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清楚什么了?”我感觉莫名其妙。
“虽然你的名声大家都已经有所了解了,但你就不能多少收敛一点吗?”伊格娜像是有些头疼似地长叹了一口气。
“我的名声怎么了?喂,等下,我现在在其他氏族到底是以什么样的形象在流传?”我来回看着其他人,结果其他几位酋长都没有和我对上视线。
最后是雷洛加德干咳了一声,带着一种“老大哥在帮你圆场”的表情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兄弟,这种时候就不要讨论一些让人尴尬的话题了,还是说正事吧。”
“拜托你这样让我心里更加没底了好不好?”我瞪着眼睛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什么叫尴尬的话题?我在其他部族的形象已经到了让人难以启齿的地步了吗?
“只是个人嗜好的话,我也没有太多立场说三道四。其实我也没什么所谓,只是你这样我在别人面前,还是多少会感觉有一点为难的。”伊格娜耸了耸肩,“嗯,即便我们其实并没有什么血缘关系。”
“喂,你这不是很有所谓吗?这说着都要跟我断绝关系了啊!”我忍不住吐槽。
“我记得那是一个大雪纷飞的夜晚,草丛里传出一声啼哭声——”伊格漫无边际地编道。
“别瞎捏造!连老酋长都说我跟阿扎克长得像,怎么可能是抱养的?”我直接打断了她。
“哦,我说的是我自己。”伊格娜耸了耸肩。
“真有那种事情的话你自己怎么可能会记得?”我翻了翻白眼,“还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好了好了,玩笑话就到这里吧,你们出生的酒宴我都是去过的。”这个时候老酋长呵呵笑着挥手,“布洛克,小事就先放放吧,现在先告诉我们渡河的办法吧。”
虽然还是很在意我在其他氏族那里被流传成了什么模样,但眼下渡河确实还是头等的大事。
“好吧,那凡妮莎,麻烦你了,就按之前说的那样。”我无奈地转向凡妮莎。
结果令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凡妮莎居然在这个节骨眼跟我撒起娇来,她横躺着悬浮在空中,双臂抱住自己:“人家今天感觉不怎么在状态呢,或许亲人家一下人家就有干劲了呢!”
“别、别闹了啊……”我顿时感觉有点不妙,扭头瞥了瞥身后的其他人。
所有的酋长像是忽然对周边的夜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各自望向不同的方向。
只有伊格娜依然抱着手,微蹙着眉头看着我。
沉默了一会儿,她开口说道:“……其实我们倒是一点都介意,只是我们是不是应该回避一下比较好?”
不,你们还是干脆杀了我好了。
送你一个腹背受敌(1)
凡妮莎开始施法了。
她在河面之上悬浮着,舒展开恶魔的骨膜双翼,在漆黑的夜幕中,她双翼上蛛网状的纹路散发着妖异的红色微光。
然后下一刻她开始动用之前吸收的冰魔的力量,红色的纹路的颜色迅速地转换,从双翼的翅根开始变成冰蓝色,一股冻彻骨髓的寒风从她那边扑面而来。恶魔的种族能力属于本能,即便没有学习过也能自然而然地使用。
黑漆漆的河面响起了某种窸窸窣窣的声音,能让人联想到冰晶开始在水面上生长、扩散,然后联结在一起,逐渐变成厚实的冰盖。这个过程大概持续了十分钟,最后声音慢慢消失。同样变小的还有河中的水声,厚重的寒冰严严实实压住了水面的波浪。
随后凡妮莎飞了下来,降落在冰面上,朝我们挥手。
“居然真冰封了这么大片的河道……这是何等强大的法力。”雷羽氏族的酋长啧啧称奇。
“虽然不知道是你从哪里骗到手的,这小姑娘确实是有两下子。”伊格娜也朝我点点头。
“我觉得你对我误解有点深……”我无奈地瞥了她一眼。
“好极了,既然渡河的桥有了,那我们马上就动身吧!”雷洛加德意气风发地一拳击在掌心。
“先等等,还有其他的人马要集合。”我抬手提醒他,“这场仗非同小可,要发动突袭我们得攒足力量。”
“这样拖延的话那座要塞撑得住吗?”雷洛加德皱了皱眉,“要我说不如先让我领一波精锐先去稳住战况,你们再随后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