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这个她又想起一事,咽下嘴里饭菜魅无忧转头问她道,“嗯?还有那个笑品居?你取的名字?”
篱落疑惑的回道,“不是我,茹媚取得,怎么啦?”
“哈?”,魅无忧要笑不笑的怪叫一声,“为什么取这么个名字?”
篱落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她说她也要取个带品字的名,然后因为是点心店,就取了笑品居,寓意笑着品尝,她是这么说的!”
“哈哈……”,魅无忧一阵闷笑,随即问她道,“你猜我第一次看到那店名想到什么?”
篱落抬眸看了雪熙然一眼,见他没有异常的专心用饭,随即转头小声问着无忧,“别是shopping吧?”
魅无忧闷笑着点了点头,“shopping?笑品?亏她想的出来,太有才了!哈哈哈……”
铃儿转头看着魅无忧,一嘴饭菜的乌拉道,“姐姐,是烧饼么?”
“噗……咳咳咳……”,魅无忧被口水呛到,背过身咳嗽了起来,“这……这……咳……还有个…咳咳…有才的……”
无奈的摇了摇头,篱落为她倒了杯水放在她手边,随即笑睨了铃儿一眼,见她一脸茫然更是笑了开来;烧饼?笑品?真是遇到几个活宝!
雪熙然眼见她脸上笑意,如湖水般的瞳眸也泛开涟漪;哎,他知道她们在讲的,一定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话题,那是他永远也插不进、跃足不了的沟峪……
如篱落所料般,朝堂上并没有因为她当日的一番话而改革换制,反而大肆批判太子教而不善,大逆不道;更甚是有一干自认为清流的人士,直接点名批到她端华郡主‘妖言惑众’;
不难想象,一干迂腐的老臣,在关于擅改祖制上的反应是多么的激烈?大有血溅当场之势也不为过;
第一天时批判此事的寥寥数道折子,也在因为轩辕祈没有明确表态后,第二日直接上升到数十倍不止!
两日后,入夜间,篱落手提着一只竹篮,向太子东宫循去。
灯火通明的殿宇,老远便看到宫苑中石桌上趴着的那小小身影,篱落轻叹一口气,向他走了过去,“澈儿……”
一惊回神,天澈循声看去,看清来人是谁后,瞬间皱起了小眉头,“丑女人,你这两天又跑去哪里了?”
挑了下眉,随即又放下,篱落心底叹气道,算了,今天不跟你计较!走到他身边拉起他就向外走去,“跟我来……”
御花园池塘边,天澈趴在石桌上,边写边问着一边忙碌的两个女人,“这个有用么?”
篱落边往池塘里放着水灯,头也不回的回问道,“我有骗过你么?”
“没有”,天澈写好纸条,将其折好放在灯座下随即交给一边的魅无忧;
魅无忧将灯座放进莲花状的水灯里,“小子,放水灯祈福那是民间的一种习俗,有借此祈求神佛保佑的、庇佑儿孙甚至国泰民安,风调雨顺;”
篱落将水灯放到水里,爬起身拍了拍手道,“这里面其实有一个典故;”
魅无忧和天澈同时问道,“什么典故?”
“算是个神话传说吧,传说有一对白色的乌鸦,它们筑巢于喜马拉雅大雪山近河的大树上,一天雄鸦外出觅食,留在巢中的雌鸦正在孵着生下的五个蛋。不料刮来一阵狂风,把孵蛋的雌鸦吹落树下;”
“当风停后,雌鸦折回原地,盘旋再三,不见巢和蛋,于是极度伤心,日夜为五个蛋悲号,结果悲戚而死。迨后,则转世为大梵天王,这个传说源于印度婆罗门教,而大梵天王被他们视为造物主;”
天澈挠了挠头,疑惑的念到,“印度婆罗门?那是什么东西?”
魅无忧戳了一下他的头,嗔道,“小子,听故事不听重点”,随即头一转看向篱落问道,“这就完了?”
天澈瞪着魅无忧,“放肆,你敢戳我的头?!”
魅无忧完全无视他的官威,篱落无奈的摇了摇头,“那五个鸦蛋,被母鸡、母水獭、母牛、母鹿、母狮子各衔去一个后孵化,而孵化出的都不是鸦而是人;此后,各成为婆罗门的至尊,他们各自长大成人后均要求出家为僧,在大雪山中隐居潜形;”
“一天他们相遇于路上,寒暄后,获悉均属失去父母者,于是各自祈祷,以见生身父母为最大愿望。祷毕,大梵天王遂化身白鸦出现在五僧人跟前,陈述一切经过;”
“而且还告诉他们,如果它们想见生身亲人时,可在每月月圆之夜,用纱线连结蕉叶制成莲花碗型,中间插上香、点上烛,放入河中,便可漂流到你想见的慈亲那里去了;河灯就是由此演化出来的产物……”
天澈回身抱起石桌上的船型河灯,低头看着水灯喏喏问道,“母后真的能看到么?”
篱落和无忧对视一眼,看着他落寞的小脸叹了口气,抚了抚他的头,篱落弯身与他对视着说道,“澈儿,心诚则灵,你的心意你母后一定会收到的!”
她想了很久,只有这种祭奠的方式既不被御天所知,又能让澈儿感到安慰;想想也真是为那些老顽固感到可悲,或许他们此时哪一个不幸逝世,也会命子孙笑着披彩给他下葬也说不定?!
“嗯”,天澈点了点头,随即又趴会桌上,细心的写着要告诉他母后的话;
魅无忧和篱落相互对视一眼,又是一声长叹,摇了摇头;生在帝王家,真的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