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脱下的窸窣声清晰的从竹帘后传来,让人想象的空间无限扩大,也越发的让人心痒难耐,这是一种折磨,而且是非人的折磨。
像落时一样的毫无征兆,竹帘“嗖”的一声就又消失不见了,仿佛屋内从来没有那样一幅细密的竹帘出现过一般。
换好衣物的唐平平重新出现在他的面前。
“你那什么表情?”她挑眉。
“真实表情。”他坦承,本来能欣赏到极香艳的场面都被那该死的竹帘给破坏掉,心头不禁扼腕不已。
“哼。”她轻轻的哼了一声,不必细想也猜得出他的心思,脑袋里全是不良企图。
温学尔跳到她身边,眼睛骨碌碌的四下乱瞟,“平儿,你这间屋子这样空旷,是不是因为这里面有不少机关?”他大胆猜测,小心求证。
“嗯。”
唐平平轻轻的应一声,让温学尔的神经马上提升到最高点,双手一张就将人搂入了自己的怀中,“我突然发现你这屋子实在很不安全。”
“不安全的是你。”她直指重点。
“对呀,我是感觉不安全。”就算有机会可以偷香窃玉,也会因为潜在的无限危机而告罄。
目光滑落到环住自己的双臂,她眼眸半垂,淡淡的道:“你只要不逾矩,就绝对不会有问题的。”
“所以我才更担心。”心爱的女人就在眼前,要他中规中矩简直是要他的命。
这样诚实的答案让唐平平哭笑不得,一抹嫣红俏然浮上脸颊。这男人啊,总是这样无赖得让她心动不已。
“放手,被人撞见很难看。”
温学尔才不上当,“这里不会有人来的。”这大概是少林寺最偏僻的地方了,简直是人迹罕至。
像是在印证他的话是不可信的,下一刻三木微带黝黑的脸就出现在门边,“嗯……”他迟疑着要不要把脑袋给缩回去,“少爷,可以吃饭了。”最终他决定把话讲完,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消失。
“三木——”温学尔爆出大吼,这个死小子活像生来跟他作对的。
唐平平不由莞尔,“因为会有人来,所以你还是放开的好。”
“我一定要宰了池。”
她慢条斯理的说:“我只有这一个书僮。”
他的脚步在门口停下,一脸的愤懑,握紧拳头咬牙道:“总有一天我会的!”
老实说,双绝书生这个美梦想要实现,真的很困难。
今夜月圆星稀,洁白的月光下,万物都披上了一层银光,迷离而差丽。
仰躺在屋顶之上,遥望着那一轮银盘,温学尔惬意的对着壶嘴吸了两口酒,目光有意无意的瞟向身边的人,“这样美的月色,你可不要辜负了。”
唐平平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努力克制着自己想要伸脚踹他下去的冲动,“半夜上屋顶吹风不是件值得开心的事。”尤其是在她连续几夜没阖眼的情况下,此种行径简直令人发指。
“江湖鼎鼎有名的第一美男子陪你赏月耶,你就一定要用这种语气神态吗?”他正深受打击中。
“号称第一美男子的不是丐帮的丰帮主吗?”她质疑。
“有没有搞错,他一个乞丐会比我帅吗?”就算真的帅,她也不能当着他的面承认。更何况一直以来,他跟丰神玉都是并驾齐驱的。
嘴角微扬,她的眸光闪了闪,“不是只有女人才会计较美丑的吗?”
霍然转头去看,捉到她来不及收起的一抹揶揄,温学尔更加的气闷,“别的女人总是会不遗余力的吹捧自己的男人,为什么你要反其道而行?”还拚命的踩啊踩,踩到让他英雄气短。
“我为什么要跟别人一样?”她不解的问。
温学尔顿时无言以对,对呀,她为什么要跟别的女人一样?否则他也不会爱上她了。
“而且捧你的人那么多,少我一个又有什么关系?”她继续补充说明。
有关系,非常有关系,他在心中大叫,他可以不要全天下人的赞美,但绝对不能没有她的称赞。
“很晚了,送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