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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第1页)

住的抽鼻子,连说真香。

第二天早上,雨停了。沙地就是怪,太阳一出来,积的雨水很快就不见踪影。中午,曹家又出现了新奇事儿。密密麻麻的爬叉,蚁群一样成群结对涌向那颗泡桐树。树下牲畜奋力抢食,对于爬叉群来说,这是沧海一粟。它们吃饱了,吃腻了,只能主动把这个地方让给爬叉,它们不走,那些爬叉会把它当树,爬到它们头上脸上身上,尖爪子刺进肉里。到天黑的时候,那颗泡桐树浑身上下包裹了一层厚厚的爬叉,一个一个的叠加着,撕扯着,站满了枝枝叶叶。

肖春花站在泡桐树下看着,心理生出许多怜爱,满面柔情的看着,竞然不再想动一个。

肖春华想会厨房,一抬脚,不小心踩到一个爬叉身上,软软的,她不忍心踩下,怕把这个没有骨头的东西踩烂了。厨房还做着饭,不回去要糊锅了。她只得往前迈脚,一用力,“碰”的一声,爬叉崩裂,流出了许多红色的汁液。原来是先血直流。

“哎呦”一声,琉璃醒了过来,原来是做了个梦。

这个梦琉璃已经做了很多次。从他记事儿起,母亲肖春花和奶奶就不停的给他讲爬叉的故事。肖春花记得很清楚,就是吃大爬叉的那天晚上怀上的琉璃。儿子一出生,肖春花就想到了那个琉璃头的爬叉,给儿子起名叫琉璃。

到了夏天。村里许多孩子到村外的树林里逮爬叉,琉璃和二歪为民做伴去。到河堤上,牛屋的泡桐树下,一晚上每个人能逮三五十个。看到琉璃手里的爬叉,奶奶曹李氏说,你是爬叉变的,不要自己吃自己。猪吃猪会死,狗吃狗发狂,牛吃自己的肉也会发疯,你不能吃爬叉。

琉璃伸出自己的胳膊腿晃悠:“爬叉八个爪,我才四个,不是爬叉。”

曹李氏吓唬道:“还有四个藏在你肚子里,以后着急用的时候会长出来。”

看看天还没亮,二歪几个人睡的正香。琉璃心中暗想:“难道,我真的是爬叉精变得?如果是这样,我该从土里拱出来,变个麻知了飞上天了。”

第十二章 何支书动了肝火

一声“我的儿呀”,何支书满脸泪水的哭着从屋里出来。他坐在门槛上,一声连一声,哭的狼嚎一般,正在做饭的王春枝一脸的问号,她问女儿梅香:“你爹大清早这是弄啥哩,死了爹一样。他爹死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哭,你问他为啥?”

梅香是何支书的小女儿,长得陈冲一样排场。看到他爹嚎哭,她倒笑了起来。从她记事儿起,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个男人哭过,这个哭像从来没有见过,是那样的滑稽,那样的可笑。

“大爷,你这是哭啥哩,大清早的,怪晦气的。”

“我的儿啊,我的儿没有了,你去哪里了,我的儿啊。”何支书并不理会女儿,还是在哭。

“我哥在部队不是好好的吗,前几天晚上还给我打电话,不会出啥事儿吧。”梅香说。她哥何春望在内蒙当兵,好几年没有回来了。梅香以为他哥事儿了,着急的不行。

“我说的是我的黄军儿,不是你哥。”何支书停住了哭嚎,对女儿不理解自己的感情很生气。

梅香和王春枝听说是狗出事儿,心里出了一口长气。梅香知道,家里那条黄狗是他的同学刘宏伟送来的。刘宏伟在追求梅香,何支书不同意,说让自己女儿找个吃商品粮的工人,刘宏伟当兵走了,发誓要在部队干出个名堂,提干或转志愿兵后回来娶梅香。当兵三年,部队已经不从士兵中提干,转志愿兵希望渺茫,年前从部队探亲回来,知道何支书喜欢狗,走后门拉关系从军犬基地弄条狗,讨何支书的欢心。何支书不喜欢宏伟,却喜欢这条带军犬血统的狗,视祂为老生儿子一般。

何支书对狗比对儿子女儿还上心,自己有肉吃决不让狗吃骨头。经常把吃到嘴里的肉,扣出来扔给黄军吃。每天晚上,何支书外出吃饭回来,总要从饭桌上带些骨头给祂。打开院门,黄军就会扑上来,何支书把骨头丢给祂。第二天一起床,黄军便进屋,把袜子鞋叼给何支书。

昨天晚上一回家,何支书就没有看到黄军,以为祂跑出去支窝子去了,没有在意。今天早上何支书醒来,又没看到黄军,右眼皮不住的蹦,心里猜疑有祸事降临,便用一点黄纸贴在眼皮上。越想越不对劲儿,一股悲伤窜上脑门,眼泪的铁闸大开,忍不住的嚎啕大哭起来。

梅香道:“我以为出啥大事儿哪,不就是一条狗吗,明天我给宏伟写封信,让他再给你弄一条不就行了。”

“信就别写了,我实话告诉你,只要那个小子不在部队混出来,吃上商品粮,我就不会同意你和他的事儿,这是原则问题。”何支书收住眼泪,边说边走出家门,到大队部开会去了。

何支书爱开会,每个星期至少开一次支委会,一次干部党员大会。开会的时候,何支书三两分钟说完事儿,然后给大家读报。先读社论,后读国际形式,然后是国内社会主义建设新景象。何支书认字不多,解放初期政府办的扫盲班上认识几个字,全拿出来当菜炒了也凑不够一盘。

何支书念报,很多字不认识,他让儿女帮他注拼音和符号。牛奶的“奶”字不认识,春望给他在旁边画了个圆球,上面还有个疙瘩,他知道这是牛的蜜蜜,也就记住是牛奶。洗澡俩字不认识,儿子给他画个女人洗屁股,他知道是洗澡。在给党员干部读报,他读出来的内容让人笑喷了饭。“美帝国主义太黑了,每天都是黑夜,就没有见过日头。资本家也他娘的黑心,从牛蜜蜜里挤牛奶自己不喝,也不让别人喝,用来洗女人的白屁股,多恶心人哪。还是我们中国好,吃的是人奶,不吃牛奶。”

何支书刚开始讲美帝国主义多么坏,后来又讲印度支那的革命斗争形势多么好,接着是亚非拉解放斗争进展很喜人。最近几年,何支书讲抓纲治国,大干快上,反击右倾翻案风了。讲到黑猫白猫问题,何支书就想到了自己的黄军,然后丢掉报纸开始发挥:“同志们哪,现在阶级斗争形式非常的严峻,美帝国主义敌人亡我之心不死,每时每刻都要跳出来,破坏我们的大好形势,破坏我们的社会主义建设。我们身边就有,我喂的那条狗就今天就丢了,这就是阶级敌人要搞破坏的最新讯号,我们要时刻保持警惕,对阴谋推翻无产阶级专政,破坏我们幸福生活的阶级敌人坚决镇压,决不手软。”

何支书就着丢狗的事儿,讲了一上午阶级斗争,让前来开会的各村干部心里有了压力。此后,何支书每逢大会小会都要讲狗与阶级斗争的关系,丢狗与阶级敌人破坏的危害。村干回去后传达落实支书的指示,查找身边的阶级敌人,一些老光棍就被各队看管起来,全大队男女老少半个多月没得安生。

铁头开完会,回村召开了全村社员大会,就丢狗与无产阶级政权问题讲了一个下午。话里话外,说了村里存在的一些问题。他脑子里琢磨,八成是琉璃他们几个小子干的,一定脱不了干系。想着他们几个,讲着话又剜了琉璃一眼:“何支书说了,这是属于阶级斗争范围内的事儿,不是小事儿。要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现在说了,至多罚你一些工分,如果最后破案了抓住你的现行,那你就是阶级敌人,大队党支部对你就是坚决镇压,决不手软。”

琉璃听了心里想笑:“抓现行,抓你娘的叉去吧,狗肉都变成屎拉出来了,你去哪儿找证据。”

铁头去牛屋,看到了那张狗皮,问侯德义哪来的狗皮,吃了狗肉的侯德义和他打马虎眼:“这是狼皮,我外甥从陕西带过来的。”刘铁头心里怀疑,没说出来。他没有追究因为不好意思和刘德义这个老扒灰闹翻了,生产队这些牛马全靠他当狗看着,也就装迷糊。还有一个原因,他没有弄清何支书的狗到底是个啥样,黑的白的还是花的,唯独没有想到是黄的。他坚信吃狗的是琉璃他们几个人,开始寻找其他证据,找借口到琉璃几家院子里转,找点儿狗骨头之类的蛛丝马迹,看了几天什么也没有找到。

上次琉璃铲庄稼的事儿,铁头愣是把满肚子火气压下去了,没有敢报复,心里却始终记一笔账,等机会来了连本带利的要回来。他对鲶鱼头胜利金河这几个光棍也非常恼恨,觉得他们几个是伤风败俗祸害规矩的二流子,明着暗着和他对着干,早想找机会收拾他们。

大纲要给儿子“办九儿”。就是生孩子第九天,亲戚邻居买些礼品庆贺。铁头也去了,办九儿不需要马车,铁头就没有理由戴牲口套白吃白喝,也要干点剥葱,择菜的轻活。邻居们知道他偷奸耍滑,也懒得和他计较。全村形形色色的人都集中在一起,除了干活儿做菜,剩下的是相互聊天吹牛闲扯淡。邻居们到一起,吹牛没有固定话题,天上地下山南海北,谁想起什么事就讨论什么,你一句我一句,争得脸红脖子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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