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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第1页)

“武昌两湖书院梁太史、纺纱局王干臣、陈叔伊、朱强甫三君:《正学报》请梁节庵太史总理,早经议定奉达,一切馆内事宜,凡选刻各报及各人撰述文字,均须节翁核定,方可印行。切要。洞。庚。”

由此可见,《正学报》以梁鼎芬、王仁俊、陈衍、朱克柔为班底,由梁鼎芬负总责。

王仁俊(1866~1913),字捍郑、干臣,江苏吴县人,俞樾弟子,光绪十八年(1892)进士,入翰林院,散馆后授吏部主事。光绪二十三年八月,他在上海创办《实学报》,旬刊,自任总理,章太炎为总撰述,另有撰述、翻译、理事多人,馆址设于上海英大马路泥城桥鸿文局隔壁。至十二月,该报共出了14册。王仁俊曾在《实学报》上曾发表《实学平议》,内含《民主驳议》(在该报第3、5、13、14册上发表)、《改制癖谬》(在该报第14册上发表)两文,批评“民权”论及“素王改制”论,矛头是针对康有为的。张之洞接手《实学报》,改为《正学报》,很可能出于此因。陈庆年称新的《正学报》“尚无付印之日”,似可说明张之洞此时对《正学报》的创办情况或拟刊内容不太满意。

陈衍(1856…937),字叔伊,号石遗,福建侯官人(今福州),光绪八年举人,曾入刘铭传幕。光绪二十三年九月,陈季同、陈寿彭兄弟在上海创办《求是报》,以陈衍任主编。而他在《求是报》上的文字,引起了张之洞的注意。光绪二十三年十二月二十七日(1898年1月19日),梁鼎芬发电上海陈衍:

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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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制造局福州陈叔伊印衍:别友愿见,南皮知君才名,亟思一谈。明正初五前请来鄂。盼复。鼎芬。”

为了加大这一邀请的份量,同一天,张之洞又发电上海郑孝胥,托其婉商:

“上海铁路公司郑苏盦:《求是报》载有陈君衍文字,才识杰出,文章俊伟,近今罕见。欲邀来鄂一谈,可否?望婉商,速示复。洞。感。”

由此,陈衍被张之洞邀至武昌。而从梁鼎芬、张之洞发电时间来看,张之洞自行办报的设想于光绪二十三年底便形成了。

朱克柔(1871…1902),字强甫,浙江嘉兴人。光绪二十三年七月在上海创办《萃报》,周刊,他任主笔,馆址在上海泥城桥新马路。《萃报》是一种文摘报,摘录当时各种报刊,在上海先后共出版了20册。光绪二十三年十月二十一日(1897年11月15日),梁鼎芬代张之洞发电,邀朱克柔至武昌:“上海新马路《萃报》朱强甫:南皮约君来鄂,有要事相商。能来否?速复。芬。”该报此后移至武昌出版,改为半月刊,第21册出版于光绪二十四年闰三月十八日,最后一册为第24册,于光绪二十四年四月二十五日出版。

以梁鼎芬、王仁俊、陈衍、朱克柔此时及此后的个人经历来看,皆颇具才华;王、陈、朱又有在上海办报刊的个人经历,可以说,张之洞已经为《正学报》安排一个强大的阵容。而他们还请来了此时才华已露、后来名声大振的章太炎任主笔。

章太炎(1869…1936),名炳麟,字枚叔,号太炎,浙江余杭人。光绪十七年,入杭州诂经精舍,师从俞樾、谭献。甲午战败后,他关注于时政,也为康、梁参预的强学会捐款。光绪二十二年,他来到上海,任《时务报》的撰述。然因学术分歧,于光绪二十三年三月十三日(1897年4月14日)在上海被康有为弟子所殴,狼狈不堪,避走杭州。此后,章太炎在给其师谭献的私信中表达了对康党的不满:

“麟自与梁、麦诸子相遇,论及学派,辄如冰炭康党诸大贤,以长素为教皇,又目为南海圣人,谓不及十年,当有符命;其人目光炯炯如岩下电尝谓邓析、少正卯、卢杞、吕惠卿辈,咄此康瓠,皆未能为之奴隶。若钟伯敬、李卓吾,狂悖恣肆,造言不经,乃真似之。私议及此,属垣漏言,康党衔次骨矣。会谭复笙来自江南,以卓如文比贾生,以麟文比相如,未称麦君,麦忮忌甚。三月十三日,康党麕至,攘臂大哄。梁作霖复欲往殴仲华,昌言于众曰:昔在粤中,有某孝廉诋諆康氏,于广坐殴之,今复殴彼二人者,足以自信其学矣。噫嘻!长素有是数子,其果如仲尼得由,恶言不入于耳耶?”

“梁”,梁启超。“麦”,麦孟华。“复笙”,复生,谭嗣同。“梁作霖”,梁启超弟子。“仲华”,孙荣枝。章因被殴,信中言词自然有一些意气,但可见康党在《时务报》馆中气焰之盛。谭献收到此信时,正在武昌。他与梁鼎芬、钱恂等交善,此事必告张之洞。很可能经钱恂介绍,张邀章太炎到武昌。章太炎在《自订年谱》中称:

“余持春秋左氏及周官义,与言今文者不相会。清湖广总督南皮张之洞亦不熹公羊家。有以余语告之者,之洞属余为书驳难。余至武昌,馆铁政局。之洞方草《劝学篇》。出以示余,见其上篇所说,多效忠清室语,因答曰:下篇为翔实矣”

章又在《自述学术次第》中称:

“余昔在南皮张孝达所,张尝言国学渊微,三百年发明已备,后生但当蒙业,不须更事高深。张本好疏通,不暇精理,又见是时怪说流行,惧求深适以致妄,故有是语。时即答曰:经有古、今文,自昔异路;近代诸贤,始则不别,继有专治今文者作,而古文未有专业,此亦其缺陷也。”

第19节,

由于张之洞、章太炎的学术宗旨有相同相通之处,皆主古文经、左氏传;张邀章的目的,是请章写文驳康的“素王改制”。而章被康党所殴的经历,更使张之洞、梁鼎芬希望其能激发讨康的强烈意志。章太炎到武昌后,撰《〈正学报〉缘起》,并作《〈正学报〉例言》;《正学报缘起》称言:

“南海梁鼎芬、吴王仁俊、侯官陈衍、秀水朱克柔、余杭章炳麟有忧之,于是重趼奔走,不期同时相见于武昌冀就其疆域,求所以正心术、止流说者,使人人知古今之故,得以涵泳圣涯,化其颛蒙而成其恳恻”

由此可见,此期办报者为五人,且也没有明显的批康言论。

张之洞精心筹办的《正学报》,最后未能刊行,其原因未详。以我个人的揣度,其未刊的原因大体有二:其一、《正学报》的班底皆有较深的学术功力,以此似可办一所学园式书院(或近代学院),各自讲学研究,千妍万艳;而若要同心协力共办一份政论性的报刊,未必如梁启超、麦孟华、徐勤等康门弟子那般真能力行果效。作为负总责的梁鼎芬,其对学术精神的追求,可能会过于雅致而细碎,这作为学者当属极其自然与正当;而主持定期出版的刊物,字字处处计较,将大大不利于各位撰述的自由写作。作为后台老板张之洞,对报刊文论时有苟求,往往揪其一点而不及其余,且手头事务极多,呈上稿件经常不能及时返回,这一作派明显不利于刊物的定期发刊。其二、光绪二十四年四月“百日维新”开始之后,京师的政治局势变动极快,这本是各类报刊充分成长的最好时机,可随时发布评论或消息,且有众多读者而市场扩大;而《正学报》作为代表张之洞政治观念与立场的政论性刊物,企图对全国的思想与学术进行正确的指导,很难在纷乱的政局中,找到并坚持那种恰如其分的政治立场与学术态度。从前引陈庆年日记中可以看出,张之洞及其幕中人物虽在武昌,但关注的是京师,任何景象与气温的变幻,都会在他们的心中激起重重涟漪。政治家与政治评论家不同。政治家需要那种平静的态度和适度的言论,以能在政治风波中保持其稳固的地位,而不能像政治评论家那样,在政治动荡中指引人们的前进方向。而到了秋天,政变发生了,变法中止了,此类刊物也顿然失去存在的条件和原有的意义。┊米┊花┊书┊库┊ ;www。7mihua。com

从甲午到戊戌,以上海为中心,全国各地办起了许多学会与刊物,大多是由志同道合的学人士子仓促为之,其绚丽的色彩来自于思想者的摸索与探究,不成熟,多变化,是突出的表征,也引出了众多青年读者的精神开放。这是那个时代的召唤。《正学报》的目的如同《劝学篇》,企图以一种唯一正确的思想,通过政治的力量,来指导人们的思想与学术,即便是刊行了,恐怕也很难像康有为、梁启超所做的那样,在青年人中获得大的反响。思想与政治不同,不存在惟一正确性,且只能以浸润的方法而不能施之指导的手段。这恐怕也是张之洞、梁鼎芬等人踌躇为难的地方,他们在“康学”的步步进逼之下,取节节防守之势。以梁鼎芬、吴兆泰、沈曾植、周树模、姚晋圻、曹元弼、王仁俊、胡元仪、陈衍、陈庆年、纪鉅维、朱克柔等十二人“题名”的《正学报序例》,因该刊未发,成了一篇历史文献,述说着张之洞等人曾经有过的设想:

“蒙等被服儒术,薄游江汉,同气相求,不期而遇。寓公什七,邦产什三,相与揽江山之信美,感王室之多艰。外患日蹙,内忧未弭。人伦渐斁,人类将绝。辄为之掐膺擥涕,腐心切齿。思惟昌明正学,庶有以救之。痛迂谬者之误我国家,恶狂恣者之畔我圣道,爰取海外诸国之报章,我中土贤士大夫之述作,凡可资法戒者,搜译甄录而传布之,野言碎事概从芟弃。取辕固生告公孙弘之语,题曰《正学报》。吾闻古之为国者,必定国是。六书之义,是者,正也。无新无旧,惟其是而已矣,惟其正而已矣”

可见《正学报》的主旨与《劝学篇》相同,其对敌者为“迂谬者”和“狂恣者”。在这篇《序例》中,还有一段话:

“废弃五经,主张民权,谓君臣父子为平等,谓人人有自主之权,谓孔子为教王,不用国家建元之号纪年,创为化贫富界之说以诲盗,创为化男女界之说以诲淫,创为化中外界之说以诲叛乱,创为弭兵之说以诲分裂,逞韩非、李斯焚书坑儒之凶,袭张角、孙恩、王则、徐鸿儒诸妖贼之实,而妄冀谟罕默忒、罗马教王之非分,三光不临,四海不受,吾将以此义正之。”

这明摆是针对康有为及其“康学”的。还需注意的是,在《序例》“题名”的十二人中,已经没有了章太炎。他因此时流露出种族革命的思想,而被梁鼎芬等人礼送。

第20节,四、戊戌变法期间张之洞召京

四、戊戌变法期间张之洞召京

“百日维新”之前,清朝中枢还有一项重大政治举动,即召湖广总督张之洞入京辅政。此事还必须从头说起。

中枢的情况与慈禧太后的态度先是在咸丰十一年(1861)咸丰帝去世前,安排肃顺等人为“赞襄政务王大臣”,主持朝政;咸丰帝的弟弟恭亲王奕訢与慈禧太后联手发动政变,杀肃顺,以两宫皇太后“垂帘听政”,恭亲王任议政王,并主持军机处和总理衙门。这位年青的近支王公在桂良、文祥、曾国藩等人的支持下,有所振作,开创了“同治中兴”的新局面,洋务运动由此而兴。然而,慈禧太后与恭亲王的矛盾始终不断。同治四年(1865),慈禧太后罢去奕訢“议政王”名衔。光绪十年(1884),即中法战争时,慈禧太后更以“委靡因循”为名,罢免奕訢为首的军机处和总理衙门的全体班子,以礼亲王世铎领衔军机处,以奕劻(后封庆亲王)领衔总理衙门,相关的朝政又命军机处与光绪帝的本生父、恭亲王的弟弟醇亲王奕譞商议,实际上是以奕譞当政。该年是甲申年,史称“甲申易枢”。奕譞作为当今皇上的本生父,自要避嫌,而军机大臣孙毓汶,内靠奕譞,外联李鸿章,完全听命于慈禧太后,在军机处渐渐占据主导地位。光绪十六年,醇亲王去世后,孙毓汶更是权重一时,也是清流党人最为敌视的政客。光绪二十年(1894),中日甲午战争爆发,慈禧太后在朝野的压力下再度起用恭亲王奕訢,重领军机处和总理衙门。然奕訢此时已无三十多年前的那股朝气,为政平和,一切以慈禧太后的旨意为归。

“甲申易枢”时,光绪帝的师傅翁同龢亦罢去军机大臣一职,仍任工部尚书,并奉命继续在毓庆宫行走(即仍任师傅)。此后不久,翁改任户部尚书,光绪二十年再次出任军机大臣、督办军务处会办大臣,光绪二十一年出任总理衙门大臣。这些重要职位加上光绪帝的师傅,使之地位大升。英国传教士李提摩太(TimothyRichard)此时拜访以文华殿大学士名义在京闲赋的李鸿章,李鸿章建议他直接去找翁同龢,方可解决问题;而李鸿章的幕僚、曾任美国驻天津副领事毕德格(W。N。Pethick),更是直截了当地称:“实际上,翁同龢(总理大臣)才是中华帝国的皇帝”。同为军机大臣的刚毅在与李提摩太的秘书私下交流中竟称:

“他(刚毅)对皇帝没有任何影响力,因为翁同龢一手遮天;在内阁(应译为“军机处”)里,汉族官员独行其是,甚至恭亲王与礼亲王都无足轻重。他声言,翁同龢把皇帝引进了一团黑暗里,蒙蔽了他的双眼。”

需要说明的是,李提摩太的言论经常有不准确之处,但以大势而言,称翁同龢权重,应是事实。

慈禧太后虽不是开明的政治家,却是精明的权术家。她始终认为,只能有一个人对光绪帝具有影响力,而这个人只能是她本人。翁同龢身为师傅,每天可在毓庆宫与光绪帝单独相见,造膝进言。光绪二十年十一月初八日(1894年12月4日),慈禧太后下令撤书房,后因光绪帝派恭亲王奕訢说项,而只撤满文及洋文书房,保留汉书房。光绪二十二年正月十三日(1896年2月25日),慈禧太后再次下令撤汉书房。是日翁同龢在日记中称:

“懋勤殿首领传旨曰书房撤。余问长撤耶抑暂撤也?答曰长撤。余入见时,奏此事想懿旨所传,上颔之。”

慈禧太后此次行动,是有预谋的,很可能另有罢免翁的设想。翁从此失去了在毓庆宫与光绪帝单独相见的机会,只能在早朝“叫起”时随军机大臣一同与光绪帝相见。慈禧太后的目的,是削减翁的权势。当时的人们对此类举动的意义也是看得很清楚的。

第21节,

光绪二十年恭亲王奕訢重入总理衙门、军机处之后,孙毓汶及其同党徐用仪先后退出;至光绪二十二年六月,军机处由奕訢、世铎、翁同龢、李鸿藻、刚毅、钱应溥六人组成,总理衙门由奕訢、奕劻、户部侍郎张荫桓、户部尚书敬信、兵部尚书荣禄、翁同龢、李鸿藻、吏部侍郎吴廷芬八人组成,此后,李鸿章也入值总理衙门。奕訢是这两个最高机构的首领。此后不久,情况发生变化。光绪二十三年七月,李鸿藻去世,八月,吴廷芬罢值,恭亲王的身体开始出现了问题,钱应溥也经常因病请假;军机处经常只剩下世铎、翁同龢、刚毅。世铎为好好先生,与世无争,刚毅虽常与翁对立,然终不是翁的对手。总理衙门中虽仍有奕劻、李鸿章、荣禄、张荫桓等人,但在许多方面仍须向“翁师傅”让步。翁的地位再度大升。光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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