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扉轻启的声响吸引了两人的目光,只看到穿戴整齐的唐平平走了出来。
“你穿衣服了。”温学尔呆呆的说。
三木诡异的目光射过去,觉得这吃白食的家伙脑袋可能不正常,他家少爷当然会穿衣服吧!
唐平平神色自若的看了某人一眼,嘴角轻扬,“是呀,总不能像温兄昨日一样裸身出门见人吧!”
这绝对是笑里藏刀,温学尔开始怀疑自家小师妹其实还有个失散多年的兄弟。
三木跑到主子跟前,神秘兮兮的凑过脑袋,小声的说:“少爷,我明白了,原来有可能会一时冲动就强暴男人的是温少爷,不会是您。”瞧温少爷刚才是什么眼神,分明就把他家少爷当砧板上的大肥肉嘛!
唐平平一听,嘴角立刻垂下。
而温学尔的眼角则开始抽搐。那个死三木,居然敢这么污蔑他的人格,他怎么可能会饥不择食的强暴男人嘛!即使他看唐平平非常之顺眼,也绝对不会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来。
“我去洗脸。”嗅到火药味的唐平平决定迅速闪人。
井绳还没完全放下,就听到了三木极其惨烈的叫声,唐平平决定当自己暂时失聪。只要专心的汲水,然后洗脸、漱口,接着就等着吃早饭。
而那位可怜的小书僮在被自家的无赖客人揍了两个黑眼圈,脚底板被踩得肿起来之后,还得忍辱负重的去做早饭,心头的郁闷可想而知。
看着温学尔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走过来,唐平平淡然道:“你不怕他在饭里下毒吗?”
“他敢吗?”
“狗急了是会咬人的。”他完全的就事论事。
“他有毒药吗?”他换个说法。
唐平平的眉毛挑了挑,“或许有啊。”
“那我就等着瞧,”温学尔神色泰然的说,“我怕他连自己主子都一起毒翻了。”
“那倒不会。”他的表情莫测高深。
温学尔毫无芥蒂的用唐平平方才洗过脸的水洗净面庞,再抢过他尚拿在手中的布巾擦干,而唐平平从头到尾都只能被动的瞪着他。
“对了,我昨天明明把你的衣服都拿走了,你今天怎么还能穿着衣服出现?”
唐平平睇了他一眼,“你认为我会告诉你吗?”卑鄙无耻的小人,居然还想报复,要不是他昨天把一套衣服放到枕下压平,今天岂不是要让人看笑话了?
“我很好奇啊!”
“哼。”会告诉他才有鬼。
近日来三木总是蹙着眉头,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家少爷,因为最近那个无赖的行径非常令人发指,无时无刻不在打他家少爷的主意,让身为少爷书僮的他寝食难安。
“嗨,三木,你又在偷窥你家少爷啊?”一道打趣的声音钻入某个忧愁的小书僮耳中。
“偷窥的人是你才对吧!”三木咬牙切齿的将目光射向他。
“我?”温学尔指了指自己,一脸的迷惑,“我为什么要偷窥他?”
“因为你近来晚上都会潜进少爷房里,隔天就摆出一副色狼的表情等在门口。”三木大声的说出近日的观察所得。
温学尔的脸色当场便黑了一半。
“咳!”有人发出轻咳。
三木一转身,就看到自家少爷踏出了书室。
“三木,不是这样的。”温学尔真想叹气,难不成要对他说这一切都是由于某位小心眼的男人,想报复当日害他衣不蔽体的仇,所以才会挖空心思的偷走他家少爷一切可以换洗的衣服,然后隔天守在门口等着看他家少爷出糗。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三木执意要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