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瑞闻言愣了一下,有些感到意外,试探着问道:“船长找我有什么事?”
“我哪知道,你直接去问她好了。”负责传话的海盗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扭头走了。
安瑞习惯性地摸了摸下巴,揣摩了一下那位女船长的心意。
莫非又想刺探他的底细?
还是说打算兑现之前的诺言,把那枚欠了好多天的香吻送给他?
不管怎样,总得去了才能知道答案。安瑞辞别了矮老鼠,怀揣着疑问,一路走向了船长室。
船长室位于露天甲板,而不是那阴暗潮湿的船舱中,远远看上去,就好像一座盖在露天甲板上的小木屋,很是小巧精致。
别看这个船长室不起眼,可却是整艘船上条件最好的舱室,那些船员跟水手做梦都想在这个小木屋里睡上一觉。只可惜船长室是船长的专属房屋,只有船长才有资格享用。
敲开了船长室的房门,安瑞走了进去,目光在这并不算大的船长室里扫视一圈,一眼便看到了坐在办公桌后面的莎菲。
莎菲的坐相可实在教人不敢恭维,她坐在高背椅上,双腿叠在一起,大咧咧地放在桌子上。那条没有裤腿的腿摆在上面,毫不避讳地暴露在空气中,其上的红玫瑰刺青由大腿根处延伸出来,一路伸展到小腿上。
这实在是一条惹人遐思的腿,就算没有刺青也一样惹人眼球,无论线条还是粗细,全都恰到好处,多一分太肥,少一分太瘦。
安瑞的目光在这条腿上流连了两圈,旋即强行收回目光,与莎菲进行对视,客气地问道:“船长,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刚才看到你帮矮老鼠拖地。”莎菲笑吟吟地说,眼底闪过明亮的神采。
“是的,船长。”安瑞的心莫名其妙地悬了起来,莫非露了什么马脚?
“既然你这么喜欢打扫卫生,就把我的船长室也打扫一下好了,我很乐意看到你在我眼前转来转去。”
“您让我帮你打扫卫生?”
“是的,有什么问题么?”
“不,没问题,我这就干活。”安瑞暗暗松了口气,看样子他想要离开这里的意图并没有暴露。
片刻后,安瑞手握着拖布,在船长室里辛勤拖地,一副很认真的样子。
莎菲仍旧坐在办公桌后面,用胳膊肘杵着桌面,脸贴放在手心上,美眸灵动地流转着,欣赏安瑞的一举一动。她的目光总喜欢在那隆起的胸肌以及裤裆上打转,色女本质暴露无遗。
安瑞不为所动,把莎菲的目光当成了空气,专心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将地面一点点拖干净。
“看你这副生龙活虎的样子,身上的伤应该没有大碍了吧?”莎菲忽然打破了游动着微妙气氛的平静,笑咪咪地问道。
“恩,再过几天就应该痊愈了。”安瑞停下了手头上的工作,握着拖布的手柄,望向了莎菲。
“以你现在的状态,还能跟人搏杀么?”
莎菲的问题似乎有着某种目的,安瑞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沉吟了一下,这才答道:“如果现在跟人搏杀的话,伤口肯定会有影响,再过几天就应该没问题了。”
“我也希望你能恢复成全盛状态,只可惜没那么多的时间给你养伤了。我们正航行在一条青铜级航路上,随时都有可能遇到可以下手的商船。卡尔被你击伤了,船上的整体实力大打折扣,如果下次遇到商船,我希望你能一起参战。鲜血与杀戮能够换来既得利益,同时也能证明你对这艘船的忠诚。”莎菲说着站了起来,向着安瑞一步步走去,坚硬的靴子底在地面踏出清脆响声。
安瑞眼色微变,总算是明白了莎菲的意图,原来对方是想让他参与下次的劫掠行动。
虽然海盗之中没有投名状的说法,但也有着类似的规则存在,只有参与了劫掠,杀了人,才能算是彻底成为了海盗。
“看你的样子,以前似乎没有杀过人。”莎菲注视着安瑞的双眼,仿佛要看穿藏在里面的小心思,“别狡辩,不管怎么看,你都不像是杀过人的人,骗不了我的。”
“是的,我以前只是一名渔民罢了,并没有杀过人,鱼倒是杀过不少。”安瑞承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