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和原本想与沈文说。
她有那么一丝可能,不会再回来了。
倘若她没有再回京城,叫沈文就当没有遇见过她。
她会和晋王求求情,让晋王提携他。
希望沈文以后好好当官,早晚能振兴钦州沈家。
可是这些话终究没有说出口。
罢了。
这些对于他身上的担子来说,只是无关痛痒的小事。
还是鼓励他专心读书,准备科考吧。
沈文的视线,一直停在九和的眉眼间。
眼瞧着九和,从满目的忧愁,再过渡到满眼的释然。
很明显,她内心刚刚经历了一场天人交战。
会是什么呢?
她此行,要到明年三月才能回京。
一位皇子出京这么久,想来是朝政大事。
去南方,说明此事无关边境战乱。
应当不会是危及性命的大事。
可她为什么一副愁容?
为什么忽而又释怀了?
是因为离京的时间太长了?
又或者因为从没有去过南方,紧张害怕?
如果愁闷,是因为离开,那释怀又是因为什么?
她说,若能赶得上。
这说明很可能赶不上。
如此说来,她可能明年三月,也回不来。
所以是为了让自己宽心,才说要赶上自己跨马游御街的。
一瞬间,沈文恍然惊觉。
九和的愁闷,是因为不知自己何时归京。
九和的释然,是不想因为归京时间不定,让自己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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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想让自己,专注于明年的科举。
既然找到了症结,就应当让她安心才是。
沈文依然是那样一副,温润如玉的模样。
和煦的望着九和,笑着回道:
“就算我科举结束,你还没有回来,也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