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后,那庄重的拜师仪式在公主府拉开帷幕。仁宗皇帝钦点王丞相担任司仪官,陛下更是亲自莅临,为墨兰与赵曦二人亲手奉上束侑。清晨的曙光乍现,宛如为这场意义非凡的仪式披上了一层神圣而璀璨的光彩。
墨兰与赵曦早早起身,在侍女们的精心照料下,净身沐浴,而后郑重地换上庄重的服饰。墨兰身着一袭素雅的藏青色长袍,长袍之上,以暗纹绣着古朴的符号与神秘的图案,仿佛其中蕴含着深邃的天地至理。腰间系着一条玄色丝带,末端垂着一枚古朴的玉佩,散发着岁月的韵味。头上仅以一根木簪固定,尽显质朴与内敛之美。她面容沉静如水,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光芒。当她缓缓走向举行拜师仪式的静室时,步伐沉稳有力,每一步都带着对即将开始的仪式的深深敬畏。
赵曦则身着一袭黑色劲装,简洁而大气。衣摆处绣着若隐若现的八卦图,腰间束着一条褐色腰带,佩挂着一把精致短剑。这两套华美的衣服和一应配饰,乃是李随风在确定要收下他们之后交予他们的。
在侍从的陪同下,他们来到举行拜师仪式的静室。静室中央,摆放着一张简洁的木案,案上供奉着先师鬼谷子的画像。画像前,放置着几束素雅的山花,一鼎古朴的香炉中袅袅升起青烟,还有几样天然的祭品。
木案两侧,站着八贤王、包拯、展昭等人。他们皆身着素色服饰,神色肃穆庄重。八贤王微微颔首,目光深邃而庄重,双手自然垂于身侧,尽显皇室的威严与沉稳。包拯面容严肃,眼神中透露出对这场仪式的敬重,双手交叠于身前。
随着一声悠远的磬音响起,拜师仪式正式开启。只听王丞相庄重地宣布:“请拜师者入场。”墨兰与赵曦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走进静室,在木案前静静伫立。他们的眼神中满是敬畏与虔诚,墨兰微微垂首,双手轻握置于身前;赵曦则挺直脊梁,目光坚定地望着上方鬼谷子的画像。
司仪王丞相高声说道:“敬香。”墨兰与赵曦分别从侍从手中接过三支清香,以火种点燃,而后恭敬地插入香炉中。他们面向鬼谷子的画像,深深鞠躬三次,以表对开山祖师的敬仰之情。
接着,司仪又道:“呈拜师帖。”墨兰与赵曦将精心准备的拜师帖双手递给李随风。拜师帖以竹简制成,上面用古朴的字体刻写着他们求学的坚定决心。李随风接过拜师帖,微微颔首,眼中露出欣慰之色。
司仪再次开口:“行拜师礼。”墨兰与赵曦双膝跪地,向李随风磕首三次。礼毕,他们双手奉上一杯清茶,递给李随风,说道:“师父,请喝茶。”墨兰的声音轻柔而坚定,赵曦的声音洪亮而诚恳。李随风接过茶,轻抿一口,放下茶杯,伸手扶起他们,说道:“从今日起,你们便是我的学生。望你们潜心修学,悟天地之道,为苍生谋福祉。”墨兰与赵曦齐声回应:“学生谨遵师命。”
时间犹如沙漏,日夜不停,悄然流逝。自那日拜师已过去将近十年。这十年间,两人每时每刻都在刻苦学习。
当年圣旨传回扬州时,盛家就与墨兰通信,言辞之间的关切与骄傲尽显。惹得母女二人不禁嗤笑。这几年,墨兰再未关注过盛府,也就只有林噙霜在闲暇之余会与盛长枫通通信件而已。
墨兰看着手中盛府的拜帖,低头轻笑,幽幽地说道:“你瞧,即便没了盛墨兰与林小娘,那盛府的一切,还是按着轨迹走着。华兰纳征、明兰投壶、卫小娘难产而死、明兰被老太太抚养。盛家上京,办学堂,这一场场的大戏可真叫人看得精彩。”恰逢一阵微风拂过,似是在回应她的话般。
云栽问道:“公主,您要去吗?”
墨兰道:“去,当然要去,不然不就辜负了长柏几人那番言论?呵,立嫡立长?他们当真敢说。”却原来是前几日庄学究在课堂上提的问题传扬了开来。一群胆子大过天的人,当真是剧情影响力之大,让他们能在太子已立的情况下还能说出那些话?
正思索间,殿外传来太监张力的声音:“殿下,门上来报,说是林夫人来了。”
墨兰一喜:“阿娘可有几日没来看我了。”说着扔下拜帖,出了殿门,脚步轻快地前去迎接。
墨兰行至前院,远远便瞧见了林噙霜的身影。只见她身着一袭淡紫色罗裙,缓缓向着自己这边走来。
“阿娘。”墨兰迎上前去,挽住林噙霜的胳膊。
林噙霜轻拍墨兰的手,说道:“几日不见,我儿愈发沉稳大气了。”
墨兰道:“阿娘又来打趣墨儿。”
林噙霜道:“墨儿,我听说你师父要离开了?”