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洛克,死刑!”安洁莉卡亮出了爪子。
这个完全不行……
“来,安洁莉卡,我给你表演一个大变活人。”我笑容满面地调节气氛,然后掀开了被子。
“布洛克,死刑!”安洁莉卡也“和善”地微笑,对着我亮出了爪子。
……他娘的这不管怎么在脑子里头预演结局不都是死刑么!?
“放心吧,抓包完我会等布洛克病完全好了再处理这件事的。”安洁莉卡对着我侧了侧头。
这完全没有能放心的要素吧,不就是被抓之后战战兢兢地等着处死吗?而且你现在就已经是杀意满满的了不是吗?
虽然没有长出兽耳和爪子,她现在说话的语气已经完全是变身的状态了,成熟的声线听着十足的魄力。
我彻底僵在了原地,身上不停地伸出冷汗。
“好了,不要再挣扎了,再拖也是没用的。”对峙了一段时间后安洁莉卡终于等不住了,径直过来在床尾抓住了被子直接用力一掀。
“等——”我根本来不及阻止。
啊,这下,死定了!
我心里一阵绝望。
被子被整条掀开,场面顿时一片寂静。
然后,安洁莉卡愣住了:“诶?”
不仅是她,就连我也当场呆住了。
罗兰,消失了。
不,这么说应该有点不确切。
我能清楚地感知到罗兰还压在我身上的触感,但是我和安洁莉卡却都没法看到她。
是隐身的法术——我忽然明白过来了。
在安洁莉卡杀回马枪以后,罗兰偷偷在里面施展了隐身的法术,把自己的身形给直接隐藏了起来。
“咦,明明有气味的呀。”眼前的情景和气味的冲突让安洁莉卡彻底陷入了混乱。
也幸好她混乱了,如果换作是凭本能捕猎的座狼的话这个时候恐怕就会先扑上来再说了。
她看看我身上,又看看被子,把被子反复翻看起来,用鼻子嗅了嗅,表情愈发凝重:“奇怪,味道确实很新啊。”
与此同时罗兰也开始趁着这个空当悄悄往床边挪动起来。
该死,就算不想发出声音也不要贴着我动啊!你知不知道自己胸口蹭在什么地方上!
我竭尽全力把意识从身上磨蹭过去的柔软触感转移到其他地方去,还是被罗兰动作弄得一个激灵。
“布洛克,你抖什么?”安洁莉卡看了过来。
“有、有点冷。”我随口说。
这倒也不是说谎,被子被突然掀开来任谁都会觉得冷的。
“啊,不好!”突然意识到我才大病刚愈的安洁莉卡赶紧把被子重新给我盖了上来。
所幸这个时候罗兰已经成功地摸下了床,这床被子重新盖我身上并没有出现什么异状。
“你看这不是什么都没有吗?也许是这被子是被人刚抱过来换上的关系,所以才会留着别人的气味。”我赶紧适时地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