厌,很讨厌他,咬着牙发狠一样用手拼命搓着那几处的皮肤,直到磨破了皮,皮肤泛红,水流冲在上面有些微微的刺痛,她才无力地垂下了手,扶着墙壁滑坐到地上。
他根本就不是人,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她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把她当成他泄欲的工具?她好恨他,好恨,好恨。
她不会再任他欺负,她要做出反抗,过去几次鲁莽的行为已经让她了解了他残忍无情的手段,那两个人的性命和奂哥哥汽车爆炸的事,足以让她深思,面对那个冷酷的魔鬼,她只能智取。
第二天一早,摆在床头柜上的手机门铃嗡嗡作响,她困极了,但还是强迫自己从床上爬起来,简单梳洗了一番,她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