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目送张叔两个人进入电梯间,然后一起冲到南阳台前。
一分钟后,张叔和董秘从门厅走出去。
我们从上望下去。
园路边停着两辆崭新的两台轿车里,走出来两名小伙子。
这两台车,一辆是天蓝色法拉利SF90,一辆是黑色宾利欧陆。
两台新车不远处,还停着两辆豪车。
张叔走向一辆奔驰迈巴赫,董秘赶紧上前替张叔开门。
然后,他和两名年轻人一道钻进了另一辆保时捷卡宴。
目送张叔他们走远,回到客厅以后,我、白梅和悦悦都呆若木鸡老半天。
“他这哪里是认干亲,分明就是强娶民女。就是死,我也不认那老头子。”悦悦一下子哭出来。
白梅默默拿起电话,拨通后,对着电话里哀求一般地说:“老同学,你那边工作做的怎么样了?能不能推掉啊?”
张华的话隐隐从白梅手机里传过来:“其实,老同学,你女儿认赵总做干女儿,也挺好,今后,你在上海就多了一个强有力的靠山。”
说完,对方就挂断了电话。
悦悦一头扑进我怀里,哭的梨花带雨,“我不干,我坚决不干,爸爸,我害怕。”
看着悦悦伤心的样子,我特么心都要碎了。
他赵鹏再厉害,不也是个人吗?既然我家悦悦不愿意,托别人不行,我就自己去解决。
我犯起了牛脾气。
“悦悦不哭,我亲自上门去找赵鹏,我就不相信他是老虎,朗朗乾坤,法治社会,他能一手遮天,这么大的上海没有说理的地方?”
“我害怕他们会伤害你。”悦悦泪眼望着我,一副担忧的神情。
“没事儿,我不相信他能吃人,我去把东西退给他。”说着,我拿上张叔留下的那几件物品就要出门。
“江岸,你不要这么冲动,你看张叔那副气势,如果赵鹏好惹,他也不会有这么大名气。他刚把东西送过来,你就退回去,他的面子过不去。我们还是从长计议。”
“你没看见孩子委屈吗?你从小没有带过她一天,你是不心疼。我看悦悦这样,特么心里难受。”我一把揪住自己的头发,痛苦地蹲在地上。
悦悦上来一把抱住我,把脸贴在我脸上呜呜地哭泣。
白梅说的有道理,现在就退,人家前脚离开,的确是打人家脸。
那就等两天,三天以后,我去退礼物。
这一天时间特别难熬。
下午的时候,白梅说她再去想想办法,离开了。
好容易到了晚上,悦悦赖在我的床上,说什么也不离开。
洗漱以后,她抱着我的腰蜷缩在我的怀里,像一只可怜的小羔羊。
第二天下午,董秘再次按响了我家房门,把一本位于佘山紫园的别墅房产证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