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儿看着反常的史露雪,脑筋飞速旋转着,史露雪以为她昨晚待在了曾玄铭的房间里,自认为拉拢曾玄铭,推她坐上大少奶奶位置的计划成功了,所以才会这样洋洋得意。
“我跟你再说一遍,我今天早上是去散步了,不是你想得那样。”絮儿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转身进了洗手间。
她愤愤地刷完牙,洗了脸,穿回自己的牛仔裤和宽大T恤,把那个魔鬼给她那套衣服,连同前天换的连衣裙和内衣裤一起洗干净。
看看时间才七点多,上午十点到盛天就可以了。她在阳台上找了半天没找到晾晒的架子,一拍脑门这才想起这些有钱人都有专门洗衣房,阳台上怎么可能有妨碍美观的晒衣架。
她拿着洗好的衣服跑到楼下,找到了洗衣房,按照女佣的指点,她跑到别墅西侧一块空地上晾好衣服。
她低头准备上楼,曾老爷子的声音传了过来,“呵呵,絮儿,你晒衣服啊。”
“早,曾伯伯。”她微笑着打招呼,不禁想起了昨天傍晚偷听到他向史露雪打听她爸爸的事,虽然最后没有结果,但她对曾老爷子的好感却又增加了几分。
史露雪皱着眉盯着她身上半旧的T恤和牛仔裤,摇了摇头,“絮儿啊,你怎么又穿这种衣服。”
“我倒觉得很好,至少这些是靠我自己亲手打工赚来的钱买来的,没有靠别人的施舍。”絮儿冷冷地回了她一句,转身跑上楼。
第一百二十九章 无奈之举
被絮儿一阵冷嘲热讽,史露雪的脸快挂不住了,娇气地开始朝曾伯堂撒娇,“老爷,你看嘛,她怎么这样跟我说话,我可是她妈……”
妈?这个字听着怎么那么好笑,她长这么大好象从来都不会发这个音,絮儿的脚步没有停,只觉得眼前一片灰蒙蒙的,有些看不清的水雾。
笔挺的裤管落在她的视线里,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她的去路,她没有抬头,更不想开口说话,只是定定地站着。
“你在哭?”烫热的指尖轻挑起她的下颚,低沉的嗓音复杂难辩。
“不关你的事。”她拨开他的手,不肯把脆弱的一面展现在他面前,手背用力抹去不得不觉滑下来的眼泪,飞快地越过他,冲上楼去。
楼下传来史露雪的声音,幽暗的视线微微眯起,注视着她娇弱的身影,指尖轻捻着,上面还遗留着她的泪水。一向在自己面前坚强无比的柳絮儿,竟然在哭。
他记得那次她说了一段充满愤恨的话,“……史露雪是给了我生命,可是十几年来她从没有尽过一天的抚养,更令我可气的是她竟然连病重的外婆也不顾,所以我和她没有任何关系,我讨厌她,我和你一样讨厌她……”
看来她表面上装作什么也不在乎,原来对史露雪还留有所谓的亲情,不然她不会哭得这样伤心。
嘴硬心软的女人,他低喃着,一步步下了楼梯,默和曜曾经问过他,他既然这么恨史露雪和曾玄铭,为什么不派人暗杀了他们。
他的回答是,死,对于他们来说是便宜了他们。慢慢折磨,把他们最在乎的东西一点点全部夺走,让他们一无所有,直至痛不欲生,这才是他最想看到的。
炽闇精确的情报网查到关于曾玄铭的一切,曾玄铭最在乎的是曾氏集团,在他没回来之前,曾老爷子病重,庞大的企业有如曾玄铭的囊中之物,可从他回国,出现在曾老爷子面前的那一刻起,形势发生了变化,曾老爷子把他安插进了曾氏,而他理所当然地开始实施争夺曾氏的计划。
曾玄铭那天偷听他和柳絮儿在楼下的谈话,曾玄铭反而不露声色,如果他猜得没错的话,他对柳絮儿的接近应该有所防范。
昨晚她给他的那份方案,他翻看了一下,所有的内容都做得天衣无缝,但有两个重要的数据却出了错。曾玄铭果然留有一手,这份方案是假的。
絮儿在房间里待了一会,整理好背包,打算早点出发去盛天,其实摆在她面前最重要的事就是避开曾玄铭。
她偷了那份方案,他只要稍微思考一下就知道是她拿的,偷窃商业机密,这个罪名可不小。现在出去的话,曾家的人肯定都在餐厅用早餐,她可不想撞到枪口上去。
别墅里一共有两处楼梯,一处就是常走的那个,另一处在比较偏僻的另一侧,是专用供下人们使用的,她打算从那里开溜。
下人使用的楼梯口狭小,而且比较陡,她扶着扶手,慢慢下了楼梯,最后拉开后门,低头下了台阶,迎面却碰到了一个身影。
心里一阵哀叫,天哪,不会这么巧吧,她想躲的人好巧不巧就出现了。
“我刚晨跑回来,没想到你会出现在这里。”穿着一套运动服的曾玄铭低头看她,挺直的身板起伏不定,些微带着喘气。
这个场景好象有点熟悉,絮儿咬起唇,正在仔细回想,手腕突然被他抓住了,直往别墅里走。
“喂,你放手。”她一下子甩开他的手,再也憋不住了,说话开始吞吞吐吐起来,“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