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不是后者,爸爸做事一向精明狡猾,如果她身后跟了尾巴,他是不会现身的。
她正在冥思苦想,下巴上突然一紧,被迫对上一双冷眸,“他有没有吻你这里?说!”
“哪有!你在乱讲什么!你又开始以为我行为不检点吗?够了,我受够你了。
你一会说不在乎,一会又这样污蔑我,你太过分了。放开我!”
她气愤地低吼着,拨开他的手,挣扎了几下,却被他轻而易举地压坐在腿上。
“没有吗?嗯?”他冷冷地笑着,大手扼住她的下颚转向他,“你没有跟比德尔去偷偷见面吗?”
“比德尔?”她愣住了,事情怎么扯到了比德尔身上了,这个魔鬼到底在想什么。
她这样呆滞的反应看在他眼里等同于承认了事实,嫉妒像毒蛇一样啃噬着心脏,他瞬间大吼出声,“这么久没见,饱受思念之苦的你们难道就没有抱在一起亲密地接吻吗?”
“你……什么意思?”她到现在都不明白他怎么会提到比德尔,“把话说清楚。”
他斜睨着她,阴冷地笑着,“你的演技真不是普通的好。”
她根本不知道他怒从何来,恼火极了,“我真不知道,郑卓,你这个混蛋,把话说清楚。我没有跟比德尔见面,我可以发誓。”
虽然她很想这么做,见到比德尔,让他帮帮她,可这次她是被冤枉的,她一定要搞清楚事情的状况。
“发誓?”他嗤之以鼻,那双冷冽的如同千年寒冰一样的眼眸里蕴满了嘲弄的笑意,“你一面跟我在一起,一面又打电话给比德尔……”
“你……”她一下明白了,一定是中午她偷偷打电话的事被他发现了,难怪她从洗手间出来后,整个午餐时间他的脸色不对劲,再到后来从餐厅里出来,他像完全变了个人似的。
一切的诡异原来都是因为他知道她偷偷打了电话给比德尔,他能在第一时间知道她打电话给谁,这么说……
“可恶!你在手机里做了手脚,你太卑鄙了。”她紧握起拳头,感觉自己像个被他时刻掌控的小老鼠,完全没有一点**和自由。
“这又怎么样?你已经跟比德尔解除了婚约,你是我的!这辈子你休息摆脱我。”他暴躁地低吼着,嗓音歇斯底里,额头上的青筋隐隐暴动。
他贴着她手臂的胸膛紧绷着,钢条般的手臂似乎是在显示着他的占有欲勒得她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
她明白了,他知道了她偷打电话给比德尔,随后又发现偷溜出了格瑞斯大楼,他便以为她是去见比德尔了。
“相不相信随你,我真的没有去见比德尔。”她撇开脸,不想再多作解释了。再往下深挖下去,她怕自己去见爸爸的事被他知道。
她的口气瞬间使他冰寒的眸中积聚起噬血的风暴,表情变得危险而狂乱,抓住她的双肩发了疯地摇晃着,“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难道你真的一点感觉不到我的心吗?我做的所有努力难道你一丝一毫也感觉不到吗?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究竟要我怎么做?你告诉我,告诉我……”
她被他狂乱的力道摇得头晕脑胀,再也忍不住了,把自己积压在心里的想法全部释放出来,“你不知道吗?那我告诉你,我受够了你,我要自由。请你放我走……”
他的动作在瞬间停了下来,下巴紧缩着,俊容上的表情莫测难辨,紧绷的唇间挤出几个冷酷的字,“不可能!你休想离开我!”
第五十章 难以读懂
她只感觉到身体一阵失重,整个人随即往地上重重一摔,她吃痛地倒吸着气,眼前的人影旋风般一闪,办公室的门骤然发出巨大的响声。
他走了。
意识到这一点,她坐在地上没有起身,抱着被他摇痛的头,蜷缩起自己,脑袋里轰隆隆回响着他的咆哮声。他所说的每个字每句话仿佛都在发出痛苦的信息,再加上爸爸逼迫她下毒的一字一语也在大脑里无限膨胀。
她在想自己快要被逼疯了,是啊,如果世上有一种药让她疯了该多好,什么痛苦也没有了,没有了爸爸的争权夺利,没有了这个魔鬼的掠夺和禁锢,她的世界从此清净了。
然而,世事往往不在自己的预料之中,她望着一直被自己握在掌心的小瓶子,一种冰冷的寒气顿时从脚底发出。
难道……真的要在她与他之间做个了断吗?
走廊尽头的落地窗前安静地伫立着伟岸的身影,傍晚略带昏暗的光线洒在盛怒中的俊脸上冷谲得骇人。
垂在身侧的大手死死攥成拳,指关节发出阵阵脆响,怒火在胸口翻江倒海,他必须花极大的力气才能制止自己再次伤害她。
过了好久一段时间,他逐渐调整好心态,拇指熟练地拨通了“9”号键,低声讲了几句什么。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他的手机再次响起。
听到开门声,她吓了一跳,急忙把六公分大小的小瓶再次攥在右手心,揉了揉被摔痛的肩膀,支起身子站起来。
他一言不发,阴沉着俊脸,大步跑过来拖起她往外走,她快步跟在他后面,不知道他要把她带到哪里。
搭着专属电梯直达格瑞斯大厅,他的步伐越来越大,她几乎是小跑着才能勉强跟上,跑车已经停在大楼前,他毫不留情地把她推进了车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