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道: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凡夫。
虽然不见人头落,暗里教君骨髓枯。
胖子阿二心里盘算:刁老板虽是“花悦楼”的金主,可自家楼内的花柳女他是从来不碰的。不是不喜欢而是惧怕染上不干不净的毛病。这次刚弄到的未开苞美处女,先献给刁老板尝鲜,一则为拍马屁,二则为早点把账结清,自己也可以从中早一点拿到回扣。
“刁老板您就直接去‘花悦楼’用餐吧,餐后小睡呢,正好可以到头牌贵宾房休息休息。我都安排好了。”胖子阿二献媚道。
“刁老板,路不远就坐轿子吧,备轿伺候。”胖子阿二朝门外喊道。
二顶暖轿一前一后,里面坐着刁得三和胖子阿二,往“花悦楼”一路悠悠而去。
到了“华悦楼”少不了精细厨食,香酒肴果,刁得三吃得有九分醉,胖子阿二亲自陪送到头牌贵宾房,关上门不提。
这壁厢说那刁得三喝得晕乎乎,醉眼斜睨,见一个似睡未睡,似醒未醒的姑娘侧躺在贵妃榻上。
但见那姑娘,螓首蛾眉嫩脸微红,肤若凝脂吹弹可破,粉颈低垂黛痕片片,细腰一捻愁情万种,一副我见犹怜的姿态。
刁得三看得神晃心摇,目酣涎流,又有酒劲加持,刹时雄杵高矗,牡牛性疯。
正是:猛虎嗅蔷薇肆意,嫩花被摧落可怜。
癫狂柳絮随风舞,轻薄桃花逐水流。
原来胖子阿二怕处女姑娘违逆不从,坏其大事,所以故技重演先把其迷晕过去。
也许是刁得三动静实在太大,姑娘被生生弄醒,睁开眼睛一看,自己竟寸丝不着,身上压着一个象竹竿样的裸体丑老男人,惊恐万分羞惭难耐,一把推开刁得三,立即爬坐起来,双臂抱膝“嘤嘤”哭泣。
刁得三对着姑娘笑慰道:“姑娘不要怕,不要怕,没人伤害你。”
“你、你、你是谁?真是胆大包天,你知道我父亲是谁?”
姑娘含泪怒道。
刁得三听见此话,感到有点好奇,问道:“你父亲是谁?”
“我、我父亲是当朝兵马副指挥”姑娘道。
刁得三边穿衣服边笑道:“哈哈哈哈,我还是宣统皇帝呢!”说完,一路大笑着出去了。
表过不提。
看官:刁得三常常算计人,这次却被人算计,黑吃黑被湖匪敲竹杠,心里非常肉痛,思忖道:这些花高价买来的高挑白皙关外东北姑娘何不先自己受用一番,出出晦气,返返本。
“阿二啊,这些关外小妞先不要挂牌。”刁得三对胖子阿二道。
胖子阿二心领神会,自己正好要把这些姑娘先贡献给刁得三尝鲜,正中下怀道:“好的,刁老板您老日理万机,早
就应该到咱们‘华悦楼’享受享受,调节调节情绪,您放心,我给您安排好。”胖子阿二哈腰点头。
自此,刁得三天天到“华悦楼”与新来的东北姑娘颠鸾倒凤,雨情云意,原本就瘦如竹竿,现如今被淘得除了骨头就是皮,走几步路就气短腿软,刁府的四个太太怨声一片。
尤其是刁得三大老婆方氏见老公一副僵尸摸样,特别着急,不惜花重金延请有名的凌太医来替老公诊脉。凌太医一番望闻问切把脉究病,道:“刁大官人经脉乱跳,心肺单危,血精疲羸,浮虚纤弱,肌肉塌缩,腠理疏松。主因房事过劳,起居失常,饮食无节所致,病已况沉,如不及时疗理,后果难以预料。”方氏闻此话心急如焚道:“太医大人,请您一定要治好家主,要多少费用尽管说,尽量用最好的药。”
“放心吧,现在还来得及。若再拖十天半月的话,恐怕我也无力回天。”凌太医即敷药刺穴,折腾了约一个时辰。然后拿出一粒丸药道:“这叫琥珀丸,现在就吃”
刁得三接过“琥珀丸”和水一口吞咽,经喉管滑至胃脘中,只听得“咕噜噜”作响,一股阳和之气,直冲丹田,登时气血畅和,筋骸爽利,精神随之健旺。
大老婆方氏见此,喜悦之情溢于言表道:“凌太医真乃神手妙医。”三位姨太也在一旁拍手称奇。
正是:药医不死病,佛度有缘人。
凌太医临走反复嘱咐:“保精可以致神,远性才能身生。至少一个月内不能有房事,”
刁得三眼巴巴看着凌太医拿走一大堆银元,又听其说要什么“保精,远性”禁欲一个月,心中甚是不爽,苦笑着嘀咕:“唉,这些庸医都是如此,喜欢胡诌,把无病说成有病,小病说成大病。”
这里暂按下不提。
再说胖子阿二两边竭力说合,一面在汤老板那里好说歹说,费尽许多口舌;另一面又在刁老板面前撺掇陈述个中利害得失,终于把“花悦楼”添进一批关外东北姑娘的事谈成,价格竟比原先涨了许多。自己从中亦得到了一大笔回扣,发了一注不小的横财。心里暗自高兴,洋洋得意。半个月来天天躺在南洋花梨木罗汉藤榻上吸食鸦片过瘾,仍让一位名叫阿菊的大胸按摩女敲腿捏脚。有一天,忍不住对其吹牛道:“喂,阿菊小妞,我准备自己也要开一家妓院,到时把侬带过去,好伐?”。
“好哇,胖哥。”阿菊笑着道:“嘻嘻,那我什么时候做老板娘呐。”两人正调笑间,忽听见“花悦楼”下哨声大作,“咚咚咚咚”冲进来一大群凶神恶煞的捕快,直奔头牌贵宾房把气若游丝的处女姑娘救了出来。用一条铁索往胖子阿二颈上一套拖了就走。
欲知胖子阿二生死如何,且看下会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