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瑾那时也在旁边,听了这话轻轻点了一下懿安的小鼻子,假意嗔道:“听到没有,你母后那时瘦得快脱了相,原来都怪你。”
懿安却以为焉瑾在逗他,竟然咧嘴笑了。
懿安很少哭闹的,可今夜她睡得不好,夜里醒了好几次,我依旧没有奶水,于是我只得把乳母喊来,又让人在寝殿的一侧屏风后给她安置了一张锦榻,让乳母也睡在了我的寝殿里,以便随时传唤。
后来听到一些风声,我才知道我不该在今夜如此,他们会以为我不满焉瑾临幸郑阡,故意闹出些动静来吸引焉瑾的注意。
那夜之后,焉瑾夜里宿在凤仪宫和昭阳宫以及直接留宿御书房的时间差不多,郑阡与我平分秋色,已算得宠,我本以为她会恃宠而骄,可她没有,有没有外人在,她对我的态度都是一样的。
有时前一天夜里焉瑾和她折腾得太久了,她第二日起得晚些,来给我请安时神色也是藏不住的羞涩和实实在在的不好意思。
我曾与她说过,不必日日来向我请安的,可她说这是规矩,而且她白日里在自己宫中也无趣,她喜欢来我这里一起和我逗懿安玩儿。
郑阡如此,我是庆幸的,我想虽然我和她不会像和阿顷那样亲密,但是我们应该会和谐相处下去的吧。
自从我生产以后,焉瑾虽与我同榻,但其实我二人从未行过房。
以前的懿安都是白日里我和乳母一起带,夜里被乳母抱去别处,而现在我的身子未好完全,焉瑾好似对我也没什么想法,于是从他临幸郑阡开始,我便让懿安夜里也一直留在了我这里。
偶尔焉瑾来凤仪宫过夜,我便将懿安放在我们俩中间睡着,焉瑾倒也没说什么,夜夜逗弄懿安玩儿,常看得我呵呵直笑。
我想,日子就这样过下去,也挺好的。
懿安一天天长大,小家伙越长越可爱,不仅郑阡爱不释手,太后娘娘及诸位太妃们也是抱起来就舍不得放下,我自己的女儿,反而我抱不到几次。
春去夏来,百花争艳,众臣开始提议焉瑾选秀。
熟悉的事又来了,只是不知道这次宫中又会进来些什么样的女子。
可与我想象中的不同,这次我拟了名单送去太后那里,太后竟然不想管,让我直接去找焉瑾。
我只得硬着头皮去御书房找焉瑾,当我把名单递给他时,他瞥了一眼、“嗯”了一声,而后就让我离开了。
我想,他生气了。
是夜,焉瑾摆架凤仪宫,本也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可这次焉瑾跨进门就让乳母等人将懿安抱走,懿安被乳母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哭了,我忙要跟出去看看,被焉瑾一把抱住扔到床上,他咬着我的耳朵跟我说:“朕也要哭了,皇后还是先哄哄朕吧。”
于房事上,焉瑾一直都是温柔怜惜的,可这一夜狂野得不像他,我亦许久未经此事,身子生疏得不得了。
最后我只能任由焉瑾摆弄,实在受不住了,只得哭着求饶:“陛下。。。。。。英勇。。。。。。无敌,饶了。。。。。。臣妾。。。。。。这一回吧。”
片刻后焉瑾稍稍停歇,他吻着我的耳际低笑,声音磁性勾人,又带着威胁的意味:“夏夏日后若再提选秀,就这样‘大刑伺候’。”
我想我的脸和耳朵,定是红得不成样子了。
第二日我整个人都散了架,可我还是强撑着早早起了床,跪在了慈心宫门前。
禾苏一大早看见我,忙让我起身,我不起。
幸而也没跪多久,太后醒了,宣我进去。
我进去又立即跪下了,举着名单,对太后说:“儿臣无能,不能规劝陛下选秀,为皇室开枝散叶,此事亦无法擅自做主,求母后决断!”
太后呵呵一笑,悠悠道:“昨夜他折腾得你那样狠,也难为你今日来这么早。”
我脸上发烧,却也惊讶于太后不愧是太后,我的凤仪宫定是安插了她的眼线,连这种事情都知道。
抬眼却见禾苏在旁忍笑,我带着疑问看向她,禾苏几不可查地努嘴看向我的脖子,我更加难堪,原来不是眼线,是昨夜焉瑾留下的痕迹。
我羞囧交加,只得再次叩首下去:“求母后做主!”
太后心情不错,呵呵笑着说:“你快起来,这有什么好跪的!皇帝不愿意选,便罢了,左右国丧也未过。”
“可是。。。。。。”
这母子俩是怎么了,焉瑾不愿意选秀也就罢了,太后这么会权衡之术的人,为何也要这样?
我“可是”了半天,最后也没有再说出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